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怎麼了?你沒事兒吧?”
小愛莎跪在地上,輕輕地扶起了自己的姐姐,小手兒捧着姐姐蒼白的臉,細細打量着,眼淚當時就下來了,呼天搶地的哭叫了起來,對柴尼斯的冷臉彷彿一點兒都沒看見一般。
柴尼斯心中一陣無奈,瞧,這下子抓瞎了吧!
走還是不走呢?
走了自然萬事皆休,但不光沒辦成事兒,駁了人布倫特的面子,還無緣無故得教訓了人家女兒一頓,,更還把人小女兒嚇得都哭了,這叫什麼事兒?叫人怎麼想?
但是如果不走,傻愣愣得往那兒一杵,就聽人家小女孩兒嚎喪一樣得哭,跟個電線杆子似地,連個搭理的人都沒有,這如何是個頭兒啊?
也罷,柴尼斯一咬牙,心說怪罪就怪罪吧,這地兒是不能呆了,趕緊走!
如此想着,柴尼斯一擡腳,就朝着大門兒處走了去,也沒打個招呼,就準備這麼灰溜溜兒得離去了。
“柴尼斯神在上,尼斯牧師,你且住!”
一個聽起來格外虛弱的聲音忽的響了起來。
什麼叫福音,這就是福音啊!柴尼斯應聲住了腳,心說還好還好,這水總算是在將覆未覆之際險若毫巔得收了回來,而且藉口還這麼好……以神的名義!我這個做牧師的總不能不屑一顧,連聽都不聽吧?
總算不用去看布倫特那老頭兒的那張臭臉了!
“你還有什麼事情嗎?”柴尼斯繼續繃着臉,冷冷清清的說道……雖然如此,但該裝的還得繼續裝下去,要不然多沒面子啊。
“嘉麗爾先向尼斯牧師道歉了,希望牧師能夠原諒我的無禮。”
嘉麗爾卻是越說話越流利,中氣漸漸恢復足了,聲音也自然響亮了起來。精神頭兒用肉眼可見的速度就恢復了過來,臉上漸漸有了紅色,眼中的神采也恢復了過來。
卻原來柴尼斯本來就是施展了一個小小的幻覺罷了,一方面嘉麗爾毫無防備,另一方面柴尼斯的力度多多少少,“稍微”大了那麼一點點,才使得嘉麗爾一時間顯得憔悴無比,彷彿行將就木一般。這一回過神兒來,就沒什麼大礙了。
而愛莎也因此漸漸收住了聲,見柴尼斯兩人說話,就悄悄躲在一旁,擦拭起了自己一雙哭得紅紅的大眼睛,心裡那個害臊啊,就甭提了。
聽了嘉麗爾輕聲慢語的致歉,柴尼斯的臉色當下就緩和了起來,“以後要多注意一點兒,小嘉麗爾,我就託個大,以你長輩的身份奉勸你一句,與人交往要懂得分寸!”
柴尼斯這邊兒老氣橫秋地說着,也沒注意到自己十七八歲的外表,比之嘉麗爾的臉都青嫩了許多不說,還比人家生生矮了足有一寸多,這幅形象說出來的這話,簡直讓人聽了噴飯。
嘉麗爾嘴角微微翹了翹,想笑沒敢笑,繼續放低了姿態,用自己所能想象到的,最謙卑的樣子,小心翼翼的說道,“尊敬的牧師,還是讓我來回答你剛纔要我們回答的問題吧?”
柴尼斯無可無不可的點了點頭。
強忍住心中那恨得牙癢癢的情緒,嘉麗爾柔聲說道,“牧師,說實話,我們想要跟着你們,一方面確實是想要接受到牧師您的教導,從而早日成爲一位讓人尊敬的牧師!”
