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aber和lancer的對決仍在進行着。
如果說原先是爲了互相探試實力而使用小伎倆,那麼現在可以說兩人戰鬥已經到了白熱化狀態。
不過所謂小伎倆,那也只是servant間的說法。被這些小伎倆的餘波破壞的路面上,留着駭人的印記。已經倒了兩棟倉庫,路面的瀝青也像農田一樣被翻了開來。看着這樣的戰場,讓人不禁感覺這裡剛經歷過一場大地震。
而在這片廢墟般的場地中,saber和lancer卻毫髮無傷的對峙着,計算着對方的下一招。兩人都沒有顯出一絲疲憊。
“連名字都不報就開打,你的名譽還真是不值錢哪。”
lancer揮舞着充滿殺意的長槍,卻用滿是輕鬆的語氣問saber。“總之我很欣賞你,到現在連滴汗都沒掉。作爲女人來說很不容易。”
“不必謙虛,lancer。”saber揮舞着手中的劍,臉上露出一個微笑。
“雖然不知道你的名字,對於槍術如此高超的你給我的讚美那是我的榮幸,我收下了。”
雖然這兩人都是初次見面,但可以肯定,兩人的心裡,有一部分是相通的。
兩人都對自己的能力充滿了自信,所以當遇到真正的對手時會奉上自己的敬意。兩人不但都是孤高的戰士,同時也是惺惺相惜的英靈。
但……
“遊戲到此結束!lancer!”
saber和愛麗絲菲爾擡起頭。想要尋找這個聲音的主人。
“lancer的……master?”愛麗絲菲爾環視周圍,卻沒發現人影。因爲聲音來的突然,就連這聲音是男是女、從哪兒響起都沒來得及判斷。難道是幻覺?總之對方似乎不打算讓saber和愛麗絲菲爾看到自己。
“不要再費時間了,那個saber很難對付,所以我允許你用寶具,速戰速決。”
saber不禁被他的話牽動了神經。寶具——終於lancer的主人催促他使用最強的技能了。
“明白了。我的主人。”lancer突然改而使用尊敬的口吻回答着,同時他改變了自己的姿勢。他隨手將左手的短槍扔在了腳下。
“那麼……那個長、槍就是lancer的……?”在saber的眼前.lancer右手中長、槍的咒符被慢慢解開。那是一把深紅色的槍。槍刃上纏、繞着一股與剛纔完全不同的魔力,彷彿不祥的海市蜃樓。
“就是這樣。上去殺了她。”lancer雙手持搶。發出了陣陣低吼。
“低劣的手段,看起來所謂的騎士精神也不過如此。”高高的集裝箱之上,看到這一幕的慕寒天卻是諷刺的輕輕一笑。
“哥哥,怎麼了?”懷裡的櫻用天真的聲音問道。
“也許saber與她的master會輕易的相信了那個lancer的話吧,但是,作爲一個戰士,上戰場的時候會帶沒用的東西不,應該說沒有意義的東西嗎?答案是否定的,既然有意義,又何必隨意丟棄?所以答案很明顯了,那杆短槍有問題。”
櫻歪了歪腦袋,對於現在的她來說,這些完全不懂呢。
“你失策了。”下方lancer得意的聲音響了起來。
lancer用腿踢起腳下的沙子,然而飛上了空中的不是沙子,而是剛纔lancer扔掉的短槍。那刀刃正對着saber飛來的方向。短槍身上的符咒也已被解開,符咒下顯出金黃色的槍身。
金黃色的槍身捲起旋風,兩道身影交錯而過,飛舞着的鮮紅血花鮮豔綻放——然後又在一剎那間消散。
衝鋒而過的saber停了下來,與此同時兩個人回頭。
兩人都筆直地站立,並沒有喪失互相對峙的意志。兩個人的英靈依然健在。
好不容易纔使戰鬥稍稍有可能脫離互相突擊的軌道,就在這個時機saber分析了戰勢當機立斷,推遲兩人的決鬥。
結果,作勢要把saber一槍刺死的黃色短槍,並沒有刺在saber的胸口而是刺在了左臂上。與此同時saber她舉起的黃金劍也輕輕地偏離了lancer的要害部位,劍鋒刺向的是lancer的左臂奇怪的是兩人受傷的竟是同一部位。可是兩人受傷的程度是否相同呢?
“你還是不讓我輕而易舉地贏你。很好。你那不屈的神情。”lancer面帶淒涼的笑容緊盯着saber,好像竭力裝作不去介意肘部的傷口。而lancer的傷口果真就像看影片回放似的。在沒有任何人的碰觸下癒合了,然後連痕跡都消失不見了。
就算是servant的自我治癒能力也不可能有如此快的恢復能力,一定是隱身靜觀勝負的master在施展治癒魔術。
跟lancer正好相反,saber端莊的美貌也無法隱藏她的痛苦和焦躁。進行浮空戰鬥的lancer的槍和saber兩手緊握劍柄的劍,威力當然不同。至少從外觀來看,saber小臂上被短槍刺穿的傷痕,與lancer的傷口相比算是輕傷了。
真的是大意了……,看着自己鮮血淋漓的手腕,saber不着痕跡的皺了皺眉頭,稍稍後退了幾步。
“……愛麗絲菲爾,將我的傷口治癒吧!”
“我治了!治了,卻……”比起負傷的saber,前來救援的愛麗絲菲爾更加露出了狼狽的神色。
“不用白費心思了,被我的寶具,必滅的黃薔薇刺中的你,那傷口是絕對無法被治癒的。”看着對面主僕兩人露出的狼狽姿態,lancer的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
“我明白了……這是一隻附上咒語的槍,一旦被它刺中傷口決不會癒合。我應該早注意到這一點的……”
斬斷魔力的紅槍。詛咒的黃槍。再加上左眼下能令少女受到媚惑的淚痣——將這些因素放在一起是很容易斷定的。如果從傳說上來說,被凱爾特的英雄傳說所傳誦的那個威名甚至還與亞瑟王傳說有些親緣關係。而saber本人卻沒有想到這一點,確實有些不可思議。
“費奧納騎士團、第一戰士……氣宇軒昂的迪木盧多。我沒想到聖盃把參賽的榮譽賦予了你。”
“這就是聖盃戰爭的奇妙之所在吧。……但是受到衆人稱讚的是我。穿越時空被邀請參加‘英靈之座’的人,是不會看錯你那把黃金寶劍的。”
第四次參加聖盃戰爭的servant.lancer凱爾特人的英靈-迪木盧多.奧迪納。
不小心被看穿真名的lancer,反而以清爽的心情眯起了眼睛。
“跟這麼鼎鼎有名的騎士王競技,這也是我的榮幸。”
“那麼,我們知道彼此的姓名,我以騎士的身份向你挑戰,決出這場普通的戰鬥勝負。”
“儘管如此被我刺傷了一隻臂膀,你不服氣嗎?saber。”
“別說笑話。你因這種小傷擔心我,還不如說是我的屈辱。”saber毅然決然地斷言着,一邊在內心深處不由得恨得咬牙切齒。
saber再次組編自己的魔力穿上銀白的鎧甲。雖然在lancer破魔的紅薔薇面前只不過是浪費自己的魔力而已,但在防備必滅的黃薔薇上還是有用的。saber再次收斂了周圍的大氣之後,將黃金寶劍封進了看不見風王結界裡。
無論使用任何方法也無法使傷口癒合,黃槍的詛咒恐怕也會毀了槍本身,而且在打倒槍的主人迪木盧多之前是不會解除咒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