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也終於找到了人才流失的原因,上一次,張武曾提出過這個問題,說到了人才的流失情況。
當時樑飛並沒有把此事放在心上,以爲店裡的待遇並不是很好,現在的人不安於現狀,所以想要去更好的地方發展,纔會離開的。
直到現在,他才真正明瞭,大頭經理的管理方式有很大的問題。
在樑飛的眼裡,客人固然重要,但是員工同樣重要。
若想把企業真正做好,員工就是根本,員工纔是真正的命脈所在,若連員工們都留不下,又怎樣把企業做到最大化。
“素素,你先出去。”
樑飛再次發令,大頭也不敢阻攔,只好放開牛素素。
牛素素離開後,大頭經理的氣還是不能消除,氣到不行。
“樑總,你是不是看上這牛素素了,你如果喜歡她的話,不必讓她在這裡工作,我們這裡可是八大胡同,來的客人都是有錢有勢之人,沒有一人是我們能得罪起的,不說別人,就說那個劉院長,你以爲他只是個醫院的院長,他可是大有背景的。”
“背景,什麼背景?你跟我說說。”
“他的姐夫可是市長,是我們得罪不起的,若不是他有這層關係,你以爲他這樣的人有當上院長?”
樑飛大概明白了大頭話中的意思。
其實,這件事樑飛也很是納悶,他一直在想,像劉院長這樣的人,怎樣能當上院長,直到現在,他才明白了些許,那是因爲,這個劉院長走了後門,怪不得,他的事業如此順利。
說起市長來,樑飛好像也見過幾次面,他曾給市長的秘書看過病,從市長秘書口中得知,這個市長是個很公正的人,爲人處事也比較不錯,一心爲市民着想,他又怎麼會爲了這個不爭氣的小舅子徇私呢?
“大頭,不就是個劉院長嗎?我們又何必放在心上,今天的事就是他有錯在先,這樣的客人不來就不來了,對我樑飛來講,也不是什麼大的損失,還有,你以後要多爲員工着想,不然,我們的人才流失情況會更加的嚴重。”
樑飛的話一出,大頭更是意見滿滿。
“樑總,我們做的是服務行業,若一直把心思放在員工身上,我們還要不要做生意?”
大頭經理一直尊重樑飛,這還是他第一次爲了員工的問題與樑飛進行反駁。
樑飛很想與大頭聊聊有關員工的去留問題,這個問題對八大胡同來講是個很大的隱患,如果這件事解決不了,他很難想像,以後店裡還會不會發生其它事。
“大頭,我記是在半年前,我剛來的時候,客人把店裡的男服務員打了,你還記得嗎?”
大頭卻轉動着眼珠,相敢半天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樑總,這樣的事情太多了,我一時也想不起來,你是說那次客人把員工的眼睛打瞎一隻嗎?還是客人逼男服務員下跪還是哪一件。”
大頭平靜的回憶着。
樑飛卻明顯的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雖說這店裡的客人很多都是有錢人,但他們做出的事確實讓人接受不了。
樑飛記得在半年前,他還是第一次來八大胡同,便聽說一件讓他匪夷所思之事,店裡有位很有錢的客人,好像是國外的富商,由於男服務員沒有聽懂他的意思,他便記恨在心裡。
後來故意找員工的茬,最後將員工打了一頓,這還不解恨,還逼員工喝尿。
樑飛只知道一個大概,後來聽說,那個男員工實在忍受不了客人的虐待,最後跳樓了,他一心想要尋死,所以從八大胡同的六樓跳下去。
這小子還算命大,並沒有摔死,後來被送進醫院,雖說命大撿了條命,但他卻失去了一條腿。
大頭經理爲了平息此事,也不想讓客人的隱私泄露出去,便與客人聯合在一起,給了員工家裡人幾十萬塊錢,平息了此事。
這件事樑飛一直記在心裡,尤其是看到那男孩家人絕望的眼神時,心情更是久久不能平靜。
後來此事雖然解決,但樑飛還是有些放不下。
現在想來,還是有些心疼那男孩和他的家人。
如今樑飛一問此事,大頭居然想起了其它事,每一件都是那樣讓人無法想像。
“什麼?還會有這種事,這些事,你怎麼沒有向我彙報,咱們店裡的服務員受到了傷害,你是怎樣做的處理?”
“有什麼可處理的,客人拿出錢來平息此事,我們就當個說客罷了,樑總,你要記住,來我們這裡的客人都是有錢人,他們不差錢的,不過呢,他們要臉,平息這些事,只要花錢便可。”
大頭卻說得如此的理所當然。
樑飛眼中閃過一道異樣的光彩,開口道:“大頭經理,你告訴我,那個被客人打瞎眼睛的是怎麼回事?”
這件事樑飛從沒有聽說過,看來大頭揹着自己又平息了此事。
“那都是幾個月前的事了,提那件事做什麼?”
大頭也看出了樑飛的心思,所以不敢提那件事。
樑飛急得,扔掉手中的杯子,氣急敗壞的開口:“說。”
大頭還是第一次見樑飛發這麼大的火,這才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是這樣的,那天來了幾個女客人,她們是南方的富商,每年都會來咱們這裡幾次,來找樂子,不過她們的性格有些奇怪,每次來都會各種虐待男務生,這次她們玩的有些大,直接拿酒瓶戳男員工的眼睛,最後員工的眼睛瞎了一隻……”
大頭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樑飛的面目表情。
他看到樑飛的臉色很難看,此時更是臉上的青筋畢露,看上去十分恐怖,所以他這才閉口不言,沒有再說下去。
樑飛深吸一口氣,強壓住心中的怒火。
平靜的開口道:“你繼續說下去。”
“後來,後來,我們把員工送回了老家,不過我們已經在醫院給他養好了傷,最後給了他一筆錢,錢是那幾個女富婆給的,員工拿了錢也沒有說什麼,這事就這樣平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