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跑飛快,鞭響陣陣,催人急!
坐在車裡,水月滿腦子裡想的都是這些魔兵的意圖,前哨是一個相對和平的地方,對方爲什麼要趕往那裡呢?
“想什麼呢,過來喝酒吧,等天黑才能趕到呢!”拎着一個酒罈子,不是水月嘮叨他,自從和平鎮出來,他和蕭天來年個人整天抱着個酒罈子,喝了醉,醉了喝,將一馬車都弄得酒氣四溢,前面的馬兒也被薰醉了,腳步慢下來!
“我不要!”水月推開流星的酒罈子,說道:“你們兩個輕點喝,晚上的時候,我們還要在前哨辦事!”水月說的這個事跟見到的魔兵無關。
前哨人龍混雜,自然有人知道梟毒臂的下落,水月打算在那裡休整一晚,補充一下,然後一口氣插入到魔族的中心去!
“大人,前面發生了一點情況!”車伕放慢速度,讓水月來看!
“什麼情況?”水月將頭探向車外,前方出現幾匹馬的屍體,看起來有些眼熟!
水月走下來,到前查看,這些黑頭大馬正是剛纔那一隊魔兵的,這幫人跑得會快,催促的很急導致馬兒也累的躺在了地上!
前哨一定有事發生!
水月沒有理會地上的馬匹,跳上車,對衆人說道:“我們快走,前哨很可能發生了戰爭!”
“戰爭?”流星嚥了一口酒,一抹嘴巴。
沒錯,水月唯一想到的就是戰爭,否則這些魔兵也不必將馬兒活生生的累倒了。
“我還真沒說錯,水月你可真是一個瘟神,你走到那,麻煩跟到哪,不過這樣也好,我們可以趁亂越過魔族的邊境!”流星道。
“閉嘴!”水月恨不得用酒罈子堵住流星的嘴!
車馬再次開動,路上又遇到一些累倒的馬匹,在天黑之前,水月的車馬終於停在了一個路口。
走下車,蕭天看了看路標,“再往前走幾里路就是前哨了,但是我們並沒有聽見戰鬥的聲音!“
“莫不是我們來晚了,他們已經打完了?”
只是蕭天的猜測罷了!
前哨籠罩在昏暗的光線中,越是走近,越能感覺到邊陲的荒涼,前哨的外圍很安靜。
“我判斷錯了?”水月反問道。
“只有到了前哨才能發現裡面發生了什麼事!”流星和水月站在一起,這一來,已到了前哨的門下。
前哨不過是一個小城,城牆不高,有些風沙,大門洞開,從外面望去,前哨裡面安靜極了,就像是一座死城,黑暗籠罩在衆人頭頂!
水月經風散亂衣裳,感覺有些涼,“暮色你和蕭天留在這裡,我跟流星先去看看,感覺前哨有點奇怪!”
雖說衆人沒有一個來過前哨,但是剛進夜,怎麼前哨裡面的燈,就變得昏暗了?
“快去快回,我也感覺有點蹊蹺!”暮色的斷臂在風中孤零零,刺傷水月的眼珠!
“小丈夫!”
“你留下,跟暮色在一起,不要離開半步!”水月差點就遺漏了信兒!
“好吧!”外面風大,信兒又鑽回車裡。
水月跟流星兩個人,出現在城門下,更爲奇怪的事,城門處居然無人看守!
“你感覺有何?”水月看着街道兩邊,漆黑的建築對流星問道!
“這裡好像沒有活人一樣,死氣沉沉的,有點心重!”
同時,兩人的腳步也有些重!
邊陲的夜,有點冷,風有點大,吹得老舊的屋檐嗚嗚的作響,好像女人在哭,這時,流星的長劍起了點作用,麒麟臂和長劍結合起來,長劍上的火光,照亮了一小片地方!
但是與這空曠的凝夜比起來,這點火光,顯的那麼弱小,而水月和流星顯得更加渺小。
在大街上沒走出多遠,水月停下來,轉而奔向一個漆黑的房屋,房間裡沒有人主,門板有些破損了,流星將【非命促】對準這個老屋,笑道:“還別說啊,這把長劍倒是有些用!”
