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經天的知識很淵博,特別是對於各種觀賞魚,也是非常喜愛和研究。這番向樑飛講解起來,也是說得頭頭是道,口若懸河。
樑飛心中存着想要養觀賞魚的念頭,也是聽得非常認真。直到楊經天說完,他才問道:“楊大哥,不知道這個觀賞魚展銷大會在哪裡召開,我也想要去看看。”
“哦,這屆展銷會是市府主要牽頭搞的,爲期半個月,現在已經在濱陽市召開第三屆了。與會的人都會發放邀請函,阿飛你沒有邀請函,不如就拿着我的邀請信函去吧!”
楊經天微笑着說着,一邊取出自己的邀請函,交給樑飛手中。
樑飛伸手接過,並道了一聲謝,再想到這屆觀賞魚展銷會的舉辦時間是半個月,自己也不用急着現在就去,還是等明後天空閒下來再去也不遲。
在總裁辦公室內小坐了一會,樑飛的手機響了,是素心蘭打過來的。
素心蘭說她與食監局的幾位領導已經到了海悅酒店,並已經訂好了酒席,現在正在包廂裡唱歌,讓他趕緊過去。
“好,我馬上到!”
樑飛問明瞭具體的包廂,但向楊經天道了別,徑直向包廂奔去。
剛到包廂門口,便見素心蘭正站走廊裡,焦急地等着自己。
而通過虛掩着的包廂房門,樑飛聽到了一串飆歌聲,只不過,這歌聲確實是令人不敢恭維,不但五音不全,全部跑了調。而且還粗聲粗氣的,就如同殺豬般直叫喚,讓人聽得保證能起一身雞皮疙瘩。
“樑飛,你來啦!他們幾個都在裡邊呢!”
看到樑飛來了,素心蘭這才仿如找到了靠石般,長長地鬆了口氣。雖說她這個村長好歹也算是領導,但她畢竟是個才畢業的大學生,社會經驗實在是太少了。
更何況,與會的那些食監局的領導,都是老奸巨滑之人,素心蘭一個女孩子家,與他們坐在一起,實在是要多彆扭有多彆扭。
“嗯,我們進去吧!”
樑飛微笑着向她點點頭,與她一起走了進去。
包廂的演唱廳中,此時正坐着五六個男子,其中那個獨霸麥克風的傢伙,長得肥頭胖腦,一看就像是領導。
而那同行的幾個,顯然是肥豬的屬下,縱憑那肥豬唱得如同豬哼,他們幾個只是一個勁地鼓掌恭維。
肥豬喝得正得意,猛然看到房門被人推開,只見那位美得讓他垂涎三尺的女村長素心蘭正帶着一個打扮樸素的青年走了進來。
“啊呀,小素啊,你看這麥都被我一個人給搶去了,你還一首沒唱。來來來,不如你也來喝一首吧!”
肥豬的目光如同勾子般緊緊地掛在素心蘭的身上,卻是對與之同行的樑飛視若不見。這傢伙一邊嘻嘻地說着,一邊徑將手中的麥克風向素心蘭遞來。
這便罷了,偏偏這貨目露****,明面上似是在遞麥克風,卻是雙臂張開,仿如老鷹抓小雞般怪笑着撲向素心蘭。
他的幾個手下顯然都知道領導好色的性情,看到這一幕,不但不阻攔,反倒是坐在一旁,滿面淫笑地看着。
“啊!”
肥豬如此肆無忌憚的行爲,着實將素心蘭嚇了一跳。眼見肥豬向自己撲來,她嚇得尖叫一聲,趕緊躲在樑飛的身後。
素心蘭最怕與這些色膽包天的敗類們一起吃飯,但在辦證的事情上,這肥豬卻是故意爲難自己,沒辦法之下,她才硬着頭皮開了這個宴席。而她正是擔心肥豬對自己圖謀不軌,這才讓樑飛前來作陪。
肥豬一下子撲了個空,再一看擋在自己面前的樑飛,他那一張肥得快要流油的臉,卻是立即陰沉了下來。
這個鄉巴佬誰啊?竟敢擋自己的好事!
“嘿嘿,我女朋友不會唱歌,還是我來替她唱幾句吧!”
素心蘭是爲自己而出頭的,樑飛又豈能容她被這肥豬褻瀆?當即擋在素心蘭身前,一伸手,便將肥豬手中的麥克風給搶了過來,又故意關了開關,對着話筒呵了一陣氣,卻是沒有聲響。
“啊呀,這麥克風怎麼沒聲音?肯定是壞了。算了,還是不唱了吧!”
樑飛故意擺弄了一下麥克風,將之丟過一旁,嘻嘻笑着說道。
我擦,你麥克風開關都沒開,唱個毛啊!
肥豬和他的手下們一聽,頓時就是一陣傻眼,心中暗忖道:這鄉巴佬哪來的,實在是夠逗比的啊!
沒有吃着素心蘭的豆腐,這就已經夠那麼肥豬鬱悶的了。可再一聽說這貨居然自稱是素心蘭的男朋友,肥豬更是抓狂得幾欲跳腳。
孃的,一朵鮮花,分明是插在了牛糞上。
這鄉巴佬算個啥東西,泥腿子一個,居然能夠得到素心蘭這麼一個如花似玉的女朋友。
而自己身爲市食監局的主任,把握全市上上下下所有食品衛生行業的實權人物……媽的,卻只能望洋興嘆!
“來來來,我來給大家介紹一下。”
素心蘭雖是不屑與這羣人爲伍,但今天是要有公事要辦的,如果不能在酒桌上把事情給辦下來,說不得後邊還會引起怎樣的波瀾來。
“樑飛,這位是市食監局的李主任,那位是王科長,這是錢技術員……”
於是,素心蘭微笑着爲樑飛與食監局的幾人作了介紹。
“李主任,你好啊!”
得知了肥豬的身份,樑飛衝他笑了笑,並伸出手去要與他握手。
“你好,小樑!”
李主任陰着臉,很是敷衍地與他握了握,很快便收回手,向素心蘭問道:“素村長,我剛纔聽小樑說,你是他女朋友。可據我所知,素村長你不是還沒有交男朋友嗎?”
“這……”
當場質疑別人的男女關係,這本就是一件很不禮貌的事情。然而,這李主任居然打着官腔,還問得如此心安理得,這不由地讓素心蘭覺得一陣難堪,只得低下頭去,一張俏臉都快紅到脖了上去了。
李主任對素心蘭心存邪念,此時看到素心蘭這副樣子,心中更是起疑,再次掃了樑飛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陰聲說道:“小樑啊,你可不老實啊,剛纔是不是開玩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