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越來越近!
北冥絕擡眼默默地瞅她一眼,又默默地瞅她一眼,再次默默地瞅了她一眼發現她神色依舊,泰然自若,置身事外,
好像大家口中說的人根本與她無關。這份淡然處之的心性讓北冥絕都多看了幾眼。
徐雅萍嘴角抽抽,優雅地扶住額小聲的在他耳邊道:“你那什麼眼神?”
北冥絕只是想知道她聽見別人說她壞話時怎麼還這麼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神情而已。
“嘿嘿,是不是很榮幸和我這麼有名的姑娘一起闖秘境,還躲一棵樹一根樹梢上啊。”徐雅萍笑眯眯得看着北冥絕。
北冥絕額頭抽抽拍拍她肩膀道:“差不多就得了啊,我都還沒說你是三生有幸與我一起站一樹梢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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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雅萍:“···”!沒想到冷冰冰的他也會有這一面,還能自誇呢。
徐雅萍近在咫尺的盯着他細緻的側臉看癡了。
怎麼一個男人皮膚能好到這種程度呢?一點毛孔都看不到不說,皮膚還很白嫩,忍不住的伸出手摸上了他那潔白的側臉···
在徐雅萍手碰到他的那一刻,兩人都一怔,
北冥絕轉開頭,
而徐雅萍則是縮回手,
臉紅成就像煮熟的蝦,真是丟臉死了,自己怎麼就沒忍住伸出手了呢?
徐雅萍不知道的是,北冥絕此刻很愉悅不說還很緊張,
他從來沒遇到這情況,平時那些個女子別說近他身了,就是碰到他的衣襬都要剁手的。
就在兩人不知道如何時,前方的三方人馬已經來臨,
陵墓派爲首的是一位身形頎長的倨傲少年,一襲紅袍錦衣,五官俊美,輪廓冷硬,雙眼更是冷傲清高。
在他身邊是一位身穿白色公主裙的少女。這不是陵墓派的大公子凌文豪和凌碧雲還能有誰。
在他們後面的大概有二十幾位少男少女,只是一個個的都顯得有點狼狽。
“奇怪,記得剛剛進來沒看到這倆人的啊?”
還奇怪這兩人怎麼會沒來?
北冥絕也學她輕聲在她耳邊道:“這兩人之前是易容的。”說話間那熱氣噴在徐雅萍的耳根,
徐雅萍一陣輕顫,在心裡忍不住說道:真是妖孽,就這樣一呵氣自己就全身酥了。腳下一軟差點掉下去,
北冥絕眼疾手快的扣住她的細腰,可是被他一抱,而北冥絕本身就低垂腦袋在她耳根部,徐雅萍一擡頭剛好兩人的雙脣就這樣對上了。
兩人被電流激遍全身,都定在那裡誰都沒先動。
直到下方:“誰在樹上,給我下來,否則我可不客氣了。”
兩人急急分開,紛紛跳下樹。
凌碧雲一見北冥絕馬上靠上前道:“公子,你怎麼會在這裡?我剛剛還很擔心你呢。”
又看了看徐雅萍一眼:“你怎麼和公子一起?”
徐雅萍嘿嘿一笑:“要你管!”
“你!”
“碧雲,大事要緊,等以後有的是時間敘舊。”
凌碧雲高傲的擡起頭:“公子,你與我們一起吧?”
“碧雲,胡鬧,這位公子一看就不願意和我們一道,我們還是走吧?”你等北冥絕說話,凌文豪率先拒絕了。
“可是哥?”
“走吧!”
凌碧雲沒辦法只能默默地走了,可還是依依不捨三步一回頭的得看着北冥絕。
徐雅萍碰碰邊上的北冥絕道:“喲,豔福不淺啊,你看人家依依不捨呢。”
北冥絕見徐雅萍打趣他故意靠近還用手摸摸她頭大聲說道:“怎麼,你有意見?可是我怎麼覺得除了你之外就沒見過有其她女的呢?”
北冥絕這話說的夠毒舌。
沒走多遠的凌碧雲等人聽見北冥絕的話都用眼神狠狠地瞪着徐雅萍,那眼神都能把徐雅萍活活盯死,
徐雅萍:“···”!
滿頭黑線,一陣腹誹:腹黑的男人,怎麼能這樣給她拉仇恨值呢!
凌文豪等人最新找到相思淚之樹,此刻相思淚之樹不像當初徐雅萍見到的那麼威風凜凜,只見它那頭頂百合花朵緊緊閉合着,
花瓣花黃,枝條也不像之前那麼晶瑩通透,而是有些凌亂的垂掛着,一副病怏怏的。
凌文豪悄悄靠近道:“你確定這是相思淚之樹?怎麼看着一副要死的樣子啊?”
凌碧雲:“我也不清楚,很奇怪,當時看到它與人戰鬥的時候可厲害了。”
“那肯定是在打鬥中受傷了?這個時候收服它的機率會高很多,那可比得到它的果子更令人興奮啊。”就在凌文豪躍躍欲試時
邊上一位少年拉住他道:“聽說要收服相思淚之樹必須要先收服它的伴生獸?”
“哦?”
凌碧雲指着一處驚喜的叫道:“會不會是它?”
衆人順着凌碧雲所指的地方這才發現樹根上那隻火紅的狐狸。
“沒錯,就是它,別的獸可以接近相思淚之樹?”
“那還等什麼?”凌文豪靠近紅米一臂之遙時,
紅米伸出頭蹭了蹭他的手掌。
“哇,你們看,它在和哥哥撒嬌!”
