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低的笑了一聲,咬了一口她的耳垂,感覺到她抖了抖身子,臉上的笑容就更加的歡快了。
“你……”
剛開口,突然就感覺到有一隻手在自己的腰上流連,她原本就僵硬了的身子,瞬間就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這樣的感覺很陌生,但是也不是很討厭,腦袋裡早就是一團漿糊,被她坐着的那個地方有什麼東西隱隱的脈動。
就算是沒有親眼看見,也能夠感覺到肯定是猙獰的。
腦袋裡突然就清明瞭起來,猛然掙扎了起來。
“虞深,你放開我!”
男人皺了皺眉,想到現在還是名不正言不順的,不想承認,但也是事實。
抱着人又狠狠的啃了好幾口才放開了。
黎安安一掙脫出來,下意識的就是往被子裡躲,只露出一個圓乎乎的小腦袋,像是受驚的小兔子一樣的看着他。
“那……那個旁邊有客房……”
男人一挑眉,沒有說話,起身就出去了。
黎安安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意思,不過就是一會兒,就聽見外面的浴室裡傳來了淅淅瀝瀝的水聲。
腦袋裡下意識的就閃現剛剛抵着自己的東西,眼神兒亮晶晶的瞧着門口。
直到水聲突然就停了下來,她才猛然回過神兒,拍了拍自己的臉蛋兒,暗道自己不要臉。
門口突然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覺得被子的一角被掀起來。
不過瞬間,就有一具溫熱的身體擠了上來。
“你你你……你幹什麼!”
她火燒屁股一般的蹭起來,裹着被子就退到了一邊,看着躺在另一邊一臉無辜的男人。
目光下意識的就落在他的身上。
隨後,臉色又紅了一點兒,要不是沒有食材,說不定這臉上都可以直接燒烤了。
他他他!他竟然不穿衣服,只穿了子彈褲!
男人皺眉,直接把人一把拉了過來:“好好睡覺。”
她掙扎着不肯過去,目光落在他的胸膛上,隱隱的好像還有溼氣……
吞了一口口水:“那個……這樣不合適吧,你未婚我未嫁……”
“所以剛好,明天起來去領證兒,至於婚禮,你想怎麼辦跟我媽說。”
男人不耐煩的直接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膛上。
她的臉一下子就貼了上去,短暫的溫涼過後,就感覺到一陣炙熱。
漸漸地,腦袋裡就有一絲不清楚了,那男人就像是知道她這會兒很困的一樣,一隻手在她的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拍着,似乎是在安慰她。
黎安安是沒有想到虞深說真的,第二天迷迷糊糊醒過來的時候,就看見昨天半夜到自己家裡來的男人,正坐在牀邊。
看見她睜開眼睛之後,眉間的表情就溫和了一點。
只是說出來的話……
“領證的事情已經和爸媽說過了,他們也同意,剛剛把你家的戶口本送過來,你先起來,收拾好了就去。”
黎安安迷茫的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白。
他這麼理直氣壯究竟是因爲什麼?
“你先出去。”
看着她一張一合的小嘴兒,男人的眸子暗了一下,隨後點頭,聲音帶了幾分沙啞:“好。”
黎安安看着他出去了之後才鬆了一口氣,然後迫不及待的就拿起手機打電話求救。
先給老媽到了電話。
但是黎媽媽的態度不知道爲什麼突然就變了,接到了女兒的電話明顯就是很高興的。
“還知道給家裡打電話啊,決定結婚了都不跟我們說一聲,你說你什麼時候才能夠懂事兒一點兒?”
黎安安張了張嘴,不知道要怎麼辯解,她什麼時候說要結婚了啊?
苦哈哈的解釋了一通:“老媽啊,我沒說要結婚啊,你們怎麼就吧戶口本都給別人了,這要是碰上了居心不良的人,你女兒就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不是你自己要的?”
黎媽媽愣了一會兒,下意識的就道:“昨天晚上是你半夜打電話過來說是要戶口本兒的,今早一大早上的就送過去了,還有啊,你和虞深雖然是要結婚了,但是還沒有辦婚禮呢,就這樣住到一起,是不是不太好?”
黎媽媽也就是隨意的一說,心理倒是沒有多大的反感。
就算是住到一起了,只要自己的女兒好好地就行。
她她她……她什麼時候打電話了啊?
黎安安啊睜大了眼睛,一臉不敢相信的神色。
“好了,這件事情啊,我和你爸爸也同意了,今天也確實是個好日子,你們就快點去啊,啊?”
