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站起,走到酒櫃前,拿起一瓶酒,開始喝起來。
“主人,主人,不要喝酒,喝酒傷身。”勁寶擺弄着手指,一副關心的表情。
樑飛的酒量極好,這一瓶下肚,對樑飛沒有絲毫的打擊。
“勁寶,你說我是你的真心人,我看一定不是,我和你的性格相差太多,你還是走吧,我從來不會見死不救,而你呢,卻因爲自己的自私,見死不救,這樣的你,又怎麼會是我的真心人,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來。”樑飛鼓足勇氣終於說出口。
勁寶聽到後一臉詫異,它眼巴巴看向樑飛,急得眼淚流下來。
“主人,主人,你說什麼,你要趕我走,爲了那個壞女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做?”
“勁寶,不是我趕你走,而是你我的道路不同,你又何必留下來,我做爲大夫,不能見死不救,而你太過自私,我們原本就不是一路人,又怎能做真心人,走吧。”
勁寶連連搖頭,哭得不成樣子,委屈的說道:“不要,不要,主人不要趕我走,不要,勁寶以後什麼都聽主人的,一切都聽主人的,主人不要趕我走。”
“聽我的?算了,我樑飛生平最恨勉強人,你又何必勉強你自己呢。”樑飛說完,準備轉身離開。
就在他轉身離開之時,勁寶縱身一躍,一頭扎進樑飛懷裡。
“去找未婚夫,和林婉君未婚夫有關,是他們,是他們帶走了林婉君。”勁寶在最爲關鍵的時候,脫口而出。
樑飛一個頭兩個大,未婚夫,方纔他聽蘇明荃講過,林婉君好像和這個未婚夫從沒見過面,並不知道他的存在,怎麼可能會是他。
“勁寶,你一定搞錯了,怎麼會是她未婚夫呢?”樑飛再次追問着勁寶,可勁寶卻緊緊抱住樑飛,閉口不言。
不管怎麼樣,這也算是個有利的線索。
樑飛二話不說,立刻離開林婉君房間,他將這個消息告訴給了蘇明荃兄妹。
“什麼?阿飛,你是說這件事與張家有關?這個消息可靠嗎?你是從哪裡得來的?”蘇明荃聽到後,一臉不可置信。
“怎麼會是張家,不可能,不可能的,沒有道理的,如果他們家不喜歡婉君,大可以明說,他們張家我是瞭解的,是名門旺族,他們又怎麼能做出這等偷雞摸狗之事,他們這樣做,對他們完全沒有好處的。”心思縝密的蘇筱琬聽到這個消息後,連退幾步,她完全不敢相信這樣的結果。
“這個消息是有我多方打聽來的,既然有人放出消息,這就說明,這件事定然與張家有關,我們現在儘快去張家,婉君已經失蹤一整天了,我們再這樣耽擱下去,我怕會對婉君不利。”樑飛一字一句的說着,這個時候,他沒有時間向他們解釋,因爲這個消息是勁寶提供的,即便自己與蘇筱琬的關係很近,但如果把真相告訴她,她定然不會相信。
蘇筱琬是個獨立女性,是崇尚科學的,她定然不會相信勁寶的存在。
“那好,我現在就去張家。”蘇明荃說完,拿起外套準備離開。
蘇婉君立刻將其叫住,平靜的問道:“哥,你以什麼理由去找張家,我們蘇家與張家向來沒有入往的,你這樣冒然前去,確實有些不妥。”
蘇明荃愣在原地,他有些不知所措,心裡亂成一片,卻不知該如何解決。
“大不了我們就去張家要人,如果他們不肯交人,我就把張家砸個底朝天,我就不信,我挖地三尺,找不到婉君。”
蘇明荃的情緒越來越激動,他此時已經亂了分寸,他們最爲擔心的是林婉君,生怕她會出意外。
“飛哥,外面有人找。”張武打斷了所有人的思路,林婉君出事後,樑飛便把張武找來,讓他一起想辦法。
“不見,誰也不見,告訴他們,我今天不見客……”
樑飛的話音剛落,只見十幾黑衣人衝了進來。
樑飛注意到,後面四個人擡了一副擔架,上面躺着一個人。
樑飛定睛一看,此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而且倒黴到家的沈子林。
只見沈子林臉色十分難看,臉色煞白,嘴脣沒有一絲血色,看上去情況十分不好。
“飛哥,他們……”張武一臉無奈,想要將衆人趕出去,樑飛伸手示意,讓其出去。
“我去,這是什麼情況,大舅哥,你怎麼了?受傷了?受傷了你去醫院呀,來找樑飛做什麼?”蘇明荃與沈子林的關係並不好,雖然兩人是大舅子和妹夫的關係,可他們卻是死對頭。
之前蘇明荃曾與沈子林爭過同一個女人,兩人爲了一個小野模,甚至大打出手,因此而結下了樑子,即便後來蘇明荃與沈子琪訂婚,兩家結爲親家,可他們的關係依然十分緊張,從不把對方放在眼裡。
沈子林緩慢擡起頭,看到房間裡有蘇婉君與蘇明荃,想到自己狼狽的樣子,再看到蘇明荃得意洋洋的模樣,他的臉色一沉,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太特麼丟人了。
“婉君,你怎麼也在,我……我,我有些事要與樑飛商議,你可否出去?”沈子林並沒有理會蘇明荃,而是轉身與蘇婉君細聲說着。
蘇婉君看看樑飛,又看向沈子林,她尷尬的說道:“我們,我們還有要事商量,你今天前來有何事?你怎麼了?受傷了還是?”
“沈子林,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今天沒空與你閒聊,婉君與蘇大公子都不是外人,你有什麼事快些說吧。”樑飛沒好氣的說着,今天這個時候,他沒辦法淡定。
只聽“噗……”一聲,沈子林漲紅着臉,將頭埋進擔架裡,隨後整個房間瀰漫着一股屎味。
“少爺,您又拉了,來人,快點幫少爺處理一下。”沈子林身邊的小弟簡直是神助攻,說話完全不分場合,他的話一出,隨後護士走上前,準備脫掉沈子林的褲子。
蘇婉君條件反射似的轉身,不再看向沈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