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殿後院練武場上,小黑和小灰兩個陪練,如同沙包般被林天寒轟飛了出去,發出兩道死狗般的嗚咽聲。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小黑和小灰感覺這幾天就如同世界末日一般,天天被當成沙包轟飛。
小黑還好點,仗着天級修爲,能躲就躲,躲不了硬挨兩下也沒什麼事情,只不過被轟飛總歸是不好看的。
可是小灰就比較慘了,它的修爲與林天寒差不多,被轟飛最多的就是他了。
而且它也不如小黑那麼捱揍,被林天寒打的狼嚎不以,那是真的很痛。
林天寒今天又是抓着這兩傢伙來練拳,你來我往的打了好一會,林天寒這才找到機會,兩拳將小黑和小灰轟飛了出去。
隨着這幾天的刻苦練習,小黑和小灰應對起來那是越來越吃力了,而且又有諸多顧慮,不敢下死手,結果就是被林天寒欺負的慘不忍睹。
被轟飛出去後,小黑和小灰同時裝死,任憑林天寒拳打腳踢,打的它們是鬼哭狼嚎的就是不起來。
吼——嗷——嗚——
昂——
這時神魔殿上空一聲嘹亮的龍吟傳來,林天寒和小黑、小灰擡頭望去,只見遠空一個銀色的身影飛奔而來。
看那銀色的身影,就知道是趙子龍來了。
“算你們今天走運。”林天寒瞪了兩個裝死的傢伙一眼。
小黑和小灰簡直內流滿面,對視一眼,同時哀鳴,以後還有好日子過嗎?
眨眼間的功夫,趙子龍便駕馭着銀龍閃電來到神魔殿上空,待銀龍在練武場上落下來時,龍背上的趙子龍便急忙飛掠而下。
“公子,張長老派人來傳話,說是靈獸宗來了一位前輩,讓您去一趟分部。”
趙子龍口中的張長老,就是靈獸宗在天空之城分部的管事者。
“找我的?”林天寒疑惑的說道:“很急嗎?”
“來傳話的人說,讓公子儘快過去。”趙子龍想了想說道:“感覺應該不是很急。”
“哦,知道了。”林天寒點了點頭說道:“你先去忙吧!我一會去看看。”
“公子,不需要屬下送您過去嗎?”
“不用了,我自己過去就行。”林天寒想也不想的說道,忽然想到了什麼:“通向下面的石梯還沒修建好嗎?”
“已經修建好了,工匠正在給石梯做修飾工作。”趙子龍說道。
“既然石梯修好了,我自己能下山,你去忙吧!”林天寒揮了揮手。
“公子,要不帶些人跟着吧!”趙子龍不放心的說道。
“放心吧!沒事的。”林天寒微微一笑說道:“整個神魔殿,有誰能打得過小黑?如果殺我的人,連小黑都對付不了,那去再多的人都沒有用。”
“是,那公子你小心些。”說完趙子龍被告退,駕馭着閃電離開神魔殿。
見趙子龍離開,林天寒拍拍手:“好了,你們兩個傢伙別裝死了。”
看到林天寒向外而去,小黑和小灰一骨碌的從地上爬起來,顛顛的跟着而去。
對小黑和小灰來說,去哪裡都好,就是別在讓它們當沙包了。
林天寒帶着小黑和小灰,走了小半天才回到天空之城,然後馬不停蹄的來到了靈獸宗在天空之城的分部。
得知林天寒到來,張長老連忙笑呵呵的迎了出來:“呵呵,少宗主來了,快裡面請裡面請。”
“張長老,這次是誰過來了?”林天寒一邊隨着張長老往裡走,一邊笑着問道。
“是元奎師兄。”張長老呵呵一笑道。
“元奎師叔?”林天寒一愣,然後欣喜的問道:“元奎師叔現在在哪?我這就去找他。”
這個所謂的元奎師叔,是老爹林劍聲的同門師弟,是爺爺弟子中最小的一個。
據老爹以前說,這個元奎師叔天賦絕佳,其修煉天賦與老爹也不遑多讓。
只是多年前發生的一件事情,差點毀了這個修煉天賦絕佳的師叔。
那是七八年前的事了,那時元奎師叔意氣風發,修爲節節攀升,是靈獸宗衆多弟子中的偶像。
意氣風發的元奎師叔,不僅修爲高,而且長的也不差,自然而然的吸引了一些師姐妹的好感。
當時靈獸宗數一數二的大美女,豌豆師叔便被元奎師叔吸引,而正好元奎師叔也傾慕那美麗的豌豆師姐。
然後順理成章的,在他們師父,林天寒爺爺的撮合下,喜結連理。
金童玉女的一對璧人,在婚後便攜手暢遊大陸去了。
可是一年功夫沒到,便在某一天鮮血淋淋的元奎師叔,抱着奄奄一息的豌豆師叔急匆匆的回到了靈獸宗。
因爲傷勢太過嚴重,豌豆師叔一屍兩命不幸身亡。
原來是在元奎師叔他們出去暢遊大陸快一年時,豌豆師叔發現自己有了身孕,便與元奎師叔一邊遊玩一邊回靈獸宗。
可是在回靈獸宗的途中,不幸地遇到了四大魔門中的天魔宗,因爲雙方人數相差太多,豌豆師叔又有身孕,所以就有了豌豆師叔不幸的事情發生。
