不知過了多久,反正時間絕對不短。
盤膝坐在冰牀上的林天寒,彷彿陷入道了一種深層次的入定當中。
只是那麼長時間過去了,林天寒的神識意念,附着在赤金寶刀上,依舊沒有任何的進展。
入眼的盡是一片堅硬的赤金色金屬,除此之外,不再有任何景物出現在林天寒的神識視線當中。
那赤金寶刀,好似萬年玄鐵一般,堅硬中帶着冰冷,林天寒的多日的付出,沒有起到一點點效果。
雖然如此,但是林天寒並沒有放棄,依舊穩如磐石的靜坐在冰牀上,神識中帶着友好與親近包裹着赤金寶刀。
在林天寒沉浸在探索赤金寶刀之中的時候,那從冰雪世界深處跑來的身影,每一天的晚上,都會準時的從冰雪世界深處跑來,在林天寒所在的冰洞前駐足片刻,然後擡頭凝視着冰壁半山腰的果實流口水。
當天色快要放明的時候,那道身影,又會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的離開冰壁,向着冰雪世界深處跑去。
雖然依舊吃不過,那位於冰壁半山腰的瑪瑙般的果實,但是那道身影,依舊鍥而不捨、堅持不懈的每天晚上,從冰雪世界深處跑來。
似乎那如同瑪瑙般的果實,只要望那麼一會,就能解了他對那果實的饞意。
如果真是如此的話,那麼就能解釋的通,爲什麼每天晚上,他都會準時的出現,從來沒有哪一天缺席過。
話說,又是數日過去,那赤金寶刀堅硬冰冷的心腸終是被林天寒所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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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那看起來很普通的赤金寶刀,在某一刻,居然散發出淡淡的赤金色光芒。
隨着時間慢慢的推移,赤金寶刀上的光芒越來越盛。
而隨着赤金寶刀上赤金光芒的出現,林天寒那附着在赤金寶刀上的神識,終於是被赤金寶刀接納。
緊着着,林天寒便感覺到自己進入到了一個赤金色世界當中。
眼前不在是一片堅硬的赤金金屬,而是一個空曠的空間。
在那空曠的空間中,矗立着數座山峰,但是大多數山峰都被赤金色的雲霧所遮掩。
只有兩座山峰,完全暴露在林天寒的視線當中。
空曠的空間當中,不時有赤金色刀芒,從莫名的赤金色雲霧當中竄出,又射向空間中某莫名之地。
站在那空曠的空間當中,林天寒的視線四下打量,很快便是鎖定了那兩座完全暴露在外面的山峰。
雖然那兩座山峰離着很遠且很高,但是林天寒似乎看到那山峰上有人影在舞動。
只是距離太遠,林天寒只看到有身影在山峰上閃動。
想了想,雖然不知道那是怎麼回事,但是林天寒總感覺,那兩座山峰上似乎有什麼在吸引着自己。
身爲一名修煉者,有的時候感覺真的很重要。
因此,林天寒只是略一沉思,便是擡腿邁步向着遠處的山峰而去。
只是讓林天寒皺眉的是,十分鐘、二十分鐘、一個時辰過去了,自己好似原地踏步一般,根本沒有靠近縮短與山峰之間的距離。
林天寒沒有放棄,依舊擡腿邁步向着遠處的山峰走去。
一天、兩天、三天···
只是那山峰好似與林天寒作對一般,好幾天過去了,林天寒依舊沒有感覺到自己與山峰之間的距離在縮短。
林天寒沒有在繼續前進,而是尋了一石塊坐下,凝望着遠處的山峰,愣愣地出神。
不知何時,林天寒衝着那山峰盤膝而坐,雙目緊閉,似乎又一次陷入了長久的打坐當中。
而就在林天寒盤膝而坐的第二天,那盤膝而坐的林天寒,忽然站了起來。
但是讓人驚疑的是,站起來的林天寒,卻並沒有睜開雙眼。
沒錯,林天寒的眼眸是閉着的,就好似一個沒睡醒之人一般。
忽然站起來的林天寒,先是辨別了一下放向,然後面向最靠近自己的那座山峰,一步便是邁了出去。
隨着林天寒一步邁出,其所在的空間都跟着晃動了一下。
林天寒那一步,居然邁出了一、二、三···八米的距離。
這簡直就跟講故事一般,這要是讓別人看到了,肯定能驚掉一地下巴。
這也太神奇了,一步居然能跨出八米。
如果這是林天寒傾盡全力的跳躍距離,那還能相信,畢竟身爲靈王級高手,已經能夠飛行,縱身一躍,跳個十幾二十米的不是問題。
可是林天寒的那一步,只是簡簡單單的邁步啊!
這簡直就是奇蹟啊!
如果一步八米是奇蹟的話,那麼接下來林天寒就是在創造神蹟了。
林天寒第一步邁出是八米,而緊跟着邁出的第二步,卻是達到了驚人的二十米,第三步,很是恐怖的達到了百米。
真的不知道,林天寒是如何做到的。
沒有最好,只有更好。
林天寒的每一步邁出,都比前一步超出太多太多。
一步、兩步、三步···
當林天寒最後一步落下的時候,其已經出現了一座山峰腳下。
到得這時,林天寒這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望着盡在眼前的山峰,林天寒忽然咧嘴一笑。
“沒想到,在參悟刀法之前,居然領悟了一絲天地之力,有次機緣這一次不虧。”
“穿越空間與時間的限制,那麼就叫‘尺遲天涯’好了。”
領悟了‘尺遲天涯’,林天寒的身上,忽然充滿了無窮的自信。
擡頭看了看眼前的山峰,然後一步邁出。
只是一眨眼間,沒見怎麼動作的林天寒,便已經到達了山峰之上。
望着腳下的山峰,林天寒仰頭哈哈大笑起來:“哈哈,果然是‘尺遲天涯’,這座山這麼高,一步便上來了。”
在赤金寶刀的空間內,林天寒的取得了很大的進展,也獲得了一些感悟。
而在冰雪世界當中,那從冰雪深處的身影,依舊每天都從冰雪世界深處跑出來。
不知道什麼時候,那之前只是在林天寒冰洞前駐足片刻的**,不知何時對冰洞產生了好奇。
在某一天,那身影從冰壁半腰處的果實上收回目光,但是它卻並沒有如同往常一般,加快腳步離開這裡。
而是帶着好奇與疑惑,向着冰洞裡瞅了瞅,然後又邁步向着冰洞走去,想看看裡面到底有什麼。
只是他剛邁步進入冰洞之中,便是聽到了粗重的呼吸聲。
那是林天寒陷入深度打坐調息中,而身體自發的一種保護措施。
雖然那只是簡簡單單的修煉者打坐調息的呼吸聲,但是對於那道身影來說,似乎有着一定的震懾力。
換句話說,就是那道身影,對陌生事物,哪怕是聲音,都十分的敏感一般。
在聽到林天寒的綿長呼吸聲之後,那從冰雪世界深處跑出來的身影,愣了愣,然後掉過頭來,撒腿就跑。
彷彿遇到了世界上什麼最可怕的事物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