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不暈,到時候像兔子一樣的亂跳,誰護得住你?”
他淡定的喝了一口茶,轉過頭瞥了一眼獨自跳腳的女人。
“護不護得住關你什麼事啊!”黎安安想也不想的就道:“就算是那個時候被傷到了,你憑什麼管我啊?”
誰也不知道她那個時候究竟有多麼的害怕,當黑暗襲來的時候,只覺得人生就到這裡了,覺得應該再也看不見他了,只是沒有想到這一切他都看着,卻不出手幫自己,口口聲聲說的愛是什麼?
一顆金豆豆掉到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啪’的聲音。
她抹了一把眼淚,轉身就要往外面走:“現在我也不需要你管,我要回家。”
虞深終於忍不住,茶杯落到桌上,起身快速的將人一把拉住,手上一個用力就將人扯到了懷裡。
“這段時間哪兒也別去,你爸媽那邊我已經報過平安了,也說了你這段時間就這在我這裡。”
“你休想!”黎安安大吼一聲,又突然就僵住了身子,擡頭看着一臉淡定的男人,顫着聲音:“你你你,你給我爸媽打電話……”
“嗯,聽叔叔阿姨的聲音,很激動。”虞深淡淡的。
“你……”忘了自己還在他的懷裡,就一個勁兒的指着虞深,要哭不哭的樣子:“你,你……”
“你是怎麼說的?”像是突然就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的,她的目光突然就亮了起來,那是最後的意思希望。
“我說,最近我在追求你,而你看樣子是同意了,叔叔阿姨還說,有時間去家裡坐坐。”
“啊!!”黎安安頓時就是一聲慘叫,雙手抱頭了無生氣的樣子:“我死定了……”
當時和杜旭陽在一起的時候都沒有敢說,這男人名分還沒有定呢就自己打電話過去了,他他他,怎麼那麼無恥!
虞深饒有興趣的看着她,也沒有解釋的意思。
半晌之後,黎安安突然就推開了虞深,指着他道:“從現在開始,爲了保持我的清白,我們還是隔得遠一點比較好。”
說完,看着虞深雙手插兜很悠閒的樣子,轉身就往外面跑。
自然是又一次被男人揪着後領拎回來了。
黎安安一邊蹬腿兒一邊怒吼:“虞深,你混蛋!”
“你現在在混蛋的手裡。”
“你小肚雞腸,欺負一個弱女子,傳出去也不怕叫人笑話!”
“你是弱女子?”他笑了一聲,把人放下來:“乖乖的在這裡住着,再跑就拎牀上去。”
“……”
虞深說完之後就自己出去了,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處理呢,黎安安就就看着他出門,不一會兒就聽見院子裡傳來的車子發動的聲音。
小心的湊過去在門口看了一下,就見門口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空地,這就是虞深的家?
這傢伙該不會是貪污了吧?還住別墅……
一邊腹誹,一隻腳剛踏出門口,就聽見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黎小姐,先生吩咐了,他回來之前,您哪兒也不能去。”
“啊?”她疑惑的順着聲音回過頭,就看見客廳裡站着一個老頭兒,深灰色的衣服整理的很乾淨得體。
但是他是怎麼進來的?
看了看院子裡又看了看那人,黎安安舒了一口氣:“那個……我現在已經沒事兒了,可以走了,他那邊我自己和他說就是了。”
“先生吩咐了,黎小姐要是有話,等他回來了再說不遲。”67.356
“你這人?”黎安安不滿的看着她:“我還不能離開了?你們非法限制人身自由,是要坐牢的!”
對方只是淡淡的笑着,似乎是她發再大的脾氣都不能夠讓對方有一點兒生氣的表現,這樣的感覺會叫人覺得很無力。
黎安安冷哼一聲,就不信一個老頭兒能夠追得到自己。
想到這裡,突然就提起步子往外面跑。
“黎小姐!”後面傳來了一聲驚呼。
喊吧喊吧,你再喊我也不會回來的!她嘴角掛着一絲笑意,回過頭揮手。
“不用送我了……啊!”
突然撞到一堵堅硬的牆,她下意識的捂着頭退後了一步。
“不聽話?”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着一絲的怒氣。
牆還會說話?這聲音……怎麼那麼像寶馬男……
半信半疑的擡頭一看,下一刻,轉身就往後面退了好幾步,顫着手指着面前沉着臉的男人:“你你你……你不是走了嗎?”