那時正好是老爹林劍聲剛接掌靈獸宗宗主,憤怒的林劍聲瞞着老宗主當即下達了宗主令,同時飛鳥傳書幾位好友。
當天夜裡林劍聲便集結了,靈獸宗、青木城、七劍城和白金城等一些大小勢力的天級以上高手,這些天級以上高手共有五千多人,其中靈級高手就有八百多人。
在天魔宗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時候,就被憤怒的林劍聲等人突襲到了天魔宗的總部。
那一戰,元奎師叔化身地獄修羅,一對鐵拳轟爆了天魔宗幾十個靈級強者,就是真靈級的太上長老都被憤怒的元奎師叔轟爆了一位。
要不是四大魔門其餘三個魔門得到消息,前來馳援,可能天魔宗都有可能被攻破屠滅掉。
那是一場震動整個混元大陸的大戰,那一戰體現出了靈獸宗的強勢與霸氣。
事後據統計,突襲天魔宗的各大勢力軍五千多人,損失了近千人,其中多數都是天級高手。
而天魔宗損失更大,不僅門下弟子被屠殺近萬,靈級長老也被屠殺了百多人,其中真靈級的太上長老也被轟殺了五尊。
從那之後,就再也沒有哪一個勢力,敢明目張膽的對靈獸宗弟子出手。
從那時起,四大魔門之一的天魔宗,走向了末路。
也是從那時起,意氣風發的元奎師叔徹底的變了,變的好似是另一個人,變的不在那麼愛說話了,整天死氣沉沉的。
雖然元奎師叔變了,但是卻唯獨對林天寒的時候沒有變,反而更加對他好了。
那時也只有在林天寒的面前,那個變的不苟言笑的元奎師叔纔會有那麼一絲絲的笑容。
而那一絲絲笑容也沒有持續多久,在那一年後,元奎師叔突然在某一天消失不見了。
當時林劍聲只是嘆息一聲,也沒派人去找,也沒讓人刻意的關注有關元奎師叔的消息,然後便不了了之了。
一晃多年過去,沒想到元奎師叔會突然來天空之城來見自己。
那些事情在心裡一晃而過,想到元奎師叔就在分部,便急不可耐的想快一點見到元奎師叔。
見到林天寒那急不可耐的模樣,張長老忙笑呵呵的說道:“少宗主別急,跟我來,我這就帶你去見元奎師兄。”
在分部的一個小院子裡,一個頭發花白的中年人,正坐在庭院中品着茶。
在中年人身後,站着一個面色冰冷,不苟言笑的年輕女子。
女子站的筆直,一身白色勁裝,
那精緻的臉盤上,點綴着星辰般的美眸,瓊鼻嬌俏,嬌嫩的櫻脣引人遐想連連。
可惜的是,那精緻的俏臉上,卻明明白白的寫着生人勿近四個大字。
中年人剛準備再次品嚐茶杯中的香茗,手卻突然頓了頓,然後望向小院院門處。
那裡,一箇中年男子正引領着一個少年走了進來,看到那個少年,頭髮花白的中年男子不由的發自內心的笑了起來。
站在中年男子身後,那全身散發着冰冷氣息的年輕女子,好奇的看了看中年男子,又望了望那走進來的少年,不由的對那少年長生了好奇。
這個少年是誰?居然讓這個從不以笑臉示人的中年男子,發出了發自內心的笑意。
望着小院中坐着的中年男子,林天寒急步上前:“師叔,真的是你呀!”
“呵呵,不是我,還能有誰?”中年男子笑呵呵的望着疾奔而來的林天寒,這個中年男子正是林天寒的元奎師叔。
“師叔,這些年你去哪裡了?”忽然看到元奎師叔的頭髮,林天寒驚呼道:“師叔你都的頭髮?”
“隨便轉了轉。”元奎師叔笑了笑對林天寒說道:“頭髮呀!這都是過去的事了,不提了。”
“哦,那師叔你回宗門了嗎?”林天寒問道。
“師叔在外邊也浪夠了,來這裡看看你,然後就回宗門了。”元奎雖然還沒有放下心中那道美麗的身影,不過卻也想開了。
“天寒啊!這些年過的怎麼樣?有沒有想師叔啊?聽說前段時間你中毒了?”
“都過去了,這些年天寒都過的很好,當然有想師叔啊!”林天寒笑着說道。
“那有沒有努力修煉啊!”
“當然有了,你看我都地級中期的修爲了,再過一段時間,我就能追上小黑了。”
提起小黑,林天寒轉身兩手一伸,然後揪着小黑和小灰的耳朵,將他們拎到元奎師叔的面前。
“看,小黑這傢伙都天級修爲了。”說完將小黑隨手一丟,敲着小灰的腦袋說道:“這是我在外面找到的戰鬥夥伴,不錯吧!”
“真不錯,居然是荒古時期的血脈。”望着被林天寒揪到身邊的小灰,元奎師叔眼中精光一閃,詫異的說道。
“我也沒想到它會覺醒荒古時期的血脈。”林天寒得意洋洋的說道:“我見到它的時候,還是一隻普通的小狼崽子。”
“嗯,天寒眼光不錯。”元奎師叔哈哈笑着說道。
被丟在一邊的小黑和小灰,想死的心都有了,好歹咱也是實力不俗的靈獸,怎麼跟丟垃圾似的就給扔一邊了呢!
哎!跟錯人了,跟錯人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