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沒時間理會馬瑞軒,他拿出銀針,在洛老先生人中位置紮了一針,這一針扎扎下去,洛老先生立刻不咳了,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樑飛這才鬆了口氣。
這是勁寶配的藥,按理說,不應該有任何的問題。
它向來是最懂配藥的,對藥物的把控能力也是最強的。
而且,它是按照藥女給的醫書配的藥,此藥不會有任何的問題的。
“飛哥,他,他死了嗎?”
馬瑞軒瞪大雙眼站在一旁,用手指着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的洛老爺子。
樑飛搖頭,尷尬一笑:“你小子瞎說什麼,人家老爺子躺在這裡好好的,硬說人家死了,沒事的。”
“那,那他剛纔那是怎麼了?”
樑飛鄒着眉頭看向洛老先生,他方纔也看過洛老先生的病例了,他發現,老先生的情況並不好,按理說,他這種病不應該淪落到這個地步的,而且,樑飛也發現,老先生對藥物是有一定的排斥的。
“我想到了,老先生這是對藥物過敏。”
“啥?藥物過敏,還有這種事?”馬瑞軒還真是活久見,他小心靠近老爺子,這才發現,老爺子口鼻周圍長了不少紅的小斑點,類似溼疹一般的小點子。
樑飛重重的點頭:“是的,就是藥物過敏,你看,除了他的臉上,還有胸前,後背,全部有黑色的斑點。”馬瑞軒定睛一看,整個人驚呆了。
“我的天,我的天吶,飛哥,剛纔,剛纔這些斑點還是紅色的,一會功夫以後,怎麼這些斑點成了黑色,我的天吶,太恐怖了。”
馬瑞軒雖說身爲中心醫院的副院長,可是他卻不懂得醫術,對各種病也是完全不懂。
“這就是藥物過敏,我說呢,中心醫院可是省城最好的醫院,他在此治了那麼多天,不僅沒有任何的效果,身體反而一日不如一日,這正是藥的過敏的症狀,我相信,此時他的內臟內也滿是斑點。”
樑飛做了這麼久的大夫,藥物過敏症的患者也是見過不少,但是,像洛老先生這樣嚴重的還是第一次。
一般情況下,一些藥物過敏症的人是不吸收藥物,他卻不同,他是吸收藥物,然後對藥物有着各種的排斥,服下後,內臟也會跟着有反應。
後來,馬瑞軒讓工作人員給洛先生拍了個片子,果不其然,正如樑飛所講,洛老先生的內臟中也滿是斑點和血泡,若是長久這樣發展下去,人必然會死。
試想一下,一個人生了病,吃下的藥不管任何的作用,反而會燒灼內臟,像洛老先生這種重症的病人,最後只有一個結果,那就是死。
樑飛雖說是神醫,可是,這一次,他是真正的遇到了難題。
他整個人呆愣在原地,他將洛小白叫入房間,將洛老先生的情況說明。
“樑總,你的意思是,我爸對藥過敏?”
樑飛點頭。
“那,那可怎麼辦?若是對藥物過敏,那我爸總不能一直不吃藥吧,這樣,我爸豈不是要等死?”
洛小白的聲音有些微哽,看到樑飛到來,好彷彿看到了希望,她以爲,只要樑飛來了,自已的老爸就有救了,不曾想,還是沒有一個好的結果。
馬瑞軒走上前,輕拍着洛小白的手臂,小心安慰着她:“小白,你不要難過了,至少飛哥找出了問題根源,飛哥是何人,他可是神醫,他會想到法子的。”
馬瑞軒對樑飛充滿了信心,他認識樑飛這麼久,還從沒有發現過有什麼問題能夠能住樑飛的。
不管樑飛遇到再大的問題,最後都能解決。
樑飛深吸一口氣,連連搖頭:“小白,你方纔也聽我說過了,你爸是藥物過敏,藥物排斥,也就是說,不管是任何藥物,他都無法吸收,這樣一來,只能靠鍼灸爲其治病了,可是,我方纔也試過了,你爸的身體其實沒有你想的那麼好,並沒有那麼強大,我方纔試過幾次後,還是沒有任何的反應,我看,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
樑飛雖說是神醫,但是他卻不是神。
他只會治自已能力範圍以內的病,像一些比較嚴重的問題,他也無法解決。
洛小白聽到這裡,眼淚不停的留下來,心裡同樣難過不已。
其實在樑飛來之前,她也不止一次的聽大夫說過,她爸的情況不是很好,而且大夫還下達了多次的病危通知書。
洛小白已然有這個心理準備。
"好吧樑總,我也不爲難您了,一切看天意吧。"
樑飛很快離開了,他來到辦公室後,第一時間將門反鎖,憑着意境之軀進入仙境。
他看到勁寶正在研究的着藥書,他跑上前,將勁寶抱在懷裡。
勁寶雖說是個古靈精怪,但是在配製藥物之時,它可是相當的認真。
“主人,我不是說了嗎?在我配藥的時候不可以打擾我的?”
樑飛鄒着眉頭,一臉黑線。
他早就習慣了勁寶的古靈精怪,突然間看到勁寶一臉正經的模樣,着實有些不適應。
“勁寶,我今日前來是有事相問,你快點告訴我,人體藥物過敏要怎樣解決?”
勁寶眼中閃過一絲怨氣。
“哼,主人,你的記憶力是越來越並非了,這個問題你之前就曾問過我,我也告訴過你的。”
樑飛再次一臉黑線:“是的,沒錯,你說的沒錯,你之前是告訴過我,不止一次的告訴過我,可是,可是那個人的情況比較重,即便是用鍼灸也無法解決。”
勁寶聽到這裡,突然來了精神。
它雖說是一隻小靈蟲,平日裡最喜歡做的事就是闖禍,但是,它認真起來還是相當厲害的。
它向來對各種疑難雜症比較感興趣,此時聽說有新病例,當然會在意。
“主人,你是說,你遇到一個嚴重的病人,就算是用鍼灸也無法解決?”
樑飛點頭。
勁寶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高興的跳了起來。
樑飛沒好氣的白了它一眼:"你說你,人家一個好好的人都快要死了,你還能高興的起來,你是不是太過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