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珍珠以爲沈清遠去上班了,如果知道這個男人居然還在林青那裡,應該會更加崩潰吧!
沈清遠接起電話,冷冷地說:“怎麼了?”
“你現在在哪裡,在公司嗎?”紀珍珠問,因爲她覺得自己想過去跟他見面商量,畢竟女兒走了,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
“我在哪裡跟你有什麼關係,有事說事,沒事我掛電話了。”
聽到這樣的話,紀珍珠當然寒心,因爲沈清遠應該能夠想得到她打電話是跟沈南雪有關。這個男人現在心裡根本就沒有這個家。從他說話的口氣,紀珍珠猜想他應該在林青的旁邊。
“南雪不見了!這算不算事?”紀珍珠生氣地說,
聽到這樣的消息,沈清遠當然也有些震驚。不過他還不明白,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你到底在幹嘛,說話說清楚一點!究竟是什麼意思,南雪去哪裡了?”
“如果我知道去了哪裡,那麼早就去找了,也不會打給你。我給她打電話沒有接,於是我剛剛去了她的健身館,員工說她去度假了。表面說是度假,其實就是逃走,害怕我們干涉她和洛凡之間的關係。”
紀珍珠越說越氣,爲什麼這個女兒也不能省點心呢!沈靖澤她已經沒有辦法管,因爲江晚,現在都不回家了。如果沈南雪也這樣,那麼自己就真的是孤家寡人了。
沈清遠心裡也很生氣,不過他相信沈南雪不會出什麼事情。
他對紀珍珠說:“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嗎?這個家被你弄得亂七八糟的,難道你還不夠嗎?難道你不清楚,兩個孩子都不喜歡回家的原因嗎?”
“你想說我對他們嘮叨,但是跟盡責了嗎?如果我也像你這樣,他們兩個人不就變成孤兒了嗎?”
孤兒?
沈清遠明白紀珍珠的意思是在她心裡,已經將沈清遠當做死人了。
“紀珍珠,你真的有病不可理喻!你爲什麼如此極端,南雪若不是你苦苦相逼,她怎麼可能會離家出走。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你想讓我怎麼辦?”
“能怎麼辦?找唄!我想靖澤一定知道她要去哪裡,至少可以聯繫到她。我真的很擔心,萬一她和洛凡結婚領證了該怎麼辦?洛凡那個男人一看就挺有心機的。”
“我倒是沒有看出來。”沈清遠冷冷地說。對於紀珍珠這個女人,他也真的挺無語的。
紀珍珠雖然知道沈清遠故意說她,但是現在也不是吵架的時機。
“你不用說這樣的話,你就問問靖澤就可以了。”
沈清遠心裡覺得她說的也沒有錯,但是他也懶得跟她說。
“就這樣!”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那邊的紀珍珠,也只得收起了電話。
掛斷了電話的沈清遠完全沒有了食慾。
林青剛剛也聽到了談話的內容,於是問:“怎麼了,南雪生氣走了?”
沈清遠點點頭說:“怎麼可能不生氣呀!紀珍珠總是干涉她的感情,認爲她現在的男朋友不合適。”
“現在的年輕人,談戀愛很正常。就我個人覺得不需要太在意。”
“你說的沒有錯,以前她媽媽也不會這樣歇斯底里,但是現在不一樣,她是認真的。”
沈清遠也沒有將沈南雪懷孕的事情說出來畢竟未婚先孕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是自己的女兒沒有錯,但是跟林青又沒有關係。
“哦,這樣啊!南雪的眼光應該不會太差,或許是做父母的太多慮了點。”林青安慰着他,沈清遠心裡好過了一點。
不過他還是說:“她男朋友家庭經濟方面不好,這也是她媽媽反對的理由。雖然我也不是愛對方的錢,但是有些時候兩個人家庭背景相差甚遠問不是一件好事,結婚又不是兩個人的事,是兩個家庭,甚至兩個家族之間的事。”
林青知道這些有錢人門第觀念太嚴重,不過她記得紀珍珠也並沒有什麼家世背景,她的孃家都是依靠沈清遠然後才發家致富的。像這樣的人有什麼資格看不起別人呀!
她對沈清遠說:“夫人爲什麼這麼看重經濟方面的條件,她好像也不是出身名門望族,也是跟你一起才步入上流社會的。”
沈清遠當然知道林青的意思,於是對她說:“其實紀珍珠跟我結婚的時候,我也沒有什麼錢,還算不上豪門。這也就是我對她不能太殘忍的原因。願意跟你一起奮鬥的人並不多,男人的身份地位非常重要,你的魅力跟經濟也是聯繫在一起的。”
林青看着沈清遠說:“你也不要這樣說,如果不是我們相遇的太晚,我也願意跟你奮鬥。雖然很多女人都是金錢至上,但是我卻不會這樣。或許你不會相信,就是你一無所有,我也願意跟你在一起,對你不離不棄。”
“我相信。”
“你或許只是嘴上相信,但是心裡卻還是有些偏見。不過不僅僅是你,因爲我以前支部虎是你的秘書,所以會讓人有點懷疑我跟你在一起的動機。”
“別人的想法管它幹什麼,只要自己過得心安理得就可以了。現在家裡事情太多,我也感覺很心煩。”沈清遠嘆了一口氣說。
“一切都會過去的,孩子的婚姻大事,做父母的當然操心,不過我覺得孩子有自己的主見也是好事,大人們總是干涉也不太好,容易造成矛盾。”
“你說的對,紀珍珠就是沒有這種意識,總是喜歡干涉,才讓孩子都非常討厭她。”沈清遠不高興地說。
沈靖澤本來是非常聽話的孩子,但是沒有想到現在連家都不想回了。外人不知道具體原因,難道沈清遠會不清楚嗎?
不過害死江晚的孩子這樣的話她也不好意思在林青的面前說。但是林青已經知道了,沒有不透風的牆。只不過她也沒有在沈清遠面前說起。
她是個聰明人,總是在沈清遠面前提起紀珍珠,這會讓人有點倒胃口。這種事情聰明人是不會做的。
兩個人都沉默了,各自想着心事,不知道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