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兒走了,水月的心裡忽然有點空虛,雖然水月經常想把信兒送回去,她真的一走,水月反而清靜的不習慣。
水月面對天際,對暮色問道,“信兒是什麼走的,帶了隨從沒有?”
“應該是一個小時之前吧,她那時不是說累了嗎,應該就是那個時候,直接走掉了。”
信兒一個人,身上又沒有實力,這怎麼行,萬一路上遇到魔兵呢?“暮色,你去安排一下,帶幾個人找找信兒,留下一些人手,她隻身一人,我怕會遭遇什麼危險。”
暮色點點頭,“我這就去辦,你們先走,我在找到信兒之後就會追上!”
信兒回到神族,是必然選擇,有一句話信兒說對了,在家族和男人之間,往往都要做出選擇,而這個選擇是艱難的,一般女人都很難承受。
水月將紙條和水晶之戀收好,相信這個丫頭一定會說道做到,她並不希望,將來在戰場上看見自己喜歡的男人和自己的家族打得破血流,如果信兒真能說服神族收手的話,那可是最好的結果,水月的敵人並不是神族,而是魔族和克拉的黑暗。
暮色挑選了幾個騎兵,往後後方跑去,水月也該啓程了,路上衆人不見信兒,都不習慣,花少騎在馬上,自言自語道,“沒了那個丫頭,還真是冷清!”
水月說道,“那是神族公主,你還真把他當成人族的公主啦,要回去的遲早都要回去。”
“我是想問,她爲什麼突然離開了。”
這一點,水月沒有說,在死神城堡遇到的敵人竟然是神族的領袖,若不是信兒認出了項鍊好臨別贈言,水月無論如何也想不到,不過神族領袖確有三個分身,這是水月知道的,萬劫監獄裡,那個迷魂者,說過的,如此看來,那個果然就是神族的領袖了,可他幹嘛要把自己的身份定爲克拉的黑暗呢,是爲了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嗎?
水月打算繼續隱瞞下去,神族居然連領袖都出馬了,可見三方對神器的爭奪已經愈演愈烈,而在黝黑大叔那裡得知,前面三個城市,好像還在打仗,因爲什麼,聽上去,不是好消息。
“信兒是因爲想家了,早就跟我說過,就由他去吧!”水月在馬上說道。
“哦哦,原來是這樣。”水月的解釋漏洞百出,花少居然相信了。
水月將隊伍的速度放得很慢,一來流星的傷還麼有完全恢復,不能劇烈的顛簸,而來,暮色回頭去找信兒,水月要留下來等一等。
中午,大家停下來,在草地上吃着乾糧,流星腿傷好轉,可以走動了,來到水月跟前,張嘴就問,“我聽大家說,信兒回到神族去了?”
流星看上去,還很虛弱,嘴脣起着死皮,臉色有點蒼白,水月遞過去水壺,“喝點水吧,這件事是必然的,她走了豈不更好?”
流行喝着水,袖子一抹下巴上的水滴,“話雖這樣說,我們都知道她不屬於這裡,可以當我真的見不到了,反而不習慣,她畢竟跟我們在一起那麼長時間了。”
水月仰天而去,“跟我有痛感,但是沒有辦法,上天捉弄而已,你還記得那個羽神二世吧?”
“記得啊,怎麼了?”
“他以前,不也是我們的朋友,一旦神族起兵,我們還不成了敵人,我聽說他曾經在山城戰爭結束的時候,跑到了山城,不知幹什麼!”
流星嘆氣,往回走,“所謂世事如棋,就這樣吧,只要我們還在,就足夠了!”
水月一拍落月的腦門,馬兒長嘶,“落月啊,你說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把我曾經丟失的,都找回來呢?”
