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你這話我有些聽不懂了,其實我們在鎮上過得並不好,離開老張家以後,老李家飯店也不要我們了,就連鎮上一些小型的小吃店,他們也不敢收我們.
他們的理由很簡單,他們說我們是背棄忘義的主,像我們這種人就不該出去找工作,我們實在沒有辦法,所以我和小劉便來到了省城。”雷三老實的回答着,就連身邊的小劉也點頭答應着。
“你們來到省城這事我是知道的,可你們爲什麼偷偷摸摸的離開,甚至沒有告訴和你們一起離開的員工,你們這樣做,有何目的?”
樑飛繼續追問着,嚴肅的開口。
小劉和雷三無奈的嘆着氣,沒等雷三開口,小劉搶先說道:“樑總啊,你有所不知!當時離開老張家飯店的時候,其實也是我和雷三的主意.
當時說實話,我們沒想離開,只是想嚇唬嚇唬你,想讓您給我們多漲點工資,不成想,您真的把我們趕走了!
我們在鎮上實在找不到工作,那十幾名員工每天都纏着我們,我和雷三也實在沒有辦法了,所以才偷偷摸摸的來到這裡,可省城的飯店一下子也不可能招十幾個人,我們爲了擺脫他們,也只能偷偷摸摸的走了,並沒有其它意思.
樑總,您千萬不要誤會,我們希望您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要爲難我們,我們只想在這裡好生工作,這裡的工資高,而且待遇也好,我們真的不想離開,求求您了樑總,不要趕我們走好不好!”
小劉居然弱弱的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樑飛,雷地倒是很有骨氣,依然面不改色的站在那裡,雖然臉色有些難看,但他心裡已經打定主意,若樑飛真的想要趕他們走,他定然不會呆在這裡。
省城大的很,並不是所有地方都是樑飛的地盤,只要他憑着自己的一身好手藝,定然還會找到工作。
小劉依然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着,樑飛實在沒有辦法,只好點頭答應。
然後樑飛繼續開口:“雷三,小劉,你們兩個可知道,我在鎮上的飯店着火的事情?”
“什麼?着火?什麼情況?鎮上的飯店着火了?怎麼可能?那天我們離開的時候,分明看到飯店還好好的呢,其實當時我們準備,向店裡的幾位同事告別的,可來到店後卻發現店門關了,我們也就離開了,樑總,怎麼啦?難不成你懷疑我們?”
雷三說到一半突然停頓下來,疑惑的看着樑飛,他實在有些害怕!想不到樑飛居然懷疑到自己頭上。
他聯想起剛纔樑飛所問的話,很明顯,樑飛是在懷疑自己和小劉,樑飛很誠懇的點點頭:“是的,我確實懷疑你們,不然我怎麼會找到你們呢,若你們真是兇手,我定然不會放過你們,若你們不是兇手,我也不會爲難你們,但只要我查出,你們是兇手,還敢騙我們,我定然不會讓你們在這世上苟活!”
樑飛惡狠狠的說着,眼中充滿了殺氣,雷三和小劉看在眼裡確實有些害怕。
雷三心臟狠狠的一陣抽搐,他沒有想到,樑飛居然在懷疑自己。
他立刻向樑飛解釋着:“樑總,雖然我雷三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我敢拍着胸脯告訴你,着火的事與我無關!我雷三雖然以前恨您,但我沒必要放火,我在鎮上呆了這幾年,別的不知道,但我是不敢觸碰法律的.
若燒了老張家飯店,我家裡窮成那個樣子,讓我賠錢我也賠不起,賠不起錢是要坐牢的,我兩個兒子一個快要結婚的一個還要上大學,我沒有精力,也沒有閒錢去和你鬥,所以你也不必懷疑我,如果您實在不信你可以報警,我完全可以配合你!”
雷三面不改色,信誓旦旦的說着,小劉也瘋狂的點着頭,他委屈的說到:“樑總,您怎麼能懷疑到我們呢?我和雷一怎麼能放火呢?這種喪盡天良的事我們做不出來。雖然我們離開了老張家,但我們對店裡還是有感情的,我們在店裡待了七八年.
這七八年來,付出了我們所有的青春,我們感激還來不及呢,怎麼能害店裡的人呢?再說這飯店,是張會計的所有心血,張會計對我們有恩,我們怎麼能恩將仇報。”
小劉誠懇的說着,樑飛在他們臉上,實在看不出任何的端倪,難不成他們不是兇手,對了,樑飛這才恍然想起,剛纔大頭可是說過的,他們是昨天下午兩點鐘到八大胡同應聘的。
老張家飯店着火的時間是下午3點,他們很顯然是沒有作案時間的,若這樣一說,兇手確實不是他們!
樑飛看了雷三和小劉一眼,說真的,他真的不想收留他們,他現在是八大胡同的大老闆,只要他一句話,兩個人立刻可以捲鋪蓋走人,但看到兩個人如此誠懇,樑飛也着實不好意思把他們趕走。
“好了好了,我相信你們,不過你們以後要好好工作,把心思放正,若你們再敢出什麼幺蛾子,我敢讓你們再整個省城無法立足,我樑飛在省城還是有一定地位的,只要我一句話,沒有人敢收你們!”
樑飛的話一出,雷三和小劉立刻點頭答應。
正在兩人離開之時,樑飛先讓小劉離開,他將樑雷三留在了辦公室,他關上門,將一支菸遞給雷三。
語重心長的說道:“雷三,我知道你也不是壞人,不過我有一件事不明白,昨天的時候我去了一趟你的老家,你可知道你媳婦在家裡過得如此艱難,家裡的房子那般的破舊,你明明在鎮上賺了這麼多錢,爲什麼不把錢給他們呢?”
“樑總,這是我的家事,您不必參與,也不必過問!”雷三抽着煙,卻是一臉怒氣,方纔他對樑飛還是畢恭畢敬,可此時卻完全不把樑飛放在眼裡。
樑飛聽到後,並沒有愣住。
而是再次開口道:“你可知道,你媳婦的病有多厲害嗎?她得了很嚴重的骨病。”
“那又怎樣,樑總,恕我直言,這可是我的家事。”雷三再次不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