倆夫婦臉色漲紅,說了一大堆應該注意的事情,特別叮囑了不要鬧出人命,這才訕訕回到了自家裡。直到關上了門,那阿姨才鬆了一口氣,“現在的小年輕就是開放,差點就把我給嚇到了。好在這小兩口不難說話,否則都不知道這種事怎麼開口!”
關智點點頭,符合自己老婆的話。
“不過還別說,那男的我總覺得很眼熟。”李芳眯了眯眼,終究是沒有抓住一點有用的線索。
他們只知道,這兩人以後都不會太大聲吵到自家,那便可以了。管他眼熟不眼熟呢,小區居民就是這樣,互相都沒有什麼來往。
安晚泉轉身走回室內,不明所以道:“帝朝野,你給我解釋解釋,那兩人說的什麼意思?每天晚上不要太大聲,又是什麼鬼?”
這裡面肯定有着自己不懂的事!
帝朝野漫不經心地拿起一本過期了的雜誌,目光一瞬間銳利起來,可很快卻也恢復過來了,淡淡的對女人說道:“等你閨蜜回來,一問不就知道了?”
這女人那麼蠢,也不知是好是壞。安晚泉見他一下子竟然不頂撞自己了,不由得有些好奇,他看到了什麼?剛剛竟然一下子兇狠起來。
她不由得伸手搶過那過期了的雜誌,往那翻開的一頁掃視一眼,驀地尖叫起來,“是他!”
一聲尖叫,將帝朝野的心思拉回來。他眯起雙眼,死死盯着安晚泉的眼睛,企圖找出一點不和諧的地方,“你認識雜誌上這個男人?”
女人點點頭,卻什麼都沒說。
她的確認識這個男人,但也不僅僅是認識。可以說,她不瞭解他,可他,卻是把自己整個人的一輩子,瞭解得徹徹底底!
難不成帝朝野也認識他?
“說說!”男人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
安晚泉怎麼會輕易說呢,搖了搖頭,後退幾步:“我給婉婷打電話,看看他們到底是去哪裡買早餐了!”
話音剛落,她就如同受驚的兔子一般,拿着手機,飛快地跑進了房間,並且反鎖。
帝朝野目光深邃,讓人看不透到底在想什麼,半晌,他打了一個電話,不是袁小龍的,也不是秦宇的。
而是一個國外的號碼。
“幫我查查,白瑯邪未出國之前,在東市有沒有和一個姓安的女人接觸過,越詳細越好!”
“吶吶,帝少什麼時候那麼關心白瑯邪的感情了?”女人用流利的俄語調侃着。
帝朝野不喜歡和這些人接觸的原因,就是如此,完完全全沒有隱私可言,只要這羣人想知道的事情,就沒有查不到的。好在他和他們是友非敵,否則路上指不定多了一座攔路的山。
“做好你自己的事,別多管!”
見他生氣了,女人嬌笑兩聲,“吶吶,就不逗你了,姑奶奶不想動,等尼羅回來,我就他去給你查!”
女人順便的調戲了幾聲,在帝朝野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時,便掛了電話,無跡可尋。
安晚泉心裡複雜極了,她從來沒有幻想過白瑯邪還會
回來。齊斌雖然說是自己的初戀,可那時候經常陪着自己的,卻是被她當做哥哥的白瑯邪!
大一第二個學期,自己和齊斌吵架了,當時去找白瑯邪訴苦,但卻發現他似乎從來沒在東市出現過,消失得無影無蹤。本來自己以爲,消失了三年多的人,再也不會回來了,畢竟一千多天的時光,能夠改變許許多多的東西。
例如時光,例如感情。
莫名的複雜,充斥了她的胸腔,一陣吵雜的手機鈴聲將整個房間溢滿,還來不及反映,手卻如同不受控制一般,滑動了接聽鍵,是他,白瑯邪……
怎麼辦?
自己還沒來得及做好準備,去面對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人。
“小泉,好久不見。”
“……”
白瑯邪的聲音還是和三年前一樣,如同阿波羅一般,熱情之中帶着絲絲的魅惑,沙啞得讓人着迷。安晚泉沒有說話,因爲她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麼,是坦然歡迎,還是冤冤相報,繼續糾結他離去的不言不語。
最後,她卻還是忍不住妥協了,尷尬笑了笑:“瑯邪哥哥……”
“呵,丫頭還記得我,那就好。”白瑯邪的聲音似乎得到了空前的滿足,這一次回來,明面上是爲了白家的產業,可也只有自己才知道,是爲了她!
思念終究只能掩蓋,不能泯滅,那麼多年了,當聽曾經認識的人偶然提起她,又知道她已經和齊斌分手,白瑯邪就知道這一次,絕對不能夠放開!
安晚泉吸了幾口氣,儘量不讓白瑯邪察覺到自己的異樣,“瑯邪哥哥,這幾年你都去哪裡發展了?都不捨得回東市看看我這個妹子嗎?”