落月不會說話,卻能聽到水月說話,它本能的豎着兩個長耳朵,回頭看隊伍後面。
幾匹馬,跑得飛快,暮色終於回來了。
水月走上去,暮色正從馬上跳下來,“情況怎麼樣,可找到信兒了?”水月打眼,暮色帶走的戰士又都帶回來了。
暮色氣喘吁吁,就好像沒騎馬一樣,先喝了一口水,“找到了,沒走出多遠,等我們找到時候,神族的人就在她的身邊,所以我帶人趕了回來。”
“神族的人,你確定?”
“信兒自己說的,還能有假,她還讓我告訴你,她很快就回來!”
神族的怎麼來的那麼快?
也許他們一直跟在信兒左右,保護着她,這倒沒什麼,只要信兒能平安回去,水月就放心了。
拍拍暮色肩膀,“辛苦了。”
暮色眼睛一瞪,“你跟我說這個幹嘛,我也希望信兒沒事!”
午飯大家都吃得差不多,落月也吃飽了,水月上馬,“我們出發吧,前方還有更重要的事等待我們呢!”
下午,天高氣爽,陽光雖在,卻不炎熱,草原上颳着令人愜意的涼風,水月忽然很想縱馬前方,暮色騎着黑馬,在後走過來道,“此情此景,令人心曠神怡啊,感覺天地之間,只有我們。”
水月催着落月往前,“是啊,你只是感覺,這天地還是很大的!”
駕-------
水月飛奔而去。
駕--------
暮色跟上去,口中呼嘯着風聲,“來比一場嗎?”
水月鄙視道,“你還差得遠呢,我讓你一百米!”
花少也跟過來,“是誰在大方厥詞?”
“算你們兩個,只要有一個人,贏過我,我就揹你們走一里路,如果你們輸了,就揹着身下的馬走一百米。”水月叫道,像個風中馳騁的遊牧者。
花少挑頭,“算了吧,我是背定了,好漢不吃眼前虧!”
水月飛出去。
朗朗天際,一個山丘出現在水月視野裡,暮色在後面還在苦苦追趕,水月拍着落月的脖子,“走,咱們到山丘上!”
落月不虧是一匹聰明馬,只要水月說什麼,它就能想到什麼,腳步一竄,來到山丘上。
水月放眼望去,山丘下,出現兩隊人馬,一方身穿紅色的戰甲,舉着紅色旗幟,一方身穿藍色的戰甲,舉着藍色旗幟,雙開拉開距離,幾百米的對峙,每一方足有數千人,隊伍前方,是整齊大方的騎兵,往後是盾牌戰士和長矛戰士,再往後便是法師,法師的數量不多,每一個隊伍裡,只有幾名,各方的指揮者寥寥數名,處在每個隊伍的最前方。
顯而易見,這兩方不是在這裡列兵,而是拉開陣勢準備互相沖鋒了,這是一場大戰,兩面加起來左右兩三千人,豈是不小,落月踱着前蹄,惶惶不安,暮色從後面趕來,口中大呼,“這是怎麼回事?”
這些人,就是三個城市,其中的兩個城市,正在這裡征戰呢,“打仗,沒有看過?”
“大軍團的衝鋒之戰,這樣的戰爭纔是戰爭的!”
可不。
水月一直沒經歷過這個樣的戰鬥,一方和另一方旗鼓相當,在一塊空場上激戰,水月打過的都是防禦戰,逃跑戰,或者單打獨鬥,魔兵從來沒給過自己這樣的機會,水月也從來沒在實力上和魔族對等過。
“快看,雙方準備衝擊了!”暮色叫道。
“看什麼看,我們不是來看熱鬧的,還不下去阻止他們?”水月飛身而下,雙方可都是人族的同胞啊,在這裡相互討伐,豈不是讓親者痛仇者快嗎?
水月飛下去的時候,雙方已經發動了衝鋒,騎兵先行,然後*對射,許多人第一時間倒下去,戰場掀起一陣氣浪,喊殺聲在空氣裡盪漾,迫使落月發出嘶鳴。
水月抽劍,暮色跟上來問道,“我們要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