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朋友,有一個也是福氣啊。
而黎安安出去之後,就一把拉住了在後面慢悠悠的虞深。
“去找人,蕾蕾出事兒了。”
虞深就皺眉,看着她炮彈一樣的,衝進去又衝出來。
心裡隱隱的嘆了一口氣,這會兒知道自己找了一個麻煩,就是不知道退貨行不行,可他自己的心裡,竟然還挺願意管這個麻煩的。
上車之後,就只是淡淡的道:“你以爲陸非白是吃素的?你就安安心心的等着就是了,能有什麼事兒?”
“你當然是沒事兒了,那又不是你的朋友!”
黎安安頓時就是一陣怒吼,看見他臉色沉了下來,下意識的就縮了縮脖子。
但是隨即又想到他每次發火兒都是雷聲大雨點兒小。
又有膽子了。
“那你到底去不去,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就自己去!”
說完就轉身要走,虞深眼疾手快的一把把人抓住。
臉色黑沉,像是拎着小孩兒一樣的,直接賽上車。
“小樣兒,膽子大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不是?”
“你你你!”黎安安只看見他俯身擋住了車門,頓時就是一陣氣急。
虞深伸手揉了揉她的臉蛋兒:“乖乖的聽話,不然……”
他的目光突然就往下移動,她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捂住了屁屁。
臉色一陣爆紅。
“你無恥!”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虞深笑了一聲,絲毫沒有放在心上,那理所應當的樣子,惹得黎安安一陣詞窮。
“你!”
虞深一挑眉,直接關上了車門,從另一邊上車,不管她說什麼,都只是淡定的看着前面。
黎安安不服氣的往他的身上一撲,張口就咬在了他的手上。
虞深一挑眉,沒有動,黎安安咬了一會兒就累了。
坐直了身子不滿的咕噥:“什麼人啊,石頭做的?牙都酸了。”
說着還揉了揉腮幫子。
虞深:“……”
回過頭看了一眼罪魁禍首,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一直到回家,邢蕾整個人都還是迷迷糊糊的,似乎是有一些不明白,自己的手上爲什麼突然就多了一個戒指了。
同樣不明白的還有趙淑芬,看她回來了,臉上原本是高興的。
豈料晃眼一看就看見她手上的戒指。
頓時臉色就黑了下來了。
“你不是說今天去參加宴會?”
剛一進門,趙淑芬就已經堵在門口,看着她的手,然後笑了。
她莫名的就覺得這個笑有點兒滲人,下意識的就往後面看了一眼。
趙淑芬的臉色更黑了,這還是被人送回來的?就是往她手上戴戒指的那個那人,該不會是陸非白吧?
想到這裡,趙淑芬臉上的神色頓時就緊張了起來,一把把人拉出來。
‘砰’的一聲關上門,
她覺得後背一涼,被趙淑芬帶到沙發那邊坐下。
“那個……媽,你別這麼的嚴肅,怪嚇人的。”看見趙淑芬臉上的神色,她下意識的就往旁邊移動了一點兒。
“嘴上沒個把門兒的,老孃要是嚇人,你早就在小時候被嚇死了。”
趙淑芬瞪了她一眼。
邢蕾默默地撫了撫胸口,還說別人,自己說話還不是……
不過這話她不敢說,就只能乾笑。
“這不是一時失言嗎,老媽您有什麼事兒就說吧。”
“你那戒指怎麼來的?”
趙淑芬也不磨嘰,直接就指着她手上的戒指。
話音剛落,邢蕾下意識的就伸手捂住,想要取下來。
死定了!剛剛回來的時候一時着急就忘了,就只害怕老媽看見陸非白,沒有想到手上的東西啊……
“那個……”
“那什麼那,誰給你的?”
“就是一個朋友,鬧着玩兒的……”
她乾笑了兩聲,連忙取下來,就要往兜兒裡裝。
趙淑芬眼疾手快的一把抓住她的手,直接把那戒指拿過去。
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我的女兒什麼時候有那麼有錢的朋友了,鑽戒就是拿來玩玩兒的?我想應該還有一個吧?在那個男人的手上?”
她說不清楚心裡究竟是什麼感覺,就怕女兒又一次被騙了,也怕這個戒指就是陸非白的。
邢蕾尷尬的抿了抿脣,趙淑芬的神色突然就嚴肅了起來,吼了一聲。
“說,誰的!”
她的身子下意識的就是一顫,認命的往後一趟:“陸非白的。”
陸非白!陸非白!
