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之中,樑飛正在無聊地看着電視,病房外便傳來一陣敲門聲。
“進來吧!”
不用啓動透視之眼,僅憑着敲門聲的節奏與剛纔那熟悉的腳步聲,樑飛便已猜出來人正是沈馨。
果然,樑飛的話音剛落,房門便被推開,沈馨一副無精打采地樣子,很是失落地走了進來。
“哈哈……怎麼啦沈大警官?難道沒抓着人?”
一看到沈馨那副聳拉着腦袋的樣子,樑飛不用猜就可看得出來,一定是這次的行動失利了,讓華三少爺給跑了。
而對於這一點,在沈馨展開行動之時,樑飛就已經說過。
“唉,樑飛,看來你的猜測是對的,我們去晚了一步,華三少爺已經跑了。”
沈馨很是頹喪地輕嘆口氣,說道:“現在我們已經在各處進出口設了關卡,希望可以將他攔截下來。”
“現在設卡已經晚了,而且濱陽這麼大,每天出入的車流這麼多,他們很容易便會矇混過去的。”
一聽沈馨這麼說,樑飛便知道希望已經不大,只得搖頭說道。
“明天就給我辦出院手術,我總覺得這事情很不簡單。”
兩人都沒有說話,等到病房裡的氣氛緩了一緩,樑飛卻是皺眉說道:“華三少爺是個草包,而且我和他之間的那點兒矛盾,還不至於讓他找殺手來對付我。
但他不但去找了,現在見事機敗露,又逃得這麼快。在這後邊,一定是另有人在策劃。而且這個幕後之人,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一定是謝君豪!”
“謝君豪?”
聽罷樑飛此言,沈馨的嬌容之上不禁掩出一道驚色,大呼道:“樑飛,你說得極有可能,根據國際刑警傳回來的情報,謝君豪現在真的已經潛回華夏。而且,據我們的分析,他現在就隱藏在濱陽。這次他到濱陽的目的……就是要對付樑飛你!”
“不用驚訝,這一點我早就已經猜到。”
看到沈馨面上的驚色,樑飛露出一個淡然笑意,說道:“我幾乎要將他謝君豪害得走投無路了,他當然恨不得吃了我。不過嘛……就憑他的那點陰謀詭計,休想跟我鬥。我要讓他知道,什麼叫着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
見到到這個時候,樑飛臉上還保持着淡定自若的神色,沈馨對他的感覺就更爲奇妙了起來。
不過,一看樑飛的腿上還綁着繃帶,對於他現在就要出院的要求,沈馨卻是大爲反對的:“不行,你腿受傷了,這幾天就在醫院裡安心養傷吧。至於謝君豪,就交給我來對付他就好了。”
“我的這點小傷,根本就不叫什麼事。”
見沈馨在擔憂着自己的傷腿,樑飛笑着安慰道:“沒事,我自己就是醫生,這麼點皮外傷,稍微處理一下就完全好了。住院根本就是在浪費時間。”
“小傷?”
看到樑飛說得那麼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沈馨不禁也是大蹙秀眉,關切地說道:“你自己是醫生也不行,醫者不自治,這句話你難道不明白嗎?有傷就要養着,要是落下個後遺症,你讓我以後……”
說到此處,沈馨似乎意識到了一時語急說岔了口,趕緊面色緋紅地住了口。
“哈哈哈……”
看到她如此嬌羞的模樣,樑飛樂得哈哈大笑,故意接過她的話頭說道:“我要是落個後遺症成了殘廢,你就不能嫁我了是吧?哈哈哈……”
“樑飛你……”
沈馨被他這一番搶白給說得嬌容更羞,但在一番羞紅了臉之後,沈馨卻是突然一抓樑飛的手,無限溫情地看着他說道:“樑飛,我今生……非你不嫁,就算你殘廢了,我也會嫁給你……”
與她的目光一接觸,樑飛便已將她的深情看入眼裡融入心中,也是緊緊地握住她那溫若瑩玉的嬌嫩小手,說道:“傻丫頭,別說傻話了,我哪裡會殘廢呢……我還想以後風風光光地娶你過門呢!”
日間在翻車之時,樑飛的腿確實是有些損傷,但在他用內力配合着仙湖水的調理之下,現在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他不想讓沈馨對自己過於擔心,便一邊撫摩着沈馨的秀髮,一邊起身高高地踢了幾下腿,證明自己的腿一點事都沒有。
看到樑飛如此生龍活虎的樣子,沈馨起先對他的擔憂不禁少了幾分。當下便驚奇地摸了摸樑飛那被重重繃帶包着的腿,十分驚奇地說道:“這可真是奇怪啊,醫生說你的腿是骨折啊,怎麼沒到一天時間就好了。”
“呵呵,骨折肯定是骨折的嘛,只不過……”
如此一個吹牛的機會,樑飛又豈會放過?當下故意將話音拖得老長,嬉嬉笑道:“只不過,你老公我是什麼人啊,我可是神醫啊,這麼小兒科的問題,豈不是三兩下子就治好的。”
“你這傢伙,又跟我貧嘴!”
沈馨的腿本來是輕撫着樑飛的那隻傷腿的,突然聽到樑飛老臉不正經地自稱是自己老公,當下氣得臉更是紅了。
她的手本來是輕撫着樑飛的傷腿的,此時似是想故意想要教訓樑飛一頓,手下一用力,故意朝着繃帶處捏了一下。
“啊喲,痛死我啦!”
樑飛覺得自己現在最喜歡看到沈馨那副嬌羞的模樣,此時他正陶醉在沈馨的柔情之中,突然被這一捏,便立即故意直皺眉頭,裝起痛來。
樑飛這裝痛的本事也不是蓋的,眉頭皺得老緊,還連連用手去摸傷處,看上去還真是特像那麼一回事。
而事實上,沈馨剛纔撓的那一下並不重,別說樑飛現在的腿早已好了,就算是真的傷腿,也不至於痛得像他表現得這樣誇張。
“怎麼啦?是不是很痛?你剛纔不是說已經好了嗎?”
樑飛在這裡裝得像模像樣,沈馨卻是毫不知情,她還真以爲是自己剛纔那一捏過重,而致使樑飛傷勢加重,當即關切地說道。
“你這丫頭,好了也受不了那麼一下捏啊!啊呀,不行了,我的腿要斷了,這下可得要壯烈了……”
看着她那副關切焦急的神情,樑飛心中好笑不已,但既然自己現在已經跟她裝了,那就只能裝下去。他故意裝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呲牙咧齒地躺在牀上哀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