一說起這三年不曾見到過的事情,她鼻子又開始癢了,一下子沒控制住,抽了兩下鼻子,卻被敏銳的白瑯邪聽了出來。
“丫頭怎麼了?是不是齊斌欺負你了,還是瑯邪哥哥那麼久沒回來,我家丫頭有小情緒了?”白瑯邪嘴角有些苦澀,明知道她和齊斌的事,卻還是要裝作不知道似的揭開。
但安晚泉出乎意料的,並沒有太低落,而是狠狠道:“瑯邪哥哥,齊斌那賤人跟富家千金跑了,昨天還來讓我去參加訂婚宴呢!”
哦?
訂婚宴麼?
那頭的白瑯邪眯起眼睛,很好,齊斌這小子挺有膽子,竟然敢讓丫頭傷心。
“丫頭,等到訂婚宴你告訴瑯邪哥哥,哥哥陪你去!”白瑯邪腦子裡面迅速的轉起了一個念頭,他現在倒是不着急和安晚泉見面敘舊了。
呵呵,東市,幾年不見,你又再一次翻天覆地的變化了,真好!風水輪流轉,把我喜歡的女人,送到了面前!
安晚泉嘟囔了一聲:“我纔不要去呢,巴不得那兩個人沒好日子過,我怎麼會去祝福他們呢!”
打死她都不要做出這樣沒面子的事。
“誰讓你去祝福他們了?”白瑯邪覺得好笑不已。
“那我去那裡幹嘛?”
難不成還真的和那些學長學姐似的,去訂婚宴中,努力擠進上流社
會?
“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訂婚宴是哪天?”
“這個月十五號。”安晚泉鬱悶的開口。
賣關子賣關子,一直以來,瑯邪哥哥都在對自己賣關子!
“ok,那你這幾天就好好的保養自己,等到時候就看着瑯邪哥哥幫你報仇了!”白瑯邪邪笑一聲,露出兩顆如同吸血鬼一般的小虎牙,讓身邊的屬下看得一愣一愣的。
帝朝野在外面等了許久,終於忍不住了,走過來砰砰錘了幾下門,“出來吃早飯,然後回去上班!”
“什麼?”安晚泉探了一個頭出來,“我不是已經辭職了?怎麼還要去上班……”
好日子才過了兩三天,她怎麼能那麼快就回去呢!
“只不過給你放了幾天假,你就真以爲能休息了?”帝朝野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現在白淺落就和陰魂不散的女鬼一般,每天都在公司裡招搖,見到女的就防備地看着,就好像在看什麼殺父仇人似的。
安晚泉的臉一下子就垮了下來,怎麼可以這樣欺騙自己的感情……
“哦……”她懨懨地開口。
婉婷提着豆漿包子走進來,看了看茶几上的雜誌,嘆了一口氣,“小泉,白瑯邪回來的事情,你知道了?”
本來是不想讓她那麼傷心的,就沒告訴她這件事,沒想到最後還是掩不住。
點點頭,安晚泉用一種及其古怪的眼神盯着婉婷,半晌卻沒有說出什麼過激的話。她接過包子饅頭,幽怨地說道:“婉婷,剛剛鄰居那阿姨來說,讓以後晚上小聲點,別鬧出人命……”
“噗!”
婉婷一口豆漿直接就噴在了地上,爲此還嗆了幾下。她記得自己從來不敢叫太大聲的啊,雖然說這房子隔音效果不是很好,但也沒有渣到這樣的程度啊……
下意識地,她朝着秦宇掃視了一眼。
毋庸置疑,肯定是這該死的男人搞得鬼!
“好了,我們兩姐妹就不要說這些了,跟我說說,白瑯邪這一次回來,是不是準備跟你告白了?”她故意轉移注意力。
白瑯邪喜歡安晚泉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那可以說是路人皆知,唯獨安晚泉這個腦子少了一條筋的沒懂。
婉婷猜想,若那麼久了,白瑯邪回來第一個找的人便是安晚泉,那便是男未婚女未嫁,天經地義的拍拖。
沒有了齊斌,卻出現了一個帝朝野,這也是爲什麼她不告訴安晚泉,白瑯邪回來的消息了。
“什麼呀,瑯邪哥哥回來是爲了工作的,你可不要在QQ羣裡到處亂說啊,不然我們高中的那一羣狼又要逼問我了。”安晚泉搖了搖頭,瑯邪哥哥對自己只是兄妹之情,怎麼會告白啊。
婉婷真是沒事找事。
男人的眼中燃燒着怒火,這女人當真是走到哪裡,就桃花開到哪裡。白瑯邪那危險人物,怎麼會是她的追求者?
呵……
怪不得自己當時調查她,卻絲毫找不出任何不妥的地方,感情是有一個白瑯邪在後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