趙淑芬的胸口劇烈的起伏,果然是他,真是好得很。
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邢蕾,她想也不想的站起來。
“你打電話叫他過來,把這東西拿回去,上次沒有說清楚的事情,我們再說一次。”
“媽……”邢蕾叫了一聲,剛想說話就被趙淑芬一個眼神兒瞪回來了。
“邢蕾,你是邢家的女兒,我們縱容你多少次了,難道你真的要我們看着你死了,你才放心,在陸非白的身邊有什麼好的?你在他身邊,只會一次一次的讓自己受傷,讓我們也跟着提心吊膽!”
她說完,不去看邢蕾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的樣子,轉身就進屋了。
邢蕾能夠聽得見關門的聲音傳來,發出巨大的碰撞的聲音。
隨即,就安靜下來了,安靜的有些過分。
半晌之後,她才慢慢的轉動了一下眼珠,看向自己的手,那裡還殘留着一點兒溫度,但是此時,已經是空空如也,什麼也沒有了。
或許,媽媽說得對,她和他在一起,只會讓爸媽一直不停的提心吊膽。
因爲他們之間的差距,因爲他身邊圍繞的人,都很危險。
……
韓家。
韓父坐在沙發上如坐鍼氈,額頭上已經開始冒出細密的汗珠了。
而身邊就是一臉淡然的周勳,此時就那樣臉色平淡的看着他,嘴角甚至還有一絲笑意。
“周……周秘書,陸總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終究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周勳低頭;“韓總不用擔心,陸總把事情給解決了就會過來了,順便,我們要再談一下關於我們合作的事情,又或者說是,談一下關於令公子的事情。”
韓父抹了一把汗,就在剛剛,周勳突然就進來,告訴他陸非白會過來,可這都等了兩三個小時了,他硬是在這裡坐着一口水都沒有喝。
周勳跟着陸非白久了,那身上的氣息就和陸非白差不多,僅僅就是一個眼神兒,就叫人有一種被看穿的衝動。
這會兒再聽見這樣的話,幾乎是一瞬間就想明白了,他那不孝子又惹禍了,而且,又惹到了陸非白的頭上去。
“這……我能不能問一句,究竟是什麼事情?是韓志傑又惹禍了?”
“韓總不用擔心,到時候陸總來了您就知道了。”
周勳一笑,很滿意現在這樣的效果,只是沒有想到韓家的人這麼沒用而已,他就是在這裡坐着,時不時的說幾句話而已,就已經嚇的額頭冒汗了。
心裡嗤笑了一聲,面上卻依舊是平淡淺笑的表情。
韓父都快要哭了,這相當於沒有說啊。
就這會兒的功夫,周勳的手機卻突然就響了起來。
他立馬就站起來,拿了手機。
“總裁。”
掛了電話之後,周勳回過頭來,似笑非笑的看着韓總。
“韓總,不好意思,您可能要去拘留所接您的兒子了,關於其他的事情,我們抽個時間在談。”
說完便揚長而去,韓父坐在沙發裡呆呆的。
實在是不明白,周勳在這裡坐了這麼久,就只是讓他去拘留所領兒子?
但他這個時候也顧不了那麼許多了,連忙就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就在周勳的尾巴後面跟着出門了。
到了那邊的時候,韓父走進去,神情嚴厲。
“我兒子呢?”
“你就是韓總吧?”
旁邊立馬就有一個人湊過來,笑嘻嘻的樣子,眼中卻閃爍着光芒,那光不知道爲什麼,就總是讓他覺得有一點兒不舒服。
韓父這一天已經被周勳嚇得差不多了,這會兒也沒有心情發脾氣。
只是問了一句:“人呢?”
“韓總先等一會兒,待會兒就可以出來了,這會兒,還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好。”
“還有什麼事兒?”
韓父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就見那人只是笑,把他請到了一間休息室坐下。
只道;“韓總先等一會兒,待會兒就明白了。”
說完就直接出去了,韓父坐了好一會兒,才聽見外面有聲音傳來。
不過兩秒鐘,就見兩個人押着一個人進來了,而中間一臉痛苦,臉上全是髒兮兮的血跡的人就是他兒子?
韓父瞪大了眼睛,只覺得心中一股怒氣翻滾,但是還來不及發火,就看見那人已經把韓志傑推過來了,他下意識的伸手接住,這才發現韓志傑的身子軟綿綿的沒有什麼力氣。
心裡的怒氣到了邊緣,就忍不住了。
“你們對我兒子做了什麼!”
“韓總,這只是正常的程序。”
那人皮笑肉不笑的道。
叫韓父心裡的火氣一瞬間就冷下來了,幾乎就是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陸非白。
深吸一口氣,轉身帶着人走了。
一回到韓家,就見傭人迎了上來,看見這個樣子,後面過來的人就驚呼了一聲:“志傑這是怎麼了?”
是老大的媳婦兒,韓父一眼等過去,就訕訕的不說話了,只是退到一邊,看着傭人把人拖進來。
又忍不住嘲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