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叔今天的打扮沒有一點錯,只是那雙肩包是個敗筆。
樑飛完全不懂六叔的時尚,這雙肩包還是深藍色的,包上還印着一行字“中國上海”這包好像是買什麼東西贈送的,上面的還有一行廣告字,因爲用的時間久了,已經磨滅了。
樑飛走上前,一把拿過六叔的包。
“六叔,我看你還是不要揹包了,你穿得西裝革挺的,再背個包真是怪怪的。”
牛素素看到六叔這樣混搭不禁笑出了聲。
“呵呵,是呀六叔,我也認爲這個包還是不背的好,如果實在想要揹包,等我哪天有空幫您選一款合適的。”牛素素懂事的說着。
樑飛在來的路上向牛素素講了自已與六叔之間的事,他還告訴牛素素,自已準備給六叔養老,想要讓六叔過上好日子。
牛素素同樣是個單純善良的女孩,聽到樑飛這樣一講,更加喜歡樑飛的孝順。
六叔卻不以爲然,一把搶過樑飛手中的包,像是個寶貝似的抱在懷裡。
“阿飛,你懂什麼,這包我一定要帶着,剛纔你來之前,我大哥和大嫂可一句沒有說我,你們這兩個做小輩的,居然還嫌棄我這個包。”六叔陰沉着臉,一臉不悅。
牛素素會心一笑,站在樑飛身後,沒有再說什麼。
她是個懂事的女孩,看到長輩生氣,她也不好說什麼。
樑飛不管三七二十一打開包一看,只見包裡放了很多孩子吃的零食,有糖果和瓜子,在農村相親,這些東西都是必不可少的。
還有一大塊的布,這布也是一言難盡,是十幾年前的牀單布,這布是新的,沒有用過,但是年代已經久遠了,目測是十幾年前的東西。
除了這些以外,六叔還在裡面放了幾個紅包。
樑飛有透視眼,不用打開也能看到,裡面每個包放了六十塊錢,一張五十的,一張十塊的。
在最裡面,還有一個紅布包裹的東西,這裡面也是錢,樑飛雖然沒有果,但目測這些錢應該有個兩三萬塊吧。
六叔這是去相親,帶些吃的還可以理解,可是他爲何要帶這些東西?
那塊布是什麼意思?難道想拿着這塊布給孫芳琴做衣服不成?
不對呀,也不對,這是牀單布,紅花和綠花的,做衣服是萬萬不合適的?
那紅包又是什麼?按下說,這紅包至少要訂婚和結婚的時候用纔要吧,現在用會不會太早了?
樑飛看到這裡,一言難盡。
一把拉過六叔想要問清楚。
六叔卻拿過包,想要出發。
“阿飛,時間差不多了,我們還是先出發吧?總不有讓人家女方等我們,這樣一來,顯得我們太沒有禮數了。”六叔早上五點鐘就起牀了,一直盼着樑飛到來,這樣他才能更快的見到孫芳琴。
樑母和樑父卻把六叔攔住,方纔他們並不知道六叔這包裡裝的是什麼,因爲在農村相親,都會帶些糖果和瓜子,方纔樑飛打開後,他們也看到了裡面的東西,再看着樑老六這樣着急,他們認爲有些不妥。
“老六,你等一下,你把話說清楚,你帶這塊布是什麼意思?”樑母說完後,拿出樑老六包裡的那塊醜到不行的紅綠花相間的牀單布。
“對呀老六,還有這紅包是幾個意思,這裡是天城,不是你打工的南方,你在外面打工這幾年,難道把咱們家中的習俗都忘記了?相親第一次是不用拿紅包的,要等相親結束後,第二次見面,你們認爲可以,你才能拿紅包的。”樑父看不懂樑老六的意思,這才慢慢講出天城相親的規矩。
樑老六狠狠的了樑飛一眼,心想這小子爲何要打開自已的包,現在搞到這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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樑飛強行讓樑老六坐下,他趁這個機會給六叔把了把脈。
昨天樑飛還給六叔把過脈,六叔的表面看上去已經穩定了不少,不過在他的內在,還是有些癌細胞,還是需要樑飛的藥再治療。
這幾天,六叔在醫院裡進行了治療,大夫開的藥服下後,也起到了好的作用。
樑飛今天再次把脈,發現六叔的情況好轉了大半,體內的癌細胞已經不見了。
也就是說,他可以隨時出院,只需要在家裡服用樑飛給的藥物便可,只要再服用上個十天八天,他就會成爲一個非常健康的人。
再多活個十年二十年,都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大年三十那天,六叔差點死掉,還好樑飛及時出現,給六叔喂下了救命的藥丸,還給六叔紮了針,所以六叔才撿回了一條命。
六叔坐下後,喝了一杯茶,原本他想快點出發,這樣就能快點見到孫芳琴。
自打昨天和錄芳琴見過面後,他腦海裡一直浮現她的樣子,一晚上都沒有睡好,早上一大早就醒來,還專門去了主任的辦公室,讓主任給他開了幾個單子,他主動要求檢查身體。
最後他的檢查結果出來,就連大夫也爲之震驚了,在兩天前,樑老六還是個病入膏肓的老人,沒想到,在這裡住了兩天時間,他的身體像火箭一般飛速的好轉,如今已經比健康人還要健康。
六叔也得到了他想要的那個健康證,這是孫芳琴要求的。
醫生也給六叔批了出院通知,六叔一大早就出院了,心裡那叫一個高興。
樑飛也感覺奇怪,像六叔這樣的年紀,再加上,他之前病的確實很重,如果想要康復,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沒有想到,六叔居然這麼快就恢復了,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愛情的力量?
六叔自打見了孫芳琴後,整個人都變了,他的心情了好了很多,病也自然好的快,再配上樑飛給的藥物,想不康復都不成。
“老六,你別光喝水,你倒是說呀,這是什麼情況?你說不清楚,我可不帶你去見孫寡婦,人家可是個有頭有臉的人,不能在你這裡丟了面子。”樑母雙手環抱在胸前,站在門口,擋住了六叔的道路,硬是逼他說出實情,爲何要準備這些東西?
六叔手拿水杯,一臉不悅,看看樑母再看看樑父,只能無奈嘆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