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聲音異常的冷漠。
只見江豪億的臉色微微的變幻了一下,緊緊的咬着嘴脣,沒有再多說一句。
這件事情難道父親都已經知道了嗎?
可是自己之前明明隱藏的很好。
一定是江詩,這個臭丫頭把自己在外面的所作所爲告訴給了父親。
看來她現在的日子不好過,也要連累上自己。
想到這裡男人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江詩。
只見後者無所畏懼地聳聳肩膀,得意的看着他。
看來現在自己的父親,還是向着她的,他之所以認江晚爲自己的女兒,看來也是有着自己的主意,她真的不應該去否認父親對自己的愛。
想到這裡,只見江詩的眼淚不停地流下來,朝着江城宇和孫雅琳撒嬌着說道:“我現在已經被沈靖澤給退婚了,以後還有什麼臉面可以出現在大家面前?這一次真的是把所有的臉都給丟光了。”
女人不停地哭泣着,只見孫雅琳的眉頭皺了皺。
對於她的哭聲,自己早就已經聽夠了。
每一次只要發生事情就只會哭唧唧的,就連自己交給她的辦法,也從來都做不好。
這樣廢物的樣子簡直和她那個廢物母親一模一樣,這一輩子都只能以失敗者的身份生活着。
江城宇緩緩地放下自己手中的筷子,緩緩地擡起頭,目光落在了江詩的身上:“既然你知道自己丟人現眼,今天爲什麼還要出去?難道還覺得自己做的丟臉的事情不夠多嗎?”
男人的聲音異常的冷漠。
他現在對於這一對兒女,早就已經沒有了期待,每一個都是典型的廢物,現在唯一有利用價值的人只有江晚。
只要自己可以抓住好這個女孩兒,自然可以擁有沈靖澤所擁有的一切。
江詩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居然會說出這種話,一時之間呆在了原地,眼眸裡有着濃濃的驚詫。
“父親……”
“不要叫我父親,我從來都沒有你這麼失敗無能的女兒,以後就給我待在家裡,不要到處亂走,否則再發生任何事,我絕對不會幫你。”
男人顯然已經給江詩下了最後警告,他對江詩所有的隱忍都已經到達了極限。
江詩緊緊的咬着嘴脣,沒有發出一聲,眼淚卻是止不住的在眼眶裡面晃悠着。
自己的這個父親,爲什麼可以如此的冷血?
明明自己可是他的親生女兒啊!幫助自己處理一些事情難道不是應該的嘛?
爲什麼沈南雪的父親就可以那樣的疼愛她?爲什麼到了自己這裡卻是變得都不一樣了?
江城宇看着一直傻站在那裡的江詩,瞳孔裡有着一絲厭惡:“你還傻站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點滾回到你的房間裡?而且我也先事先告訴你,最近不要去招惹江晚,如果讓我知道你又一次壞了我的好事,你就可以去找你的那個廢物母親了。”
男人的警告,讓江詩的身子狠狠的一顫。
難道他是已經打算不再要自己了嗎?
讓她去過江晚那樣苦日子?她這一輩子都沒有受過什麼苦,怎麼可能接受的了?
父親能夠說出這樣的話,真的是太過狠心了。
“好,我在家聽話,不會在這說任何亂子。”
女人的聲音帶着一絲哽咽。
在這一刻他受到了無盡的委屈,在家裡生活了這麼多年,什麼時候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然而就是因爲江晚的存在,把這一切都給改變了。
這個該死的女人從一開始就是一個禍害,她就不應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爲什麼當初生下來的時候,沒有隻剩下自己?
這樣就不會有人在和她爭搶沈靖澤了。
女人有些頹廢的回到自己的房間裡,每走一步都十分的沉重。
就讓她眼睜睜的看着江晚嫁給沈靖澤?這件事情怎麼可能?
自己絕對不會任由這件事情發生的。
就算是江城宇不讓她去招惹江晚,她也有着別的辦法,可以毀掉江晚,可以讓沈靖澤的心重新回到自己這裡,到時候讓全家人都看看她不是一個廢物。
會讓所有人都肯定她的能力。
既然這一次自己已經跌入到了谷底,那麼一定可以涅槃重生,重新回到高端。
江詩心中所想,沒有人可以知道。
江豪億的眼眸裡有着濃濃的厭惡,甚至還不停地和自己的父親說道:“我看我們最近已經可以放棄江詩了,只要把所有的善意都給江晚,我想那個女孩兒一定可以感受到我們的心意,就算是現在不同意又如何?”
聽着江豪億的話,江城宇的眼眸微微的閃爍了一下。
既然他已經對外公佈江晚是自己的女兒,而他也已經承認了,那麼現如今的緊要事情就是要和江晚培養好感情。
她這一輩子都沒體會到父愛,恐怕現在早就已經對這個情感充滿期待了。
這可是女人天性的弱點。
明明嘴巴上說着拒絕,可是心裡頭卻是比誰都要嚮往。
自從江城宇已經決定下來,便時不時的就會給江晚買禮物,告訴慧在採訪說自己對這個女兒心有愧疚。
可是不管他送什麼,做什麼,江晚都一律無視。
如果那天江城宇沒有說出自己的來意,恐怕江晚還會相信他的所作所爲都是良心發現。
可是現在……
這個男人不過就是想要踩在自己的肩膀,讓公司更進一步。
這樣惡毒的人,憑什麼可以成功?
就在這時,突然一個快遞員走上來,把一個很大的箱子放在了江晚面前說道:“這是你的快遞,可以打開看一下,如果沒有什麼意外就可以簽收了。”
男人笑盈盈的說着。
江晚微微一愣,看着上面寄件人的名字,顯然還是江城宇……
這個人對自己還真的是鍥而不捨,爲了達到目的已經可以不擇手段。
甚至還可以表現出,對自己有着很好的感情。
江晚冰冷的朝着快遞員說道:“這件東西你原路退回去就好。”
“這樣會讓我很難做。”
快遞員有些無奈的說着,着實讓他難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