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宴反目

賢太妃目光掃過喬鉞與太后,緩緩站起身,腳步有點不穩的顫了兩顫,旋即站定,端起桌前案上的酒壺,斟了一杯酒,舉到半空中,因爲太滿而從酒杯邊緣流淌出兩行,賢太妃笑着,目光掃過流雲臺兩側的衆位臣工與嬪妃,說:“這杯酒,我敬給已逝去的先帝,和他一生最愛的女人,雲妃程綾。”

說着,賢太妃將酒杯半倒,酒水漫灑而下……

泛着白花落到地面,所有人都在議論,交頭接耳,爲賢太妃的話驚訝與震懾。

太后的臉色沉到了底,她用盡力氣拍擊桌面,猛地站起身喊道:“賢太妃!宮外待久了你連謹言慎行都不懂了嗎!”

賢太妃幽幽笑着,反問道:“有什麼不對嗎?還是,你怕了?”

“胡說八道!”太后身軀氣的顫抖,發上珠玉琳琅顫動,泠泠作響,“來人!賢太妃醉了,把她給哀家拉下去!”

“慢。”喬鉞阻攔道:“朕看賢太妃似乎有話要說,太后如此,怕是不妥。”

所有侍衛一見喬鉞發話,紛紛退回原位守着,不敢再上前。

太后眼見如此,一時也沒了法子,只得猛地跌坐回去,不屑冷聲道:“哼,哀家倒要看看,你到底要如何!”

“不急,我們一點點算。”賢太妃笑,倒了一杯酒,顧自喝着。

天際流雲攢動,湛藍如海,容妝站在元旖身後,明眸直盯着賢太妃,她如今身份低微,本該沒有資格來的,但是喬鉞特意下了令,允許千霽宮所有人前來觀禮,所以此刻,元旖在一衆嬪妃當中,佔地是最大,最隆重的。

所有人都以爲皇上格外厚待謹嬪元旖,還記得接到旨意時宮人紛紛給元旖道喜,然而容妝明白,喬鉞是要她來,那麼一定是壽宴之上,不會平靜。

容妝看向喬鉞,距離不近,並不能完全看清他的神色,但容妝能夠想到,他還是那樣波瀾不驚,因爲一切都在他的掌控預料之內,驚無可驚,喜無可喜。

只聽賢太妃道:“我今日就來講一講,當年的先帝與雲妃,這個故事的背後,保準你們聞所未聞。”

這時白寰站了起來,一身莊重官袍隨着他劇烈抖動,他阻攔道:“賢太妃這是何意,當年雲妃與陸綽被發現私情,先帝念舊情未曾追究,雲妃畏罪自殺,你今日舊事重提,到底想幹什麼!”

“是嗎?白丞相,我以爲,你會比我清楚,原來你也不知道。”賢太妃嗤笑,諷刺道:“那本太妃說給你聽,別急。”

“你閉嘴!”白寰惱羞成怒大吼道。

賢太妃不怒反笑,早已料到,而夏歸年面對白寰,道:“白丞相,賢太妃是先帝嬪妃,你對她不敬,便是對先帝不敬。”

喬鉞目含冷意,但卻雲淡風輕般道:“白丞相,稍安勿躁,不妨與朕一同聽一聽。”

白寰看了一眼太后,面色沉悶隱忍,最後對喬鉞俯首作揖,“老臣遵命。”

白寰坐下後,喬鉞看向容妝的方向,見容妝端立在元旖身後,喬鉞的目光越發深沉,只希望今日真相大白後,她能想通一切,莫要再繼續耿耿於懷,不能放開。

賢太妃依然從容的笑着,她倒了兩杯酒,以袖掩杯,走到太后身邊,將其中一杯遞給太后道:“第二杯,我斟給你,太后姐姐,咱們做了這麼多年姐妹,你不喝,可不夠意思。”

太后本不想理會,然而餘光見所有人都在注視着她,她自知不可失了氣度,於是接過賢太妃手裡的酒杯,遲疑片刻,終究一仰頭喝了下去,而後將酒杯扔在桌子上。

賢太妃亦喝下手裡的杯中酒,再走到自己桌案前,拿了個新酒杯,倒了一杯酒,從太后前面繞過,走到喬鉞桌案前,遞出酒杯,目含溫和道:“這第三杯,姨娘敬鉞兒。”

喬鉞凝視賢太妃須臾,接過酒杯,“謝太妃。”

賢太妃笑着,小聲道:“這麼多年了,姨娘對你沒有盡到母親的責任,姨娘怕見你,怕想起當年的事,以至於我們之間連母子感情都那麼淡薄,鉞兒,姨娘不求你原諒,但是姨娘不會再錯下去了。”

賢太妃說完,不待喬鉞回答,轉身急速離開,三尺裙襬迤地,恰如桃花灼灼。

賢太妃停在自己桌案前,面對衆人,以最大的聲音嘶喊道:“今日,我要給雲妃程綾作證,證明她是清白的,這份悔悟,遲來了太久,今日,我終於能將它公之於衆。”

“所有的事,都是她!太后白翾所爲!”賢太妃指向太后,大喊道:“二十年前她嫉妒雲妃得寵,怕危及道自身地位,她陷害雲妃與陸綽,散佈私情謠言,挑撥先帝與雲妃,她派人在官道上殺害陸綽一家,她以我親人的命威脅我幫她陷害雲妃,她害雲妃走投無路自殺身亡,在我帶三皇子喬鉞離宮後,她更多次派人追殺我們,若非容策派人保護,就沒有今日的承衍帝與我!而這,也是我這一聲做的最錯的一件事,雲妃直率善良,待我如親姐妹,而我卻助紂爲虐,幫外人陷害她。前幾日頤寧宮走水,便是她害怕我說出當年之事,派人所爲,她要殺我!”

聞言,太后手裡的酒杯被她自己用力壓倒在桌面,酒水汨汨流淌,太后的眸子裡起了寒色,惡狠狠的瞪着賢太妃。

這時,白寰道:“你沒有證據,說一切都是枉然,事情過了這麼多年,誰都不會聽你片面之詞。”

“證據?”賢太妃笑,“容策就是證據,當今皇上就是證據。”

說吧,賢太妃再次指向太后,邊大步走到她桌案邊,“她,這個惡毒的女人,當今皇上尊她爲太后那是仁義!否則她也配!”

太后努力鎮定着,故意勾起的脣角有着顫抖,“哀家配不配,都是太后,你是妾,永遠都是!賤婢永遠都是賤婢!”

白寰一見太后佔了上風,便也冷笑道:“容策在外征戰,怕是無法給你作證了!”

“那我可以。”說話之人緩緩站立,所有人看向他——容徵。

容徵看着白寰,定定再道:“我可以。”

他走出桌案裡,對喬鉞作揖,“臣能夠證明,家父曾向臣提及,曾經多次派人刀劍之下救出皇上,與賢太妃,倘若家父此刻在這裡,也是如此說辭,絕無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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