說着,她飛速得瞥了柴尼斯一眼,見柴尼斯一副你姑且說着我姑且聽着的可惡模樣,只好一咬銀牙,將自己姐妹倆的如意算盤給和盤托出,“我們姐妹從小生在綠柳鎮,長在綠柳鎮,從來沒有出過遠門,生活空虛之極,簡直可以稱得上是了無生趣。”
愛莎在一旁拼命地點着頭,爲自己姐姐聲援助威。
“我們不像父親,他成爲元素使用者之後有了自保之力,就到處遊歷了一番,等到流浪的生活倦了之後才又回到了生他養他的綠柳鎮。我們也想遊歷一番,但只憑我們,又哪裡能夠辦到,只怕沒有離家十里地,就讓狼給叼了去,本來我們已經絕望了,以爲這輩子註定就這樣過下去了呢,沒想到……”
說到這兒,嘉麗爾停了下來,怯生生的站在那裡,好像待宰的羔羊一樣,無助得等着柴尼斯的審判。
她的妹妹愛莎也乖巧得立着,大眼睛撲閃撲閃的看着柴尼斯。
這一刻,柴尼斯手中掌握着兩個小小少女一生的希望,感覺沉甸甸的!
“這些你們和布倫特鎮長都說了吧?”柴尼斯慨然一嘆,如是問道。
嘉麗爾乖巧得哎了一聲,道了句說了。
“嘉麗爾,正如我之前說的那樣,這次出去,我們並不是要去遊山玩水的,跟着我們,也許你能見到很多以前沒有見過的東西,但很有可能,在一個你根本想不到的時候,一把長矛就從你的背後捅進了你的心口……你真的還要帶着妹妹,一起和我們去冒險嗎?”
柴尼斯又一次一臉嚴肅的問道。
嘉麗爾和愛沙臉上一喜,異口同聲的說了句,“要一起去!”
柴尼斯沉吟了一句,“好吧,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正如你們的父親說的那樣,如果你們半路上和我犯犟的話,我會很頭疼的,你們不是說了會百依百順的嗎?我要你們當着我的面兒再說一遍兒!”
兩姐妹看了對方一眼,就都說到,“我們保證,以後一定會聽從尼斯牧師的話,絕對不犯犟!”
“好吧,我姑且就先信了你們一次,以後再看你們的表現。說說吧,你們都有什麼特長,會幹些什麼,我也好給你們安排點兒工作。”柴尼斯語氣平淡的說道。
“……”
兩姐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面相覷了許久,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柴尼斯一拍腦袋,近乎絕望的問道,“你們該不會是什麼都不會幹吧?”
“我們也不能說什麼都不會幹。”嘉麗爾怯懦的說道,“我們會做飯,會洗衣服,會捕獵,還會設一些簡單的陷阱,但是每一樣兒都不是很精通,僅僅是會,並不精通!”
柴尼斯有些無語了,“看來,就像你們父親說的那樣,你們也就是適合些端茶倒水洗衣做飯的小活兒!”
倆姐妹訕訕一笑,也不回話,像是鴕鳥兒似地。
“你們倆,就先這樣吧,回頭兒把東西收拾好了,我們明天就出發,帶幾件兒衣物就行,帶多了你自己提着。”
柴尼斯隨口囑咐道,“記得今晚先和布倫特告個別,你們父女一別就要經年,布倫特鎮長一定有很多話要跟你們說,你們多聽聽,不要嫌煩,以後你們就算想聽,都不容易聽到了!”
說着,柴尼斯自己也有些感傷。這兩姐妹好歹離開幾年指不定就回來了,說不定還可以不時通些音信,自己這一走就是一個宇宙,也不知道以後有沒有再回到地球聯邦所在的那個宇宙的機會了,不過只怕註定了,永遠都再也見不到自己的父母了。
雖然和父母的感情並不是很濃郁,但一想到這兒,心中還是不由的陣陣酸澀。
柴尼斯回過神來,啞然一笑,對嘉麗爾兩人說道,“好吧,就先這樣吧!”
