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程錚的道歉,同事們也覺得有點不好意思,畢竟程暮雪的風格跟程錚也是不一樣的。
一個女孩有點不好意思地說:“程錚,不好意思,我剛剛沒有考慮太多。”
“是我們的問題,怎麼可能怪你們呢!”說完他轉身走了,雖然程暮雪的行爲讓他也覺得很無奈,但是畢竟是自己的媽媽,別人唾棄她,自己也不能啊!
“程錚好像生氣了。”新來的女孩輕輕地說。
同事哼了一聲說:“管他呢!他媽媽就那德行,又不是我們冤枉她。”
“不過江總卻願意跟她聊,我們是不是有點過了?”
“沒有過,對這種人就是不能太客氣,你沒有見她上次跟江總要錢時候的囂張氣焰。今天算是改變了很多,因爲可能明白撒潑也是得不到好處的。”
“她真是是來要錢的?”
“除了這個還能怎麼呢?你看她的樣子,就是掉在錢眼裡了。”
“算了,我們也不要再說了,江總一定不喜歡我們多管閒事。”女孩因爲是新來的,顯得有點膽小。
辦公室裡,江晚坐下看着程暮雪,冷冷地說:“你不是有事情要跟我說嗎?那麼就快點吧!”
程暮雪站在那裡,看了看江晚,毫不客氣地坐在沙發上。
“江晚,我想知道你媽媽現在的狀況,我覺得你對我隱瞞也沒有意思吧?”程暮雪有點等不及似的。
江晚看了看她,冷冷地說:“我媽媽的情況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一定要我重新再說一次有意思嗎?不過我也可以再跟你說一遍。我媽媽現在變成了植物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夠醒來,或許永遠不會醒。”
這些話,程暮雪從江晚嘴裡聽到,心裡覺得很難過,不管怎麼樣,那也是自己的親妹妹。
見程暮雪愣在那裡沒有動,江晚接着說:“怎麼樣,聽到這樣的消息,你感覺怎麼樣,應該滿足了吧?她過得比你糟糕透了,你應該不用再糾結這個問題了。”
程暮雪冷眼看着江晚,她的這些話讓自己有些難堪。
“江晚,雖然我不是什麼高尚的人,但是你認爲我是來幸災樂禍嗎?在你心裡我就是這樣?”
江晚冷笑一聲說:“難道你希望我媽媽過得好?難道你是真心關心她?你不要在這裡演戲了,就算你現在改變戰術,也不能從我這裡得到什麼。”
“你以爲我今天來的目的是要從你這裡得到什麼嗎?”程暮雪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
她知道江晚現在覺得她是假裝關心,然後想從她這裡得到好處。雖然以前程暮雪沒有別的辦法,還是有過那樣的想法,但是自從上次的事情以後,她確實改變了。
江晚卻很堅定地說:“難道不是嗎?你不會跟我說你是真心關心我媽媽,你從來沒有想過得到我的什麼?我沒有失憶,你做過什麼我沒有忘記,不過現在我可以明確告訴你,不可能。”
程暮雪趕緊說:“你有這種想法也是正常的,我一點都不覺得委屈。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現在的我不是以前的人了,我絕對沒有想從你這裡得到什麼的想法。自從程錚在你這裡上班之後,我就沒有來過這裡。你應該明白我的決心吧!”
“你的決心我沒有興趣,不過有一點我可能要告訴你,程錚能從我這裡得到錢,是因爲在在我這裡工作,付出了勞動。否則一分錢我也不會給,並且我對他也沒有特殊照顧。”
“我只不過想問問你媽媽的情況,這跟他有什麼關係。你不要想多了,你的東西我什麼也不要。你也不用這樣防着我,我就想知道,你媽媽怎麼會變成那樣啦?難道就沒有方法醫治了嗎?”
程暮雪顯得有些擔憂,雖然她很無知,但是江晚知道她的焦躁不是僞裝出來的。
看着她的樣子,江晚心裡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媽媽的情況就是這樣,至於說別的你也不用操心,我會料理。現在你也瞭解到她糟糕的情況了,也可以走了。你應該也知道這裡沒有人歡迎你。”
“我知道沒有人歡迎我,我也知道你恨我入骨。但是我只是想知道你媽媽住在哪裡,我想看看她。”
“看她幹什麼?你不會說你很想念這個妹妹吧!我記得你們之間可沒有什麼感情,不用在我面前裝什麼姐妹情深。”
“雖然我們之間當初有點不愉快,但是你也不能否定了我們之間所有的感情。她是我妹妹,以前的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是啊!一切都已經過去了,所以你去看她也解決不了什麼!再說我覺得你看了她心情也不會很好,而她也一樣,我想她應該並不想見到你。”
江晚說得很認真,也是實話,她覺得媽媽一定不會相見這個姐姐。曾經的冷漠江晚是不會忘記的,更何況現在媽媽還是那種樣子。
程暮雪聽到這樣的話,一點都不吃驚。她知道江晚不但記恨以前的事情,也看不起她。
她依舊認真地說:“你說的我明白,不過我相信你媽媽沒有你這麼恨我。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那個時候你還小,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有些內幕。”
“什麼內幕,你說的這麼神秘,認爲我會相信嗎?你不要跟我來這套了,我沒有心情跟你講這麼多。”
“你沒有心情理會我,我很明白,不過你也不用總是提醒我。你只要告訴我你媽媽在哪裡,我想看看她,哪怕一眼就可以了。”
程暮雪說得很認真,江晚知道她也不是在開玩笑。不過江晚是不會告訴她的。
“如果你是爲了跟媽媽比,究竟誰過得好,那麼不用比了,我可以告訴你。如果你想去看望她,那麼不必了,因爲她不需要你的探視。只要你不去打擾她,我就很感激了。”
聽到這樣的話,程暮雪心裡非常不舒服。
她看着江晚說:“你以爲你媽媽和你一樣絕情嗎?你憑什麼幫你媽媽做決定!”
瞪着江晚,程暮雪認真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