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珍珠一個人坐在空空的客廳裡,冷冷清清的。面對這種人去樓空的境界,她也無可奈何。
雖然這並不是她要的結果,但是固執的女人並不後悔,不管怎麼樣?他都不能讓江晚和沈靖澤在一起。
如果以前她只是看不上江晚的家世背景,覺得她配不上自己的兒子,那麼現在兩個人之間的仇恨,已經讓他們永遠無法做一家人。
她只有一個兒子,怎麼可能讓痛恨自己的女人在他身邊呢,那麼自己以後一定會被她整治的。紀珍珠覺得自己現在有權有勢,算不上一家之主,但是家務事也是她說了算。
而以後的事情誰能說的清楚,等到自己沒有權利的時候,江晚那個女人還指不定怎麼對付自己呢?真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面對空空如也的大房子,紀珍珠的心裡很不平靜,又開始做着計劃。
她想也許沈清遠出去一會會回來,但是她一直等了幾個小時,也沒有聽見車子回來的聲音。
突然有點擔心,但是不知道究竟應該怎麼辦。
猶豫了好長一會,她終於拿起電話,放下面子,撥通了沈清遠的電話號碼。
遺憾的是那邊卻只有關機的提示音。
這個男人居然關機了?這讓紀珍珠有點意外,也有點不安。
沈清遠雖然是集團董事長,但是一般情況下並不會在外過夜,除了出差。
就像剛剛他對紀珍珠說的是爲了避免她嘮嘮叨叨。與其整天猜疑和解釋,還不如順她的意,換來家庭的和平與安寧。
又繼續等了一兩個小時,還是同樣的結果,既珍珠才上樓睡覺了。
第二天早上她起來得很晚,傭人們已經將早餐準備好了。沈清遠並沒有回到房間,不知道是在外過夜還是在客房裡睡。
“夫人,請用早餐。”傭人禮貌的說。
“董事長,去上班了嗎?”紀珍珠問。
“董事長,昨天晚上沒有回來,今天早上也沒有。”
這樣的事情確實有點蹊蹺,以前就算他不回來過夜,也應該回來換衣服吧,總不能穿着昨天的衣服去上班。
不過在用人面前,她也不想說太多,顯得沒有面子。
“我知道,昨天晚上他走了,但是以爲今天早上會回來換衣服。”
“沒有,夫人。”
“知道了。”
紀珍珠開始了一個人的早餐,這時樓梯上下來一個慵懶的身影。
“好冷清喲!”沈南雪一邊走一邊說。
“你昨晚在家睡呀?”紀珍珠有點不高興的說。
“是的,我昨晚很早就回來了,難道媽媽不知道嗎?”
“不知道,我以爲你並沒有回來。”
“我回來的很早,並且覺得很困,一直睡到現在。若不是肚子餓,我都不想起來。”
“那麼就趕快過來吃早餐吧。”
“爸爸和哥哥呢?哥哥不在家正常,但是難道爸爸也不在?”沈南雪並不知道昨天晚上家裡的戰爭,所以盯着媽媽問。
紀珍珠有點不耐煩的說:“你不是餓了嗎,就趕快吃,管他們父子倆做什麼?”
沈南雪瞪了她一眼:“怎麼大清早上吃了**?我只不過問問我的爸爸,難道不行嗎?”
“他出去了沒有在家過夜。”
紀珍珠不耐煩的說,因爲他知道女兒的脾氣,不告訴她,她就會一直問個不停。
“什麼,爸爸居然沒有在家過夜,這可不像爸爸的習慣!”
沈南雪知道自己的爸爸,雖然是董事長,但是非常顧家,這一點也是她跟自己的那些朋友相比,幸福的一個方面。
“那是以前,現在你爸爸跟以前可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只不過你們沒有發現而已。”
“每個人的變化都很正常,不過爸爸昨晚不在家的原因是什麼?不會你們吵架了吧?”
聽到這樣的話紀珍珠低下頭吃早餐沒有回答。
“真的吵架了?”沈南雪笑着說。
紀珍珠擡起頭瞪了她一眼,說:“難道你的爸爸媽媽吵架,你有這麼開心嗎?萬一哪一天我們離婚了,你是不是還要給我們慶祝呀!”
沈南雪知道媽媽不開心,於是收起笑容說:“爲什麼吵架了,就算吵架你也不能讓爸爸去外面過夜吧?現在外面的壞女人很多,難道你都不知道嗎?你不要以爲爸爸年紀大了,沒有女人貼上來,現在的社會,可是混亂的很。”
聽到女兒的話,紀珍珠心裡也有點不舒服,嘴上還是說:“你爸爸不是那樣的人,你不要胡說八道!”
“你這麼相信爸爸呀!我倒是相信爸爸,但是不相信外面那些女人,所以你最好還是小心點!”
說完沈南雪低頭吃早餐。
普普通通的早餐,卻讓她突然一陣噁心,趕緊跑到洗手間,狂吐起來。
自己的身體自己當然清楚,不過懷孕的事情他必須隱瞞着。
就媽媽這個性格,如果知道洛凡家跟自己家無法相比,那麼一定會反對。與其到時候無休止的爭吵,還不如隱瞞下去。等到媽媽無法反對的時候再說出來。
等她回到餐桌上的時候,紀珍珠用異樣的眼睛看着他:“南雪,你怎麼了?”
看媽媽的眼神,她就知道被懷疑了。
她裝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抱怨着:“我最近胃天天不舒服,昨天才開了藥,也沒有多大作用。”
從小就有腸胃炎,所以這樣的藉口還是合適的。記珍珠當然也沒有想到女兒會懷孕,因爲她並沒有男朋友。
“胃病不能大意,待會兒媽陪你去醫院檢查一下。”
“我昨天才去,已經做了全面檢查,並沒有什麼大問題,醫生只是說不要吃太辛辣的東西。但是有些時候嘴饞,控制不住,沒有辦法!”
她這樣說紀珍珠相信了,趕緊警告:“醫生的話,一定要聽,不能吃就不能吃,病從口入這一點,難道你不知道嗎?”
“我知道了,以後不會了。”沈南雪趕緊向媽媽保證。
紀珍珠也相信了,沒有在問什麼了。畢竟她的心情也很煩躁,剛剛沈南雪的話,她並不是完全不在意。
害怕再次嘔吐,她隨便吃了一點酒,匆匆離開了家去了健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