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飛看到這裡,心中不禁感慨,怪不得姚靜靜會找朋友傾訴,這牛柄德確實不懂風情。
按理說,自家媳婦受到了驚嚇,他理應走上前安慰一下,哪怕是說一句暖心的話,而他卻沒有任何的迴應,這可真是可憐姚靜靜。
姚靜靜暗自皺眉,好像這樣的生活她早已習慣,所以,她對牛柄德沒有太大的失望也沒有任何的期待。
牛牛方纔在回來的路上睡着了,所以此時沒有精神。
樑飛進去後,先爲牛牛把脈,今天牛牛的情況比較好,腦部的血液已經在流淌,腦部活躍性很強,一天原時間他能恢復這樣快,已經是個奇蹟了。
看來,之前讓其服下的醒腦丸起了很大的作用。
樑飛先是讓牛牛喝了些許的仙湖水,這水對他也有很大的幫助,牛牛的口齒不是很清楚,雖說會叫爸爸媽媽,但發音還不是很標準。
如果一連喝下幾天的仙湖水,對其是有幫助的。
隨後樑飛拿出銀針爲牛牛扎針。
這一次,樑飛換了位置,昨天的時候扎的是牛牛耳周,這一次,牛牛的情況有些轉變,所以要換位置,這樣更利於牛牛康復。
樑飛這次拿出兩個銀針,第一針紮在了牛牛的額頭,兩眉之間的中心點,這一針扎的不深,只將銀針的三分之一紮了進去。
然後第二針紮在了牛牛的右腿根部,這一針紮下去,牛牛感動到明顯的疼痛,所以哭了起來。
姚靜靜將牛牛抱在懷裡,很是心疼。
樑飛所扎的這個位置比較疼,就算紮在大人身上,也會感覺到明顯的疼,別說這樣小的孩子了。
牛牛哭得很大聲,樑飛一直把握着深淺,直到將針拔出,牛牛才停止了哭泣。
牛柄德心疼的看着自家兒子,這孩子自的出生後,四處看病,不知捱了多少針。
姚靜靜抱着牛牛進了隔壁房間,牛素素則是次臥休息,此時房間裡只剩下牛柄德的樑飛兩人。
牛柄德的臉色有些沉重,今天回老家過年,見了家中老人,他心裡很不是滋味。
“樑總,我想問一下,我家牛牛的情況能否得到大的轉變?”
牛柄德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在此之前,他在面對牛牛的病情時,還是比較淡定的,極少像現在這種情況。
可是他現在卻有些難過,樑飛看着他的皺紋又深了些許。
“牛總,你也知道,牛牛的病不是一時半會能治好的,我已經在盡力了,你也要給孩子一個時間,再過幾天,我估計他能站起來,能走路。”
“那腦子呢?”
腦部恢復纔是牛柄德最在意的事情。
這次回家,他抱着孩子高高興興的見到了家中老人。
牛牛這次有了很大的轉變,會說話了,會叫爸媽了,對於牛柄德來講,這可是個天大的好消息。
牛柄德回到家後,第一時間將這一切告訴了家人。
誰曾想,牛牛的爺爺奶奶聽到後,卻是一臉的嫌棄。
在他們看來,牛牛在他們的眼裡就是個傻子,就算會講話,會叫爸爸媽媽,依然無法改變傻子的事實。
他們一直勸牛柄德,讓他與姚靜靜再生一個孩子,牛家這麼大的家業,最後總不能落到一個傻子身上。
當時牛柄德聽到這句話後,心裡難受極了。
即便他知道,牛牛與正常的孩子有些不同,不管身體還是智力,都是有明顯的差別的,但“傻子”這兩個字在家人口中說出,他還是很難過的。
樑飛雖然還沒有結婚,沒有當父親,但他完全懂得此時牛柄德的內心,這三年來,他爲孩子付出了很多,要比正常孩子的父母付出很多倍,對於他來講。
花再多的錢,他也不在乎,但是,他更在乎的是孩子,是孩子的未來。
他以爲,只要不在意別人的目光就可以了,只要家人好好疼這個孩子就可以。
可是,直到現在他才發現,孩子與正常孩子不同,就連家人也很難接受他。
正因爲牛牛不是個正常孩子,所以牛牛的爸爸奶奶不接受姚靜靜,這三年來,家人從不讓姚靜靜回家過年,牛柄德忍了下來,畢竟姚靜靜是二婚,相比之下,牛牛的奶奶更加喜歡牛媽。
可是,現在他們連牛牛也不願接受,牛柄德心裡真的好難受。
樑飛輕嘆一口氣,爲牛柄德倒了杯茶,語重心長的說道:“牛總,你放心,牛牛的病包在我身上,雖說我不能保證,他有多聰明,但我能保證,讓他能夠生活自理,可以正常的與人們溝通,也有自已的思想。”
樑飛的話一出,牛柄德一把抓住樑飛的手,他很是感激。
他以前帶着牛牛去過很多醫院,醫生看到牛牛的情況後,直接搖頭說:“你們回去吧,腦癱孩子不會有太大的變化,只能回家帶着孩子去做康復訓練。”
當時牛柄德聽到醫生的話後,心在滴血,如今他終於看到了希望。
正如樑飛所講,能讓孩子自理,可以與人們正常的交流,這也是他最期盼的好結果。
沒多久樑飛與牛素素一起離開了。
相比之下,牛素素更喜歡與樑飛的家人在一起,她不喜歡姚靜靜,不想和她說話,尤其是方纔上樓後,看到她依靠在樑飛的肩膀,看到這副畫面時,更是氣到不行。
樑飛開着車子,牛素素以前總是坐在後排座位上,而她今天卻坐在了副架勢。
一路上,她並沒有講話。
直到樑飛從手盒裡拿出幾塊巧克力放在牛素素手上時,她纔開口講話。
“爲什麼要給我巧克力?”
牛素素撅着小嘴,一臉不悅,看樣子,有些生氣,內心還有些高興,總之,現在的她看起來很是矛盾。
“爲什麼?沒有爲什麼?今天我回老家了,這巧克力是村裡的朋友給的,你不喜歡吃嗎?”樑飛看了一眼牛素素,會心一笑。
牛素素在後坐愣了好一會,最後纔開口對樑飛開口:“那個……樑總,你……”
牛素素剛一開口,卻不知該怎樣表達自已心中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