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沈馨四處奔波,一直都投入到對田中碎夢的各種搜索之中。
然而,任憑她佈置了大指警力,瘋狂地將濱陽各大機場,車站,碼頭等重要的出入口,以入各家大中小酒店,賓館全都仔細地檢查個遍,卻是絲毫也沒有找到任何有關於田中碎夢的消息。
不知爲何,沈馨心中總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她在想,也許那可惡的田中碎夢早已經潛進了濱陽市,此時或許正潛伏的濱陽的某個角落裡。然而,自己就算是傾全城警力,卻是根本就沒有辦法找到這個販毒頭目。
“沈隊,有新情況!”
就在沈馨帶隊又對幾家賓館酒店進行排查之際,卻見偵查員小武興沖沖地帶着箇中年婦女趕了過來。一看到沈馨,便禁不住狂喜對沈馨叫嚷起來。
“什麼新情況?”
沈馨無精打彩地擡起頭來,這些天來,已有不少民警都聲稱帶來了新情況。可當沈馨興沖沖地帶上過去一查看,卻發現根本就是白忙活了一場。
而這一次,沈馨料定這小武一定是不知道從哪裡聽到的空穴來風,便拿着雞毛當令箭,想要來自己面前邀功了。
“沈隊,這次真的有新情況……”
小武一路跑得氣喘吁吁,本以爲沈馨會高興得親自來接,卻是不想只是看到沈馨那副有氣無力的樣子,不禁皺着眉頭大叫道:“沈隊,有人來報田中碎夢的行蹤了。”
如果是前兩天,沈馨一聽這消息立馬便會跳起來,但經過了多次的失望之後,沈馨的情緒已經快接近到了絕望,只是無精打彩地問道:“在哪裡?是不是又是一個長得和田中很像的男人?”
“不是,是真的!真的是田中碎夢!”
看到沈馨只是不信,小武頓時急了,又湊近她耳邊,指着身邊的中年婦女對沈馨說到:“這位是一家小旅館的老闆,我們去巡查的時候,把田中碎夢的照片給她看了,也得到了他的確認!”
“什麼?”
沈馨本來對小武帶回來的消息沒有多大興趣,現在突然聽到這句話,頓時大爲震驚地站起身來,緊抓着那位中年婦女的手問道:“阿姨,到底是什麼情況,你能詳細對我們描述一下嗎?”
“嗯,是這樣的……”
那中年婦女聞言,當即便點點頭說道:“這幾天,我們旅館住過了一位神秘的客人,他的臉色很蒼白,也不跟任何人說話,每天早出晚歸,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有幾次我忍不住問了下,他都不理睬我們。直麼今天這兩位警官來查房,我才發現,那神秘客人就是照片這個!”
說罷,中年婦女又用手一指田中碎夢的照片,以無比肯定地語氣說道:“就是這個人,我認得他!”
“真的?這可真是太好了!”
聽罷中年婦女之言,不禁沈馨喜形於色,那些正滿面疲憊的警察們也是大爲振奮,激動得一個個手舞足蹈,差點沒跳起來。
“阿姨,這個人是個極度危險的罪犯,請一定要配合我們,將他給抓住,好嗎?”
平緩了一下心中的激動,沈馨這才肅容對中年婦女說道 wωw .Tтkд n .C ○
“好的,我一定配合,一定配合!”
剛纔,小武已經對中年婦女解釋了田中碎夢的危險性,沈馨現在再重申一遍,她自然也是心中有數。
“阿姨,這個客人一般什麼時候回來?”
一想到馬上就要與田中碎夢進行正面衝突,沈馨的激動可想而知,當下便向那中年婦女發問道。
“他一般是早上六點出門,晚上六點左右回,回房間之後就再也不出來!”
中年婦女的神情也是頗爲緊張,但這並不影響她向警方介紹細節。
“六點回來……”
沈馨聞言,看了看錶,發現現在的時間已經快接近下午五點。只有一個小時,田中碎夢就要回來了,看來,得必須儘快展開行動。
“小武,事不宜遲,你趕緊回去向局長請求增兵,讓李筱筱的女子特警隊趕緊過來待命。王強,程剛,帶上所有人,我們先去旅館設伏!”
匆匆地佈置完警力之後,沈馨便帶着一幫警察,飛速趕往中年婦女所在的小旅館,提前於四周埋伏起來。
……
時間在一分一秒地流逝,當沈馨與李筱筱的女子特警隊在小旅館周圍布好局之後,時鐘剛好指向了六點。
六點零五分,田中碎夢準時出現在小旅館的門口。
隨着田中碎夢的出現,在旅館門口擺攤的小販,對面餐館裡正在吃飯的情侶,以及停在路邊一輛出租車司機等人臉上的表情,都出現了些微的抽動。
很顯然,他們都是沈馨早就安排好的便衣警察,只等沈馨一聲號令,他們便會掏出槍,毫不猶豫地撲上前去,將田中碎夢抓獲。
而沈馨此時,正與李筱筱,沐蘭分別潛伏在田中碎夢的房中。沈馨從窗戶上看到田中碎夢已經站在小旅館的門口,卻是並沒有馬上下令緝捕。因爲她很清楚,田中碎夢雖然看上去文弱,但真實的實力,卻是高得驚人!
沈馨並沒有真正見過田中碎夢,而關於田中碎夢深不可測的身手,是由樑飛傳遞給她的。如今,樑飛已逝去,而田中碎夢這個大仇人也近在眼前。
沈馨心情激動,雖然很想現在就撲過去將田中碎夢擊斃,但嚴密的組織性,讓她很快斷決了這種蠻撞的想法。
房間的兩個角落之中,李筱筱與沐蘭也都手握手槍,嚴陣以待。看到沈馨的情緒由凌亂很快變得冷靜,她們都向她點點頭,讚歎沈馨的冷靜。
此處房間,包括在隔壁幾個房間裡潛伏的女特警和警察們,也都在緊張地等待着,氣氛顯得死一般地靜寂。
所有人都在等待着,靜候着最佳時機,來捕殺田中碎夢這條惡狼。而作爲惡狼本身,田中碎夢仿似根本就沒有感覺到任何潛在的危險,依然大步向小旅館裡走去。
嘶!
他的腳步輕盈,落地無聲,在如此寂靜旅館堂廳內,卻似一條蛇行走於午夜的荒漠中一般,只留下吐信般地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