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蘭姐來到了省城,看到幾歲的烏拉,生怕自已照顧不好她,於是乎,蘭姐給了烏拉的爸爸一筆錢,在那個年代,這筆錢完全可以讓他與烏拉安然度過一生。
不僅如此,蘭姐還幫烏拉家修了房子,她爲了烏拉,也做不少的好事。
“據我所知,當年你母親生病,蘭姐也是想盡了法子,雖說沒有治好她的病,便是蘭姐已經盡力了。”
樑飛一字一句的說着,他真心爲蘭姐表示不值。
蘭姐爲了能把烏拉留下,做了很多努力,不曾想,到頭來,烏拉不僅沒有任何的感激,反而對蘭姐還充滿了怨恨。
烏拉瞪大雙眼看向樑飛,眼中帶着殺氣。
“你說什麼?她是爲了我好?呵,她是個自私的人,當年我母親臨終時一再囑咐,希望她能把我帶走,能收養我,可是她呢,卻把我留在了那個噩夢之地。”
烏拉憤怒的瞪大雙眼,心頭的怒火燃燒,彷彿回憶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
樑飛鄒着眉頭,怎麼也想不明白,烏拉這個孩子是怎麼了?心理爲何會扭曲到這個地步。
“大姐,你搞搞清楚,蘭姐當年雖說沒有把你帶出來,她也是有難處的,你也要爲別人考慮一下吧,蘭姐當年不是給你們村修了路,還是用的你的名字命名的,另外,不是給了你們家一筆錢,當年的十萬塊錢,能在帝都買兩套房了,還給你們家蓋了房子,你居然還說,對你不好?”
他說完後,再看看眼前的烏拉,只見她牙齒咬得“格格”作響,眼裡閃爍着無未能抑制的怒火。
他嘴角微彎,帶着若有似無的笑意。
“你以爲,我想要的是這些嗎?不是的,不是的,我要的不是這些,我是想離開,要離開我們那個破地方。”
“你有病吧,那裡畢竟是你家,蘭姐認爲,在你家裡生活總比在蘭姐身邊好吧。”
樑飛也不知是怎麼了,情緒越來越激動,與烏拉因爲這個問題爭吵起來。
而眼前的烏拉情緒更加的激動,說到動情之處,她的身子一直在不停的顫抖。
樑飛看得出,烏拉是個孤獨與無助的女人。
她沒有一個朋友,這些年來,不管是遇到大事小事,還是開心的事,不開心的事,她從沒有向任何人述說過,沒有一個人曾聽她傾訴過。
所以,她的內心無比的孤獨與陰暗。
她此時看到樑飛,一個對於她來講的陌生人,反而來了精神,她要把自已心中所有壓抑的事情講出,要將心中的委屈傾訴出來。
烏拉像受不住控制一般,一一講出自已心中所想。
樑飛全程沒有多說一句話,只是充當着聽衆的角色,認真的凝聽着。
經過烏拉的傾訴樑飛才知道,其實烏拉的母親一直放不下烏拉。
之所以在生命的最後關頭求着蘭姐,想讓她把烏拉帶走,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因爲烏拉並非父親所生,當年烏拉的媽媽與她的父親結婚時,早已有了身孕,此事父親也是知道的,可是除了父親以外,便沒有人再知道。
至今烏拉也不知,她的親生父親是誰。
後來母親死後,蘭姐雖說給了錢,也蓋了新房。
可是烏拉從此以後便過起了悲慘的生活。
在她很小的時候,父親對她還是比較好的。
可是後來,父親沾上了賭博,一年之內,將蘭姐給的所有錢全部輸光,這還不算,最後連房子也輸了進去。
從此以後,烏拉便與父親過上了窮日子。
因爲烏拉並非他所生,再加上日子過來越差,窮得連飯都吃不上。
養父便開始討厭起烏拉來。
在烏拉十幾歲的時候,身材越來越好,養父居然打起了她的主意,多次性侵她。
正因爲此事,影響了烏拉的一生。
烏拉後來在箱子裡發現了母親留下的日記,從中學到了不少的蠱術。
而繼父是烏拉的第一個實驗對像,他用簡單的法子將繼父害死。
而且不留任何的痕跡。
她也從母親的日記中得知,其實當年,母親將她託付給了田蘭,也就是蘭姐。
可是從她記事起,蘭姐便再也沒有去過自已的小村子。
從那時起,烏拉就發誓,等自已長大以後,一定要找到田蘭,一定要親自問一問,爲何不履行當年的諾言。
她說到這裡,淚水止不住的流。
她告訴樑飛,這些年來,她過的並不好,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那個禽獸不如的繼父一直會來自已夢裡。
所以她性格變得越來越陰暗,只有不停的害人,纔會讓她舒服一些。
她告訴樑飛,之所以害孫紅傑,那是因爲孫紅傑過的比自已好,而且她會在各種同學面前炫耀曾對烏拉做過的好事,烏拉最忍受不了這一切。
再加上,後來孫紅傑看了她的蠱術日記,這才讓她起了殺心。
如今孫紅傑康復了,她搖身一變成爲省城數一數二的名媛,而自已卻依然過着悲慘的生活,她不甘心,實在不甘心。
“所以,你想借助蘭姐與馬家祥的力量,在省城站穩腳?”
樑飛兩眼中瀰漫着稚氣的好奇。
烏拉毫不否認的點頭回應:“是的,正是如此,對於我來講,馬家是我前進的方向,我要好好利用他們,等他們一個個沒有了利用價值,我再把他們全部殺了。”
害人與殺人的事,烏拉卻說的很輕鬆。
彷彿在她的眼裡,殺一個人,害一個人,就是一件比較簡單的事,根本不必太過在意。
樑飛卻聽得全身發毛,真心搞不懂這個女人。
“烏拉,我來告訴你,其實蘭姐對你是真心不錯,她還想讓你與馬瑞軒結婚,她是真的想要彌補之前的過錯。”
樑飛真心不想讓烏拉再次走上殺人的道路。
以前樑飛並不知道有關烏拉的事情,看來可恨之人也有可憐之處。
烏拉也不例外,她這一生過的並不好,着實也是個可憐之人。
烏拉卻再次連連搖頭:“有什麼用,彌補,能有什麼用,我的心還會好嗎?其實是田蘭害了我一生,總之,我該說的也說過了,你最好給我搞清楚,我的目標不是你,所以,你快點給我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