說完,帶着一身的蕭瑟,柴尼斯回到了布倫特爲自己安排的客房。
晚飯柴尼斯也沒有出去吃,着傭人弄了些飯菜自己吃了點兒,幾個弟子一一過來請了安,柴尼斯就準備把那盛有動物油脂的陶瓷燈盞給吹了滅,趁早歇息睡覺呢。
這時,一陣咄咄的敲門聲響起,柴尼斯略一感應,是愛莎,她端着一盆水,站在門前。
“進來吧!”柴尼斯坐起了身子,將外套披上,隨口就道了句,“門沒拴着”,手一揮,那木頭門栓悄無聲息的,就被推了開。
“吱呀……”
一聲木門被推開的聲音之後,愛莎低着頭,手裡端着一盆水,踏着小碎步,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
“愛莎,你有什麼事兒嗎?”柴尼斯坐在牀上,也不起來,就問道。
“牧師,我和姐姐商量好了,以後我們倆輪番幫你處理些事務,你的衣服什麼的要洗了,也記得交給我們。”愛莎低着頭,可以看到她耳側那羞紅的肌膚,用蚊蚋一樣的聲音,細聲細氣的說道,好像生怕嚇着誰似地。
“額,還有這樣的好事兒?”看着艾莎手足無措,幾乎要哆嗦起來的樣子,柴尼斯心說先不爲難她了,等明天早上再婉拒了就是。
“你把水放那兒吧,我一會兒自己會洗臉的!”柴尼斯一指房中的一個小石墩兒,笑着說道。
“這是洗腳的……”愛莎擡起了頭,微抿着脣,幾乎要憋不住笑了!
“洗腳……洗腳就洗腳吧,沒什麼大不了的!”柴尼斯很鬱悶的說道,“你還不走嗎,等着看我洗腳啊?我先說了啊,我腳可髒了,只怕能把你臭個半死!”
“沒關係,我…我…來幫你洗吧!”說完,愛莎的耳尖兒都紅透了,臉幾乎埋進胸脯裡。
柴尼斯無語了,莫非今日紅鸞星動,也罷,誰怕誰啊,你敢洗,我就敢讓你洗,還怕你老爹過來捉姦不成?
“那好,你來吧!”柴尼斯一擺手,做了個你來的手勢,把盤坐着的雙腳就放了下來。
愛莎把木盆放在了地上,小手微抖着就捉住了柴尼斯的雙腳。
還好柴尼斯的腳很乾淨,也沒有說什麼異味兒,倒不會因此而唐突佳人。
柴尼斯清楚的感覺到,那雙微抖的小手,滑膩而酥軟,涼涼的,細細長長的手指上留着圓潤的指甲,在輕柔的動作中,颳得柴尼斯腳下一片癢癢的。
這個妮子,只怕連她老爹的腳都沒有洗過吧,這哪裡是洗腳啊,分明是輕柔的撫mo,在那溫潤的清水中,一雙白皙的小手好似摸魚一樣得,東一下西一樣,但不得不說,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兒!
柴尼斯眼神柔和的看着在幽暗的燈光之下,愛莎低着頭在忙碌着,她的臉只能被看到很小一點兒,紅紅的一片,修長的頸子更是桃紅一片。她嬌喘也是細細的,讓人聽了猶如百爪撓心一般。那長長的髮絲有些低垂至了盆裡,輕輕的打在柴尼斯的小腿兒上,柔柔的,癢癢的。
她的手在亂舞目的的摸索了半天之後,終於有規律得從腳尖洗到了腳踝,這時她的呼吸已是明顯得有些微粗了。
可以看到,她的鬢角已經微微的沁出了汗絲。
“好了!已經可以了!”柴尼斯終是回過了神,輕聲的道,“可以了,你,你…洗的……很不錯!”
“啊,是嗎?”愛莎也是明顯得一怔,臉低垂得更低了,頸上紅得幾乎要出血的樣子,可見她的臉上一定是火炭一般的滾燙。
“那,我,走了!”說着,愛莎端着盆子,飛一般得跑了出去。
柴尼斯向後一躺,栽倒在了牀上,手一揮把門給關了上,這時他甚至都沒有注意加以掩飾。
他躺在牀上,聽着遠處頻繁得傳來的七八個字兒連起的片段,漸漸的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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