凌文豪也是這樣覺得,心裡興奮不已一陣竊喜時,
忽然一束藍光閃過,
大家以爲是火狐狸自動認主了,
正想歡呼時,
“唧唧···”
衆人:“···”!
什麼情況?
“人去哪了?”
“這裡爲什麼有隻小鳥?”
“難道這小鳥是大少爺變的?”
“變你的頭,你變個給我看看?”
“不然大少爺人呢?”
大家犯難了。
而身爲小鳥的凌文豪更是唧唧的叫個不停,凌碧雲被他吵的不行一腳把他踢的遠遠的,
可憐的大少爺就這樣被踢飛暈了過去,掉在後面某個弟子的手上。
凌碧雲看一眼道:“帶好他,不管他是不是大哥先帶着。”
凌碧雲對後面的北冥絕拱手道:“這株相思樹是我們先找的,正所謂先來後到,希望你不要與我們爭。”她已經先禮後兵了,如果對方不講理,那麼她就不用客氣來着。
“你說先發現就是你先發現啊,叫我別爭就別爭,那我多沒面子啊”
凌碧雲眼眸微冷,對北冥絕柔聲道:“公子?”
北冥絕轉頭看着徐雅萍:“丫頭怎麼說?”
凌碧雲氣的快冒煙了,她素來自傲,現如今難得好聲好氣的與人說話,對方竟然都如此囂張。白衣公子就算了,她徐雅萍不就個煉藥師,居然也敢?她強忍着怒氣自傲得看了她一眼道:“你想如何?”
“你有句話說的沒錯,正所謂先來後到,這株相思淚之樹我一進來就在追了,你來晚了。”
“胡說八道-我們追到的時候你都還沒到呢,怎麼可能是你先發現的?”凌碧雲後面的一個女子怒不可揭道。
“我明明發現的比你們早啊?你看,這上面都有我做的標誌呢。”說完還很大方的當着衆人的面在樹枝上掛了一個徐家的令牌。
衆人:“···”?!
“你!欺人太甚?”凌碧雲面色漲紅咬牙切齒的說道。上前一步,寒冰般的冷眸注視着徐雅萍。
忽然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南風派可真厲害,睜眼說瞎做得如此名正言順!
徐雅萍臉不紅氣不喘:“我們一向光明磊落,做事也不偷偷摸摸,至於和睜着眼睛的瞎子說話我們還是尊敬有加,你們可要學着點。”
凌碧雲被堵的一口氣憋在喉嚨裡。她冷冷一哼對着北冥絕道:“公子,你說句話,否則我們就只能用實力見真章了?”
凌碧雲自始自終都沒把徐雅萍放在眼裡,她覺得徐雅萍只不過是靠着白衣公子才狐假虎威,不過是死皮賴臉的給白衣公子做小跟班而已,
和她多說無益。
北冥絕眼神注視前方,口氣冰冷地說:“相思淚之樹就在那,誰先搶到便算誰的,何來廢話如此之多!”
“那好,公子,這話大夥都聽見了。你們還不去抓住那隻小狐狸。”凌碧雲身後那些弟子聽話的向小狐狸圍去。
徐雅萍和北冥絕對視一眼,眼底閃過一抹笑意。
衆人圍着趴在樹根上的小狐狸,一個個的使出靈力想將小狐狸用靈力抱出來,
就在靈力快接近火狐狸時,只見那相思淚之樹搖擺不定,輕輕舞動的枝條瞬間繃緊一條條都向衆人揮去。
衆人一時不察
被揮到的頓時血肉模糊,躲過的又被腳下的人絆倒在地瞬間是亂成一團。
徐雅萍在邊上哈哈笑,笑得彎下了腰,
而凌碧雲則氣的臉色發青,
動作極快的風刃向樹枝攻擊而去,繼而向小狐狸擊去一個冰球,她想乘枝條不注意時抱走小狐狸,可是想法很簡單,現實很骨感,只見小狐狸吐出一個火球對着冰球就撞了過來,
在火花四濺的那一刻,
徐雅萍衝上去本想保護紅米不被火花傷到,
可是····
那相思淚之樹像似見鬼了般,見到徐雅萍拔腿就跑!
徐雅萍:“···”!
我有那麼可怕嗎?爲什麼一見我就跑!
徐雅萍不知道,相思淚之樹之前被徐雅萍打敗後已經牢牢記住她的氣息了。
北冥絕:“···”?他是真不知道怎麼回事?
其他人見相思淚之樹跑走,紛紛在後面緊追。
徐雅萍這次倒不再像之前那般慢悠悠了。擡腳就追。速度快的讓那些先跑的人都望塵莫及就在不遠時,那相思淚之樹就停下不跑了。
徐雅萍率先追到樹下。笑嘻嘻的走到它面前道:“小樣的,你咋不跑了呢?我還以爲你這次又要跑沒影了呢。”剛說完這句話
凌碧雲也追到了。
她走到與徐雅萍並行
不屑的斜一眼道:“這是我看重的樹,你遠離些,不然別怪我對你出手。”
徐雅萍轉身面對着她並唏噓道:“哦?我記得剛剛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不是說好誰先得到是誰的嗎?怎麼,這麼快你就忘記了?”
“可笑,我會忘記?我是怕傷到你所以和你說一聲,希望你有自知者明,免得受皮肉之苦。”
“呵呵,沒事,我不怕受苦,倒是你這細皮嫩肉的,我怕我會下不去手。”
“你!這可是你自找的?”陵碧雲咬牙切齒的就準備動手。
可就在此刻,
不遠處的變故發生了。只見那棵相思淚之樹開始像扭秧歌一樣扭起來,頭上百合花迅速打開,噴出濃霧來。只見那棵相思淚之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