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主任當着葉大明的面,也不好多說什麼。
葉大明在一旁聽着,連連點頭。
因爲沈主任與樑飛的關係很好,他們之間也沒有什麼可隱瞞的。
隨後,沈主任將樑飛帶到一旁,小聲對其說道:“樑總,我們都是這麼久的朋友了,我也不瞞你了,我先跟你說一下那個馬桂英的情況,我看他們兩口子腦子都有問題,你最好讓他們去檢查一下,我之前曾向他們說過此事,可是他們二人的反應相當的強烈。”
沈主任的話一出,樑飛點頭答應。
其實就算沈主任不說,樑飛也早已看出他們的問題。
他們的問題出自心理,因類長期沒有孩子,他們看不到希望,在種種壓力下,他們纔會出現了這種那種的問題。
隨後,樑飛來到馬桂英的病房,她正在看着書。
見樑飛到來,她立刻坐起,臉上帶着笑容:“王先生,我一直按你的方子吃藥,你不是說,只要吃完十副,我的病差不多就能好了嗎?可是,可是,我怎麼進了醫院?”
提到此事,馬桂英又是一臉愁容。
樑飛一臉尷尬,看看左邊,看看右邊,又看看身後。
病房裡只有馬桂英一位病人,旁邊站的則是葉大明,而自已站在門口。
整個房間哪有姓王的,可是方纔,馬桂英卻一直叫着王先生。
葉大明也一臉疑惑:“小英,王先生是哪位?”
“王先生,不就是這位嗎?我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嗎?王先生去過我們家,給我把了脈,還給我們開了方子,王先生可是神醫,一眼就能看出我的病。”
馬桂英一直滔滔不絕的說着。
樑飛則是一個頭兩個大,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然後會心一笑,用手指了指自已送:“馬女士,我不姓王,我姓樑,我叫樑飛。”
樑飛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人叫錯了姓,還真是有點小尷尬。
馬桂英聽到後,一拍大腿。
“哎,你說,我這腦子,我怎麼啥也記不住呢,對了,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他姓樑,樑大夫,你快點過來,幫我看一下,我已經服下了十副藥,是不是很快就能生孩子了?”
馬桂英看上去有些呆傻,好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
就連一旁的樑飛也感覺有些不對。
這前樑飛見到馬桂英時,她還不是這種狀態,幾天不見,她的病情又加重了。
馬桂英有一句無一句的說着,總之,她說出的話總是怪怪的。
樑飛尷尬一笑,小心解釋道:“那個,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樣,我當時在方子下方也有註明,這方子是每天用一副,一連用上十日,你可能看錯了。”
“我知道的,我看到了,不過,我記得你曾說過,只要我一連服上十日,我就能懷孕對嗎?”
樑飛先是想了想,隨後搖頭:“你這樣說也對。”
“讓我服上十日,也就是十副藥,與其吃上十天,不如讓我一次性全部吃完,這樣我的身體也好快些恢復不是嗎?”
馬桂英一字一句的解釋着。
樑飛越聽越不對,看來馬桂英不是腦子有問題,而是她的理解能力實在是一言難盡。
這次,沒等樑飛開口,一旁的葉大明實在看不下去了。
他走上前,沒好氣的道:“小英呀,這個問題就不要再糾結了,總之,你服藥服錯了,以後我會按時按量讓你吃的,你下次若是再不聽話,就真的一輩子懷不上孩子了。”
葉大明像是哄小孩子一般一直哄着馬桂英。
馬桂英方纔一直還在揪着這個問題不放,此時一聽葉大明的話,嚇得不敢說話。
“好好好,我聽你的,一切都聽你的。”
隨後,葉大明哄馬桂英睡覺了。
樑飛則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葉大明確實有着精神問題,但是與馬桂英相比,他愛人的情況更加嚴重。
看着馬桂英就連睡着後,一直說着夢話,着實是個可憐之人。
隨後,葉大明來到樑飛面前。
他拿出一支菸,並沒有點燃,而是在鼻下聞一聞,大約聞了有四五下吧,他再次將手中那支已經皺皺巴巴的香菸裝進煙盒中。
樑飛疑惑的看向葉大明:“你可以去那邊抽,走廊是不能抽菸的。”
葉大明卻搖頭:“不是的,我十年前就已經把煙戒了,爲了生孩子,可是這煙癮犯起來實在難愛,所以就拿出來聞一聞。”
葉大明說起話來像一個弱者,他們二人生活的很好,可是因爲要生一個孩子,把生活搞得雞飛狗跳。
葉大明每天精神恍惚,脫髮,失眠,他才五十歲,看上去卻像六十歲的人。
而馬桂英更爲糟糕,以前她是位漂亮優雅的女人,現在胖得像個球不說,精神還一直不好,每天神神叨叨,成爲一個十足的吃貨,脾氣也是壞到不行。
她才四十幾歲的人,卻像是提前進入了更年期,記憶力也在慢慢的喪失,若是再這樣下去,好好的一個真的會廢掉。
樑飛深吸一口氣,輕拍葉大明的肩膀開口道:“葉大哥,我就問你,信不信我?”
葉大明眨巴着雙眼看向樑飛,方纔他一直在想事情,突然被樑飛打亂了思緒。
“啊,你說什麼?我什麼?”
葉大明因爲一直服神經類的藥,聽力也變不好,總之,他們的生活一團遭。
樑飛再交開口:“葉大哥,我問你,信不信我?”
“我信,我打聽過了,你是神醫,我也知道,你是可以幫我們的。”
葉大明看到自家媳婦成了這副模樣,心裡很不是滋味,方纔他坐在這裡,看着來往人們,想了很多。
“好,既然信我,那就去給馬大姐辦出院手續,我幫你們治病。”
葉大明沒有半點的考慮時間,一拍大腿,聽從了樑飛的意思,隨後,他便去給馬桂英辦了出院手續。
樑飛開着車子載他們回家,回到家後,馬桂英便沒了力氣,一直躺在牀上喘着粗氣.
葉大明回到家後,同樣無力.
兩口子就這樣,一個人躺在在邊的沙發,一個人躺在右邊的沙發,而樑飛則是坐在中間的沙發內,這兩口子累得一句話也說不出,看上去疲憊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