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平平狠狠白了沈心一眼,心裡卻有些笑意,孫如意英明瞭一世,最後可能會落到這個豬隊友手裡。
?沈心眼看着就要挖到沈彬了,她大步走上前,再次想要攔住自已的親姐姐和樑飛。
“姐,不要,不要,不要再挖了,不管挖出來是死的還是活的,我們兩姐妹都會受到連累的,不要再挖了。”沈心幾乎是哭着哀求着。
樑飛沒有理會他,直接挖。
沈月現在一門心思的想要挖出自已的弟弟,對她毫不在意。
易平平突然來了興趣,她對樑飛百分之百的相信,因爲樑飛有透視眼,他能看到常人所不能看到的一切,她倒想要看看,在這世上,會不會有奇蹟發出。
而且她很想搞清楚,這個案子背後的真相。
當年沈彬已經被槍斃,如果他現在完好無損的出現在此處,十年前的人一定會牽連出來,這可是個大案子,易平平當然不會錯過。
沈心太過礙眼,易平平二話不說,一把扯住她的頭髮,將她扔置一邊,爲了讓她能平靜下來,拿出手銬,將她銬在一旁的樹上。
沈心氣不打一處來,她以爲,自已是孫如意的人,別人都會給自已幾分面子,不會對自已怎麼樣。
她想錯了,在這世上,易平平天不怕地不怕,還會怕一個孫如意不成?再說了,近期省城開了幾次大會,專門針對省城的黑暗勢力,孫如意做爲省城的大姐大,自然在名單之中。
易平平早就看孫如意不順眼了,何不借這個機會,把她拿下。
沈心氣急敗壞的大罵着:“你,你這個小警官,你是不是瘋了,我可是孫如意的人,我是她的妹妹,如果她知道你這樣對我,你會死的,你知道嗎?你會死的很慘的。”
沈心瞪大雙眼,氣得額頭上的青筋畢露,牙齒也跟着格格作響。
她只想帶着沈月一些離開,可是大姐已經被樑飛洗了腦,根本不想離開,一心想要救活沈彬。
易平平冰冷一笑,一臉鄙視看向沈心。
“你特麼給我閉嘴,我是堂堂的公安局局長,豈能隨便聽你的安排,還有,你最好給我搞清楚,躺在裡面的是你哥哥,就算他不是你哥哥,裡面的人沒有死,我想一個正常人都會伸出援助之手幫忙的,你這個女人的心還真是狠。”
易平平同樣惡狠狠的還擊。
沈心一聽對方是公安局的局長,瞬間慫了,心想自已方纔說了太多不應該說的,自已會不會連累孫如意,她嚇得不再多說一句話。
易平平安頓好沈心後,來到樑飛這邊幫忙。
此時樑飛已經抓住了沈彬的手,他的手是溫熱的,是活的,他並沒有死。
樑飛感受到他手部的餘溫,高興壞了。
“他還活着,他沒有死。”
沈月與樑飛一同將沈彬拉上來。
沈月清楚,自已的弟弟已經多年沒有見過陽光,常年生活在這種陰暗的環境下,此時見到陽光,必然會刺傷眼睛。
沈月慌忙脫下自已的外套,將衣服捂住沈彬的眼睛。
沈月看着以前一米八高的弟弟,現在已經瘦得不成樣子,因爲長年生活在地下,不可以自由的活動,腿也變了形,根本不無行走,只能靠爬行。
沈月,把包裡的紙巾全部拿出,幫弟弟擦拭着身體。
樑飛強忍着沈彬身上那一股難聞的氣味,伸出手幫他把脈。
雖說沈彬還活着,但他的身體很虛弱,畢竟他在這地下生活了十年,算一下,這已經是個奇蹟了。
樑飛先拿出仙湖水,命沈月親自喂弟弟服下。
沈月抱着弟弟的臉,哭到不能自已。
她的心好痛,弟弟還活着,她不知多少次夢到過弟弟,在夢裡不知哭了多少次,她哪裡能想到,自已最愛的弟弟還活着。
可是,以前那個帥氣的弟弟,爲何成爲現在的模樣?
臉已經瘦得不成樣子,眼睛也凸了出來,牙齒也全部脫落,今年他才三十五歲,可是他的樣子看上去像個五十多歲的老人。
沈月心痛不已,看到弟弟的那一刻,她在想,不管以後沈彬能不能站起來,她都會養他一輩子,就算傾家蕩產也會好好照顧他。
對面的沈心就沒有那麼高興了,當她知道沈彬還活着時,一陣心酸涌上心頭。
沈月與樑飛聯手將沈彬帶上車。
“樑總,謝謝你幫我這麼大的忙,這件事是孫總交待下來的嗎?”上車後,沈月的心情平復了不少,樑飛已經給沈彬服下一粒藥丸,因爲他長期生活在地下那種惡劣的環境,對外面的空氣還是比較敏感的,服下藥丸後,他會睡上幾個時辰,一來可以讓他的心情平靜一些,二來可以讓他慢慢的適合外面的空氣。
易平平此時也在車上,這件事她全不知情,所有的一切全憑自已的判斷。
“沈月,你腦子沒有被燒壞吧,你還沒看出來嗎?孫如意恨不得你們一輩子不知道此事,又怎麼會讓飛哥帶你們前來?”
易平平一臉鄙視看向沈月,心想,這個女人的智商實在是硬傷。
沈月一臉迷茫,看看樑飛再看看易平平,剎那間,她陷入沉思。
實在想不通,究竟發生了什麼?對於她來講,在這世上,最讓她相信的人除了妹妹就是孫如意了,雖說前些年自已也恨足了這個女人,可是近幾年,這個女人的表現很好,處處爲自已和妹妹着想,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已之所以能過上好日子,與孫如意是脫不了干係的。
但是聽了方纔易平平的話後,她居然嚇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件事是孫如意所爲,她爲何會這樣做?
她既然不捨得沈彬死,既然把他救活,爲何又把他藏到此處?
以孫如意的能力,完全可以給沈彬換一個全新的身份,就算把沈彬送到國外也是可以的,爲何她會這樣做?
她這樣做對自已有什麼好處?
想到這裡,沈月又是一陣頭疼。
她這纔想起,被栓在樹上的妹妹。
“你們……我的頭好亂,實在不知該怎麼辦?樑總,你說我們應該把弟弟送到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