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學期的功課依然是些基礎的課程,對於它們我已是不願再耗費時間,全身心的投入到對高能物理和量子力學的深入學習之中,看着同窗們一個個的似乎渾不在意功課的緊張,每天在我租來的小院中開心的練習着一的曲目,似乎他們來到這裡的最重要的事便是對着樂器使出渾身的解數,一個個認真的模樣總讓我誤以爲他們似乎是生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摸着它們一樣。
轉眼間開學已是兩週,星期天與同窗們相約一起去滇池,對於那裡的美景他們一個個的讚不絕口,這也讓我有些心動不已,翠翠顯的很興奮說是天塌了都要去,當然假如天真的能塌下來我想那時他們早已是慌亂的不知躲到何處去了。
天一放亮收拾了利索後同窗們已是在院中彙集齊了,並未有太多的話即一起奔了昆明火車站,在車站旁的公車站有二十四路和四十四路公車直達滇池,眼見的公車停靠在了站內,十幾個人慌里慌張的幾乎是跳了上去,清晨雖然有幾名乘客不過均是沒行過幾站即下了車。
靠窗坐了下來後即推開了車窗,晨風清涼的吹拂在臉上令人有些陶醉,翠翠坐在了我的身邊看着窗外在微風中興奮不已,馬嘯、趙建、趙國、周建華幾人坐在了車的最後排,亂亂的大聲唱起歌來,開始因車的動機聲音過大而聽不太清,不過只一會兒更多的同窗們加入了合唱中,雷建設的聲音更是大了些,歌聲隨着奔駛的車兒一路響起。
“一條路落葉無跡,走過我走過你,我想問你的足跡,山無言水無語。悄悄的我從過去走到了這裡,我雙肩駝着風雨,想知道我的目的。走過春天,走過四季,走過春天,走過我自已。”
這歌是方纔流行起來的,據說那位創作這歌的歌手在一個市裡的演唱會上憑着這歌得了金獎,不過歌詞裡似乎有着太多的無法道出的蒼桑,聽了這歌總是讓人心裡有些與之共鳴,也多了些孤獨的快意。
看着窗外到處的綠色不由的有了些欣慰,心裡的感覺也很是舒暢,聽着同窗們大聲的唱着歌不由自已的也隨着“哼哼”起來。
翠翠緊緊的依着我臉上盪漾起甜的幾乎讓我覺的有些膩的笑容,心裡一時又有了些感概,翠翠隨着我一路而行絲毫沒有其它的念想,完全的將我當成了她的依靠,如果她年齡再大些真不知會是個什麼樣的結果。還是不想了,今天能活着就是幸福,過一日即要快活一天才是,低了頭看看翠翠,她的雙眼幾乎是直直的盯着窗外的景色眼皮好象根本沒有眨過一般。
車一路行的很快,不久後車上只剩下了我們這十幾個人,同窗們頓時興奮起來,可能在他們的眼中這輛車無疑於等同於他們包的車。
年輕的司機將車在一個小小的村落邊停了下來,並沒有一個人行上車來,看着他扭頭看着我們大聲的問道:“你們去什麼地方咯?”