虞深一挑眉,大步逼近,一隻手拎起她的衣領直接往裡面走。
“你放開我!”被人拎着的滋味兒並不好受,並且還是逃脫未遂被抓回來的。
“呵。”他冷笑一聲一路把人拎到了屋裡。
剛剛那個傭人模樣的老人還在那裡,看見這一幕也只是微微一笑:“黎小姐,剛剛我是想說,先生就在那邊……”
爲什麼她覺得這個傭人根本就是在嘲笑她自不量力?
欲哭無淚的看着虞深,她像一隻鬥敗的小雞聳拉着腦袋被虞深一把丟在沙發上。
他冷笑:“還記得我剛剛說了什麼?”
“你說……”她擡頭,就看見他修長的手指解着襯衣的扣子,並且一步一步的靠近,非常閒適的狀態。
忍不住就往後退:“你不能動手,君子動口不動手!”
“呵。”
……
“原本紅極一時的宋家以非常快的速度在b市消失,從此以後,b市再沒有宋家,這一次的動靜很大,有傳言說是宋家藏毒販藥,但是具體實施如何還要等審訊結果出來……”
邢蕾靠在沙發上,電視裡就是剛剛播報的新聞,轉過頭看着身邊閒適的某個人,邢蕾換了一個臺。
“宋家的事情是你做的?”
“是也不是?”陸非白的傷口還沒有好的完全,說話的時候就一臉有氣無力的靠在她的身上。
偏偏勸他自己去牀上趴着又不去,也幸虧醫生說了沒事兒。
“什麼意思?”
“宋家那些貪污的證據以及多年來累積的事情,足以叫宋家被一擊而毀,當然,這些證據還是你們當初從宋家那邊拿過來,我在順手給了上面,所以算起來,蕾蕾,你也參與了。”
說完,他就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見她的神色有一瞬間的凝固,眼中閃過一絲笑意。
“蕾蕾,我愛你。”似是嘆息的一道聲音。
她的身子就是一僵,他感受到了,伸手環住她的腰身:“幸好你還在。”
“陸非白,你最近,爲什麼總是說這樣的話?”
她終於回過神兒,語氣僵硬的問道,回來之後的這一段時間之中,他說了很多次,每次做什麼事情的時候,就會突然冒出來一句,叫人猝不及防。
“以前就是因爲我不會說,才叫你胡思亂想,以後我要做什麼,我想什麼,我都告訴你。”說完,連他自己都是一笑。
“其實你沒有必要……”
“有,”他鎮定截鐵的打斷她的話:“有必要。”
她被他抱在懷裡,手臂沒有以前的有力,但是感覺很溫暖,彷彿就因爲這幾句話,她的心都安定下來了。
氣氛漸漸地變得甜膩,彷彿能夠抽出甜膩的絲。
正巧這時,電話突然就響了起來,邢蕾一驚,連忙坐直了身子,掏出手機一看。
“是媽媽的電話,你……先放開……”
他有些遺憾的放開,。就在一邊看着,她轉個身接起了電話:“媽。”
“你現在在哪裡呢,這麼久了也不回家來看看,是不是還和陸非白在一起?蕾蕾,我跟你說,你們既然已經離……”
“媽,我,我過兩天就回來了,你不用擔心,就這樣,幫我問爸爸的身體好,我先掛了。”
“你這孩子!”
“啪!”那邊的聲音消失在手機裡,邢蕾深吸一口氣,回過身看着他,感覺自己說話有一些艱難:“陸非白,我們……”
“我們會很好的過下去。”他快速的接過話,心裡大概是明白了她要說什麼。
見他忐忑的樣子,莫名就覺得鼻子一酸,他們會好好地嗎?這個問題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三天後邢蕾就回家了,因爲陸非白身上的傷,所以回去的時候就只有她一個人。
看見她出門,陸非白眼中的溫情隨着她的背影一起消失,再回過目光的時候,眼神裡就只剩下了冷冽。
拿了手機給周勳打了一個電話。
“總裁。”
周勳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陸非白淡淡的吐出幾個字:“楊璐不能留下了,還有蘇沫蕁去國外的行程,儘快定下來,我不希望再有延遲。”
這個女人再留下來,只能夠是無窮的禍患。
“是。”周勳有些疑惑,弄走蘇沫蕁還好理解,但是楊璐……
想到總裁在災區的時候,蘇沫蕁好像是過去了,難道……是楊璐泄露的行蹤?畢竟那個時候總裁的飛機酒店都是楊璐定的,要是這樣的話,這個人就是真的留不得了。
掛了電話之後,周勳馬不停蹄的就找來了楊璐,勸她自己離職。
“憑什麼?”楊璐不滿的看着周勳,心裡一時之間沒有轉過彎兒來。
周勳冷笑一聲:“你說是爲什麼?你最好乖乖的自己走,等總裁親自過來處理的時候,你可就是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