說完就直接掛了電話了。
黎安安還想說什麼,張了張嘴,就聽見那邊已經傳來了盲音。
呆呆的坐在牀上,腦袋裡完全就是亂糟糟的一團。
想了很久也想不起來自己昨天晚上到底是什麼時候打電話了。
搖了搖頭,連忙收起思緒,現在是逃避領證兒的事情,想這些沒有用的只會浪費時間。
過了好一會兒,突然就想起來什麼。
眼神兒就是一亮,毫不猶豫的就拿起手機打了邢蕾的電話。
蕾蕾現在雖然是在外面,但是自己想不到辦法,蕾蕾說不定就能夠想到什麼脫身的辦法呢,反正外面的那個男人,來硬的肯定是不行的。
但是電話響了好幾聲,那邊都沒有人應答。
黎安安正焦急的時候,突然就聽見外面傳來了一聲開門的聲音。
下一刻,如山一般的男人就已經出現在門口了,臉上的神色很悠閒,似乎是確定她根本就逃不掉一樣的。
“要我幫忙?”
看着她手裡拿着的手機,虞深一皺眉,作勢就要往裡面來。
“你你你…你先出去,十分鐘,我絕對出來!”
黎安安連忙驚呼,不管待會兒會怎麼樣,先把人弄出去再說。
虞深一挑眉,輕聲道:“好。”
那一個字看似輕飄飄的,卻好像是飄到了她的心裡一樣,涼悠悠的,就像是有一片雪花落在了炙熱的心臟上,瞬間就化成水,將她的心浸潤。
直到關門聲再次傳來的時候,她才猛地回過神兒,看着沒有人接的電話,皺了皺眉,心裡莫名的就有一種不祥的感覺。
到底是事情緊急,就沒有時間想那麼多了,連忙就換好了衣服。
打開門的那一瞬間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男人。
“你……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她的臉色瞬間就是一紅,下意識的就要跑。
當然,剛跑了兩步,就被人領着後領提走了。
牀上的手機孤零零的躺在那裡,還有一個按出去的電話一聲又一聲的響着,一直到自動掛斷,那邊都沒有任何的迴應。
……
邢蕾看着地上一直在響的手機,又看了看身邊兩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留着絡腮鬍子,根本就就看不清楚面貌,但是那眼中閃爍着的邪惡的光芒。
讓人一看就覺得如同吃了蒼蠅一般的噁心。
儘管心裡已經是慌亂了,面上還得做出什麼都不怕的樣子。
看着面前的兩個人,神色冷冽。
“你們要做什麼?”
“你說是做什麼,你長得這麼漂亮,我們不過就是想邀請你喝杯酒而已。”
其中一個人說道,一開口就是嘰裡咕嚕的一串英文。
說話的時候,兩個人就一直往前面逼近,眼看着手機已經離自己越來越遠了,眉間隱隱的有一些擔憂,現在唯一一個可以求救的東西都不在自己的手上了。
心底的涼氣一陣一陣的上來,忍不住就往後推退,直到靠在牆上再也沒有退路。
但是那兩個男人還在逼近。
“你要是識相的話,就乖乖地跟我們走,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那人說完,臉上的神色隱隱的有一些愉悅,眼中的光芒邪惡的彷彿將她的衣服當做不存在。
眼看着那人的手就已經伸到了自己的眼前了,她提腳正要踢上去。
就見那人的臉色就是一頓,隨後臉上漸漸地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旁邊的同伴也連忙回過頭去。
月色混着昏暗的燈光,那人的神色看不清楚,只看見他身手利落的解決了一個人,那個人在帶上打滾兒,神色痛苦。
邢蕾的目光順着那人的身影看過去,只見他一手抓住了那人的肩膀往後一提,直接丟到了地上,一腳踩了上去。
“啊!”
一聲慘叫,她眼中的神色猛地就清醒了。
看着那個人背對着黑暗朝着自己走過來。
那種熟悉的感覺越來越重。
直到他在自己的面前停下來,她顫抖着脣,終於看清楚他的臉……
“你……”
她想問,你不是病了嗎?怎麼會在這裡?但是張了張嘴,才發現有好多話都問不出來。
“這麼晚了,你還在外面做什麼?”
男人的聲音低沉,隱隱的有一種劫後餘生的慶幸。
她不知道說什麼,下一刻,就見他伸出一隻大手,直接攬上她的腰身,轉身就要往外面走。
“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她擡頭看着身邊的人,知道今天要不是他,自己可能就只有交代在這裡了。
但是現在看見人來了,莫名的,心裡有滿足,但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知道你有危險就過來了。”男人緊緊地盯着懷裡的女人,玩笑一般的說了一句。
然後就直接帶着人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