同窗們異口同聲的回答:“去滇池。”
司機輕輕的一笑扭過身去再次將車開動了起來,不過這次明顯的與方纔行車的度有些不太相同,好像司機踏着油門的腳都伸到了油缸裡一樣,車轟鳴着幾乎是向前直撞而去,用風駛電掣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吹入窗中的風不再是那麼輕柔,那風兒直直的撲上臉頰讓我幾乎喘不上氣,翠翠好像憋住了氣息一般臉兒通紅雙眼仍是緊緊的盯着窗外,長在我的臉上和她的身前身後亂亂飄撒,只好伸了手將窗緊緊的拉合在了一起,風立時沒了蹤影,不由長長的出了口氣,總算是呼吸的順暢了些。
同窗幾乎是驚慌了起來,一個個奮不顧身的將車兩側的窗戶緊緊的拉合住了,隨後汽車動機的噪聲在車內震天響起,如果此時兩個人對面說,只能吼叫着才能勉強的聽個明白。
路兩旁不時的閃過些綠草地和菜窪地,樹木好像倒向了車後一般從車前向車後急促而去,時不時的幾間小屋從窗外一閃而過,看來司機根本沒有打算將車停住再帶上幾個人的想法,雙手緊持了方向盤驅動着車兒一路呼嘯狂駛,同窗們一個個伸手抓住了身前坐椅靠背上的扶手很是緊張,女同窗們也時不時的出些驚叫聲,當然她們動聽的歌聲便也徹底的沒了影,直到一個似乎是個小鎮的地方車方纔行的慢了些,在一個門樓前停了下來後雙扇的車門“咣”的一聲便向兩側大開。
“好了,這裡就是終點了咯,往前一走即是滇池公園咯,你們的目的地到了咯。”司機扭回來看着我們笑着道:“這裡的景可真是美不勝收,願你們耍的開心咯。”
劉一水慢慢的從坐位上站起身來,看着司機怔怔的道:“這一路上都沒有看的清路兩邊有些什麼東西,俺說師傅你這個車開的可真是高水平,那麼大的一輛車硬是讓你開成了一輛自行車,那麼窄的道你也能過的去,還要左擰右彎的讓着迎面而來的車和到處行走的人,你可真是了不起的很。”
年輕的司機絲毫未再意劉一水話中帶着的諷刺的意思,看着我們“哈哈”一笑,輕輕的擺了擺手道:“好了,我知道你們着急所以開的快了些,平時現在我們恐怕一半路也沒走的完咯,這可是省了不少的時間,下車嘍。”
我聽着司機的話只是不住的搖着頭,拉着翠翠緩緩的站了起來,同窗一個個的臉色蒼白的順序行下了車,我只覺的還未站穩了身,年輕的司機看着我們一樂雙手輪着方向盤將車頭轉了方向,然後車即一溜煙的沒了影,十幾人個目送車消失在車捲起的漫天的灰塵之中後扭過頭來,呆呆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均是一臉的驚懼。
我不由的笑了起來,這樣也好,從清晨出到現在只不過一個小時而已,太陽方纔行出了東方的地平線,我們來的當然早了些。
順着大道進了彩門後買了門票,一陣清涼的風帶着濃濃的水氣撲面而來,行過了一個坡後即看見一方如同大海般的大湖出現在了眼前,我們這是到了滇池了。
滇池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如同大海一般的大湖,湖水帶着些幽藍一眼看不見邊際,微風帶起的白色的水波如同海浪一般,浪頭輕輕的拍打着堤岸出了“嘩嘩”的響聲,極目遠眺隱隱的可以看的見一些山巒起伏,藍的讓人心裡有些生悸的天空中飄蕩着些潔白的讓人捨不得再看上一眼的雲朵兒,天光雲影相生相合真是到了極至,大自然在這裡竟是用了這麼些濃彩繪成了一幅美麗的天然畫卷,心裡不由自己的暗暗讚歎。
同窗們似乎一個個的方纔從驚慌中醒過神來,相互間吶喊着紛紛的向湖邊跑了去,不過今日的風看起來大了些,湖面上波光鱗鱘讓人有些生懼,想來大海在它平靜時也就是如此的面目了,面前的這個湖可真是有些了不得的氣勢。
不過湖水似乎並不適合游泳,迎面吹來的風帶着些魚腥的味道,這讓我總是有些從心裡對它抗拒不已,如果在這裡洗個澡恐怕回到學校時同學們一個個的均會繞過我而去,願意靠近我身前距我帶着這種腥味的身子兩米以內的人恐怕只能是翠翠了。
