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禪高中,體育館。一羣人正在舉行演講。
“在一年前的這個時候……我們學到了很多事情,並獲取了經驗教訓。”
站在臺上的山吹亞衣,把手握成拳頭通過麥克風說出話語。在她兩邊的她的兩個死黨葉櫻麻衣和藤袴美衣,像是某個親衛隊一般的姿勢站立着,在她們的左右還豎起來禪高中的校旗。
“苦澀的回憶、敗北的恥辱……以及被踢倒在地面上的冰冷!”一邊顫動着握成拳頭的手臂惡狠狠地訴說這一切的亞衣,突然之間把頭擡了起來。
“來吧各位。可悲的殘兵敗將們。我想要問你們。我們要一直沉浸在苦澀之中嗎?要一直匍匐在地面上嗎?要一直陷在敗北之中嗎……?”激動的亞衣把拳頭砸在講臺之上。麥克風的振鳴聲響徹整個體育館。
“不!絕不!那幫傢伙們犯了一個重大的失誤!那就是給予了我們磨礪復仇之牙的時間!實現我們悲願的時刻到臨了!來禪榮耀的時刻到了!來禪振興的時刻到了!我們要使出全力一擊,將他們徹底撕成粉碎!”
“噢噢……”在亞衣將拳頭舉起來的同時,在臺下的學生們發出了怒吼。體育館的窗戶輕微地顫動起來,經過幾重回蕩的聲音可謂震耳欲聾。
“哈哈……大家還真是有活力啊。”慕寒天一邊笑着,一邊看向在臺上進行演說的同班同學。
“寒天,亞衣她們究竟在說些什麼呢?是打算跟誰進行戰爭嗎?”從右邊傳來疑惑的聲音。
慕寒天把眼睛轉向那邊後,發現站在旁邊的十香在注視着自己。如同夜晚般覆蓋至腰際的長髮。凝視着慕寒天的雙眸則是像水晶一樣透澈。但是她的面孔現在則是被染成了困惑之色。
“那是因爲這個月有那個活動啊,也就是天央祭啊!”在十香前面一個位置的士織轉過頭來說道。
“天央祭?那是什麼東西,能吃嗎?”
“額,天央祭是不能吃的,說得簡單一點就是超級大型的文化祭。”士織一說完,十香的眼睛就變得閃閃發光。
“文化祭?我知道的,在電視上有看到過呢。在學校裡開滿了各種食品店、夢幻般的祭典活動!”
“也可以這樣說啦,有美食是沒錯。”士織揉了揉頭髮,說道。
“嗯?可是,爲什麼在辦文化祭之前,要開這樣一個誓師大會呢?”
“那是因爲天央祭和別的文化祭有所不同。是由天宮市內的十所高中聯合舉辦的文化祭。”慕寒天出聲解釋了,他發現給十香解釋問題太難了,必須要一次性的解釋清楚。
“十所學校聯合舉辦的?”十香把眼睛睜得圓圓的。
“總之就是,當時無論是學校的數目還是學生的數目都很少,所以才策劃成這樣一個大家一起熱鬧一番的活動。而後這個活動一直延續到了居民人數大幅增加的現在。”士織一邊苦笑着一邊聳了聳肩。
當初,這個人口稀少地區的高中學生聚在一起舉辦的小小慶典,如今卻成爲了要包下天宮廣場大展示場並連續持續三天的一個大型活動。即使是天宮市自身,如今也因無法將成長爲大型活動的天央祭給取消掉,而默許了現狀。
畢竟每年電視臺都會來進行採訪報道,也會有很多市外的遊客到來,此外也有着不少根據天央祭來決定高中志願的初中生存在。天央祭演變爲一個不僅限於高中的文化祭,更是帶動了經濟發展的重大活動也是不可否認的事實。不過,最初是以各個學校共同攜手讓文化祭變得更加熱鬧起來作爲理念而開辦的活動、但是隨着參加的學校變得越來越多,開始具有了其他的含義。
“今年!今年,我們來禪一定要獲得王者的榮冠!”臺上的亞衣高聲喊叫着。學生們也在臺下呼應着。
沒錯。在天央祭之中,通過模擬商店部門、展示部門、舞臺部門等優秀學校的投票結果而被選爲最優秀獎的學校,在之後的一年會作爲王者而君臨整個城市。
無論擁有着多麼美好的理念,只要存在着各校對抗的舞臺,大家平時沉睡着的對抗心和愛校心會被煽動起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就和平常完全不關心足球的人,一旦世界盃開始也會沉迷其中爲自己的國家隊助威吶喊一樣具有相似的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