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他提出要請假。
樑飛皺着眉頭,看向大頭,一臉疑惑,這大頭可是十分敬業,父母也都是退休工人,身體又十分硬朗,根本用不着他去照顧。
而且他還是個黃金單身漢,還沒有女朋友,沒有孩子,這個男人爲何要請假呢?
“大頭,你也知道,現在馬上要到年底了,店裡忙成一片,你這個時候請假有些不合適吧?”
“可是,樑總,我是真的有急事,我必須要請假。”
大頭眉頭鄒得更緊了,他是店裡的老人,以前樑飛不在的時候,他想要請假,只要向樑飛打個電話,向樑飛打聲招呼便可,現在不同了,樑飛最近幾天一直呆在店裡,他不得不親自開口向樑飛請假。
“大頭,請假可以,不過你要說出理由來,只要是合適的理由,我不會爲難你的。”
樑飛還在想,就算大頭講出合適的理由,他也不會讓大頭離開的,八大胡同完全離不開大頭,他這一走,很多事樑飛和張武無法處理。
雖說大頭在八大胡同的工資很高,還養了一個漂亮秘書,樑飛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爲這八大胡同離了大頭確實無法運行,他在這裡工作多年,有着豐富的經驗,而且很多客人也都是衝着他來的。
樑飛也看出來了,其實在幾天前,大頭就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樑飛認爲,他一定是有心事,可這個大頭好像對樑飛有着戒備心,不會把實情講出。
大頭臉憋得通紅,過了半天,他才說出幾個字。
“樑總,你也知道,我在這裡工作一年了,一般情況下我是不會請假的,我是真的遇到了大事,所以……”
“所以……你想請假,好吧,好吧,你說吧,請多久?”
樑飛有些無奈,但是細心想一下,自打樑飛接手八大胡同以來,大頭從沒有請過假,就算店裡再忙,大頭想要處理自己的事情,樑飛也不能說什麼,只好答應。
不過樑飛還半開玩笑的說道:“大頭經理,你不會是談了女朋友了吧?”
樑飛的話一出,大頭無奈一聲冷笑,樑飛看出了他臉上的憂愁,話說,他在這裡工作這麼久,還是第一次看到大頭如此爲難的樣子。
上次樑飛回來,首先查帳,他查出大頭最近幾個月來,每個月都會貪污個十萬塊。
按理說,大頭並不缺錢,以前七爺給他的工資就很高,自打樑飛來了以後,又給大頭漲了些工資,每個月都會給他分紅,再加上大頭家的條件也比較不錯,這些錢足夠他用了,爲何他還貪污。
樑飛還聽張武說過,最近大頭總會接到一些莫名其妙的電話,他極小心的說話,不敢得罪對方,從這些奇怪的地方可以看出,大頭應該遇到了事情。
“好了樑總,你就不要開我玩笑了,我大頭現在哪裡還敢娶老婆,活一天算一天吧。”
大頭說完落魄的離開。
看着大頭離開,張武也感覺有些不對。
他來到樑飛面前,眼神凝重的開口道:“飛哥,這大頭經理怎麼個情況?就連他的秘書最近也怪怪的,兩個人不會是鬧彆扭了吧?”
“秘書?對了,張武,你現在去大頭辦公室,把他的秘書給我找來,我有事問她。”
樑飛突然想起,沒錯,他的秘書每天都會和大頭在一起,明眼人應該會知道一些有關大頭的事情。
方纔大頭離開時說了句讓人匪夷所思的話,活一天算一天,這話說得也太恐怖了吧?
張武立刻前去大頭辦公室,來到他辦公室才知,今天不僅大頭一人請假,就連他的秘書也跟着離開了。
樑飛感覺有些奇怪?但是話說回來,這是大頭的私事,既然他不想說出,樑飛也不好爲難他,罷了罷了,隨他去吧。
他是成年人了,完全可以解決自己的事情。
再後來,樑飛聽說劉大偉並沒有離開,而是住在了華姐房間對面,他好像和華姐扛上了,華姐走到哪裡,他便跟在哪裡,他這是想從根本上打壓華姐。
華姐知道自己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原本她還想靜靜的死在這八大胡同,可是現在,她卻不這樣想。
不管劉大偉對她怎麼樣,她都視劉大偉爲自己的天,不管發生何事,心裡依然掛念劉大偉。
可是最近幾天經歷了這麼多事,她也看透了,這個劉大偉的心已經不像以前那樣,現在的他變得冷石心腸,一心想置自己於死地。
華姐在絕望之時想到了自己的一對雙親,還有自己的兩個女兒,她這輩子就這樣了,但是她不想讓她至親的家人也跟着受罪。
劉大偉提出的,想要她的全部股權和家產一事,她是不會同意的。
劉大偉原本想強行帶着華姐離開的,可是計劃趕不上變化,自己的四名保鏢加他的表弟全部住了院,他想要帶走華姐也是力不從心。
這件事,他始終咽不下這口氣,經過這次事情,他不敢得罪樑飛,他實在搞不清,這小子究竟是人還是鬼,居然如此厲害。
無奈之下,他只能委屈一下,住在了華姐對面,將她的一舉一動看眼裡,死死盯着她。
華姐早上吃過飯後,又吃了一粒樑飛給的黑色藥丸,這是她第三次吃這藥丸。
自打她知道自己得了病以後,並沒有哭沒有鬧,更沒有絕望,而是很平靜。
她相信,自己的命數已到,現在可以離開了。
此時,她卻沒了這個想法,她想要活着,她要活着,因爲只有活着纔可以保護自己的家人,這樣家人才不會被劉大偉欺負。
想到這裡,她的求生欲更重了。
自打她吃了樑飛給的黑色藥丸後,她感覺身體改變了很多。
不再那樣累了,全身也不再疼了,昨天夜裡她居然一覺睡到大天亮。
經過最近幾天的事情,她也看出來了,樑飛定然不是等閒之輩,是個厲害角色,他能文能武,還能治病,現在她把所有的希望全部寄託在樑飛身上,想讓他爲自己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