“小心點!”水月小聲道,就連他也不知道爲什麼,不能大聲的講話!
推開老屋的門,門上的灰塵積了很厚,落下來,很詭異,兩個一吁氣,水月走進這個老屋。
同樣,老屋中所有擺設幾乎完好的保持着原來的模樣,被灰塵覆蓋着,流星吹去椅子上的灰塵,坐下來道:“這裡面已經很沒有住了,估計都搬走了吧!”
搬走?
前哨只有很少的房間裡亮着燈,而這麼多空置的房子表明了,這裡曾經一度有很多人,現在怎麼變的這麼荒涼了呢?
“我們出去吧,說不定這裡曾經真的發生了什麼事,看來只有先將所有人都帶進城再說!”
水月離開小屋,卻聽,遠處的大街上響起一陣腳步聲!
“是誰?”流星問道。
“可能是那些魔兵吧!”水月猜測道。
魔兵應該早自己一步就到了前哨的,可是到現在才聽見幾聲腳步,不知對方在搞什麼名堂。
水月不是潛行能手,他只能憑藉着街上的建築物瞧瞧接近這夥人,流星跟在後面,將長劍上的紅光遣散,終於跟上了這幾個魔兵!
對方只有五個人,而且魔兵只有一個,走在最中間的人,手腳被捆綁着,看上去好像是魔兵抓到的什麼人!
“這個人是人族的?”流星多嘴!
看着背影像是人族的戰士,但是裝扮卻不像,水月繼續往前跟了幾米,卻看見魔兵們停下里,四個人共同盯着中間的這個犯人!
犯人身體一歪,栽倒在上,幾個魔兵在犯人的身體上踢了幾腳,發現犯人不動了,兩個魔兵上前拉起犯人身上的繩索,將犯人拖着走起來。
“瑪德,這幫畜生太沒有人性了,等我去看看教訓他們!”流星壓制不住火氣。
“你給我安靜點,那個人已經死了!”水月將流星的頭按下來。
犯人爲什麼會死呢,剛剛不還走的好好的?水月疑問着,趁着魔兵將屍體拖遠了,水月來到犯人的死處,只見地面的沙土上有一行吐過的痕跡,水月沒敢碰,但知道這並不是血!
“好惡心,什麼味?”流星捏着鼻子看着地上的溼面!
“不是這裡的味道吧?”水月嗅了嗅,流星的鼻子倒是靈,這會兒空氣裡的確飄着一絲腥臭的味道,但絕對不是從這裡發出來!
“兩位,夜深了,你們從哪裡來啊!”
媽呀------
水月和流星被嚇了一個激靈,不知何時,自己身邊居然站着一個老者,提着一盞烏突突的油燈!
聲音嚇人,穿着更是嚇人,也難怪水月會嚇了一跳!
“大大…大爺,你深夜怎麼會出現在這,嚇我一跳!”流星收回長劍。
“孩子,這裡很危險的,沒事不要亂跑,我就是這裡的居民啊!”老者有氣無力的說着,嗓子好像不是很好,沙啞的很一架破風琴似的!
“你說,你住在這裡?”水月看了一圈,這裡都是黑漆漆的老屋,哪有住人的跡象?
又聽老者道:“人都死光了,這裡那還有人啊!”
“死光了?老者,你說明白些,因爲什麼事?”
水月見老者要走,情急之下抓住老者的衣角,好不容易見到一個活人,水月怎麼能放過?
“孩子,老頭子我,是爲了你們好,夜深了,找個地方躲起來,這裡有很多惡魔的!”
老頭子一回頭,油燈照亮下,他那張褶皺的臉,就像是一團紙,兩眼深深地凹陷在眼眶中,嘴脣乾裂的如同一塊石頭的裂縫!水月不禁又被嚇到了,腳步退了幾步,還是不瞭解,老者要說什麼,如果這裡這麼危險,他怎麼敢獨自一人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