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麼?既然做了還不讓別人說了?那新聞上都說的清清楚楚了,她逼迫自己的妹妹拿錢,用了那麼多見不得人的手段,還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說完這些話,還狠狠地翻了個白眼,眼神裡的蔑視像是要溢出來一般,因爲她的話,之前叫她小聲點的另一個人的眼神也變了。
“你說,都是一個肚子裡爬出來的,怎麼差別這麼大。”
衆人你一句我一句,江晚雖然並未聽到,但是她走後回想起剛纔那人的眼神,江晚不禁開始自嘲。
有時候她甚至都恨自己怎麼生了這麼一張臉,她寧可是個醜八怪,也不願意和江詩長得一模一樣。
都說血濃於水,可是爲什麼江城宇和江詩卻不以爲然,要不是她的臉和江詩一模一樣,她都想去做個親子鑑定,雖然她也沒有錢去做親子鑑定。
江晚從V8的大門進來,一路到後臺,着實吸引了不少目光,也有好幾個人見到她還要恭維的叫一聲江大小姐。
江晚當然知道這一聲‘江大小姐’不是叫她的,她什麼時候有那大小姐的命了?就算有這個命,恐怕她也消受不起。
直到見到阿強和阿杰,那打量的眼神才少了不少。
“江晚......”
阿強率先看到江晚,擦酒杯的動作一頓,眼神裡的驚訝顯然是沒有想到江晚能夠出現在這裡。
江晚這個名字在這裡可是能引起不曉得轟動,一夜之間,江晚和江詩成了青城新聞的頭條,所以阿強這麼一叫,又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和閒言碎語。
“這個就是江家的第二個女兒啊,果真跟江詩長得一模一樣啊。”
“可不是嘛!剛纔我還差點認錯,我還以爲是江詩來了呢,聽說她一直藉着自己姐姐的身份,向江詩敲詐。可真不要臉!。”
聽到這些話江晚不自覺地低下了頭,一個個難聽的字眼傳入自己的耳朵,雖然她一直在安慰自己,別人怎麼看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知道自己沒有做過那些事就好了。
可是有時候,她還是覺得委屈,但這種委屈只能壓在心底,不能給任何人看,就連程秀也不能。
阿杰第一個反應過來,畢竟他是酒吧的經理,而且江晚身後的人,別人不清楚他還能不清楚嗎?於是趕緊叫衆人散了。
“大家來酒吧是來開心的,阿強,趕緊爲在座的客人們一人調一杯酒,今晚這杯酒算是我請大家的,希望大家玩的開心。”
經理都發話了,大家也是抱着看熱鬧的心態,很快又自己幹自己的事情去了,但是還是有人時不時的往這兒看一眼。
各種異樣的目光時不時的投來,江晚並沒有覺得不自在,因爲這種眼光她早就習慣了。
“你怎麼來了?”
阿強拉着江晚來到吧檯裡,同時用自己的身體將江晚擋住,以免越來越多的人朝這裡看,這個小動作倒是讓江晚很感謝。
“我在這裡上班,難道我不該來嗎?”江晚笑着問,彷彿阿強的問題問得恨白癡。
江晚的反問讓阿強無話可說,不過她說的也確實不無道理,可是誰都沒有想到,新聞剛過去兩天沒多久,江晚竟然主動露面了,換做是別人的話,肯定不會出現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沒想到你今天就能過來,你別誤會,我真的沒什麼意思。”
阿強連忙解釋,生怕江晚誤會。
“沒關係,我知道你沒什麼意思。”
江晚笑着搖了搖頭,她並沒有誤會阿強。阿強的爲人她是知道的,雖然平時嘴碎了點兒,在心地還是善良的。之前在這裡打工的時候,阿強也幫過他不少。
只不過阿強看她的眼神終究還是和之前不同,眼神中有着疏離,相信阿強也看到新聞上的內容了吧,是不是也覺得她是一個心腸歹毒的姐姐?
算了,阿強怎麼想江晚並不在意,她現在的處境,任別人怎麼想都隨便。
“本來想給你放幾天假的,想不到你今天就來上班了。”
阿杰慢悠悠的嘴裡叼着煙帶着兩個保鏢走過來,看着江晚的眼神就彷彿看一個普通人,最後在江晚面前站定,同時也毫不掩飾的打量江晚。
太像了,剛纔連他都差點認錯,要不是她和江詩的穿衣風格大相徑庭,連他都差點認錯,難道這就是那位一直照顧江晚的原因?
不對啊,之前江晚一直帶着口罩,沒人知道她長什麼樣啊,莫非......
不過江晚的到來確實讓他很驚訝,發生了這些事,就算講完一聲不吭的不幹了,阿杰都覺得情有可原。
阿杰叫阿強調了兩杯酒,自己一杯,同時將另一杯推到了江晚面前。
江晚低着頭看着面前的酒,她今天可不是來喝酒的,而是有些話想要對阿杰說。
“喝吧,今天沒有員工和老闆,就當是我請你的,有什麼話喝了酒也好說出口。”
聽到這話,江晚這才擡起手拿起了酒杯,抿了一口杯中的酒,竟然是清苦的檸檬味,直到酒在口中流淌一圈,才嚐到一絲清甜,但卻不膩。
然而這個味道卻讓江晚想起一個人,那就是沈靖澤,她記得沈靖澤曾經說過,很喜歡她給他調的酒,差不多就是這個味道。
江晚覺得自己快要瘋了,僅僅因爲一杯酒就能想到那個男人,趕緊晃了晃頭,試圖讓他從自己腦袋裡出去。
“我今天來是想跟你說,我可能不能在這裡工作了。”
杯中的酒少了一半,江晚才默默開口,然而她的話阿杰事先已經猜到了,並沒有一點驚訝。
“決定好了麼?”
阿杰不鹹不淡的問道,江晚點了點頭。
“嗯,你也看到了,我就是個麻煩病原體,只要我在,會給酒吧惹不少麻煩的,我不想因爲我的原因給酒吧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這倒是。”
阿杰很不給面子的答應了一句,倒是讓江晚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其實你今天沒必要過來,畢竟就算你不來我也不會說什麼。”
這一點倒是和柴欣悅的觀點不謀而合,柴欣悅說江晚就是多此一舉,非要親自來,萬一出了什麼事,惹得一身騷,還給自己徒增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