順着堤岸緩步而行感受到大海般的氣魄也有了些心胸開闊的感覺,聽着浪花輕輕的在耳邊低吟、看着湖面上幾道白帆漸漸遠去,真是讓人心曠神怡,讓我有種身處於煙波浩渺無窮無盡的幻鏡之中,在微風裡順着湖漫步可真是一種說不出的享受,只能是意會了。
這一時雷建設將自己變成了導遊,將滇池的來歷說成了一個神話故事。
馬嘯對此很是有些哧之以鼻,說是如果這樣說去這裡的每一個小山包都會是一個古時的公主或是太子所幻化,我們現在豈不是行在了他們的身上,不知腳下所站的地方是那些古人身上的那一部位,是他們的頭或是手和腳,真是可笑的緊,雷建設只是笑了笑自顧自的說着未再理睬。
對於湖邊的景色同窗們不久就少了興致,依着雷建設的話一旁就是西山,如果我們現在趕過去還能好好的逛上個一逛也算是不虛此行。同窗頓時一個個的活躍了起來,紛紛嚷嚷的吵鬧不休,只好隨着他們一起奔了西山。
其實此時與西山相去的路程並不太遠,出了彩門坐上了車後即直奔了那個西山公園,雷建設大聲的說着那裡有一處好的所在,不到半個時辰車即在西山腳下停了下來,下車後順着大道上行,這裡果然是一處天下至靈的所在,無處不透着盈璺的靈氣,一路而去竟是上了一條順着山勢而起的坡道,隨後便看見了一方不大的石制門樓,上書了兩個大字“龍門”。
龍門實際應算是一個小石坊,上面刻有些元寶烏黑亮,看來是些遊人們不停的隨手摸了的緣故。石坊後有一處石欄安護的月芽形的望臺,站在望臺極目眺望,爽風撫面絕壁從腳下直落滇池之中,五百里滇池此時看起來處處煙波浩渺雲蒸霞蔚,湖面白帆點點極是清靈,張目看去遠處隱隱的青山如黛、天空中白雲悠悠,恍惚間大地翠綠無限房舍點點,側了身看去大地上沃野村落似詩畫一般,讓人幾想飄飄欲去融入其間。
回頭望去是一方石室向內凹入山體,石室門頂深刻達天閣三個俊飛的大字,兩旁的側門上也刻有文字,細加辨認是“名山”、“石室”、“天臨海鏡”,在石室內的中柱上題有一付對聯,上聯是“舉步維艱,要把腳跟站穩”,下聯是“置身霄漢,更宜心境放平”。
怔怔的看了片刻不由的心有感觸,這些文字雖然只是廖廖數語可其中透出的霍達的心境已不是常人所能做的到的了。
翠翠緊緊的隨着我並未再理睬同窗們,眯着眼看着這風景如畫的所在不知想些什麼,我只好拉着她的胳膊將她從出神中喚醒,前面的路還長着不是。
同窗們亂亂的叫嚷着四處看着景緻,不停的評論着景觀的美和不足之處,似乎他們的評價纔算是這個世上最正確、最偉大、最了不起的,這也讓來回穿織如梭的遊人們不停的側目看着他們。
在石室的門口雕出了一個香爐正向外散着煙霧繚繞的濃濃的香氣,看來這裡正供奉着一尊神靈,細眼看去石上雕出的不是魁星又是誰。
對於魁星我十分熟悉,老人們在家中過年過節時也時常用些紅紙剪出些他的模樣,然後將他粘在牆上或窗櫺間。魁星本是北斗七星正中的天權宮的文曲星,其實認真的說來只是一個星宿的名而已。在一些古老的傳說中文曲星是負責一個人的文運,古時八股文章寫得好而被朝廷重用的人是文曲星下凡後化成的,大周朝的比干、宋時的范仲淹、包拯,還有保家護國躍馬天下的文天祥、白蛇傳裡的許仙的兒子許仕林等等。
依着我所熟記的山圖公子所著的“雲笈七籤”裡第二十四卷“北斗九星職位總主”所記,北斗第一天樞星是陽明星之魂神,第二天璇星爲陰精星之魂神,第三天機星本是真人星之魄精,第四天權星卻是玄冥星之魄精,第五玉衡星當應是丹元星之魄靈,第六闓陽星纔是北極星之魄靈,第七搖光星正是天關星之魂大明。
在“水滸傳”裡開篇即論道,“端的是玉帝差遣紫微宮中兩座星辰下來,輔佐這朝天子。文曲星乃是南衙開封府主龍圖閣大學士包拯,武曲星乃是徵西夏國大元帥狄青。這兩個賢臣,出來輔佐這朝皇帝”,其實這些均是小說家爲生活計而亂亂道將來的。
我所知的真正文曲星指的是文昌帝晉朝人張育張亞子,他本來自七曲山,後自封爲一代霸主蜀王興兵抗擊大秦南下的大軍,當時先秦大將苻堅引兵直擊,張亞子不屈戰死,後來唐玄宗逃亡入蜀時途經那座七曲山,感於其英威封爲左丞相,至蒙古建朝大元時追其爲帝也纔有了文曲星君的名,想想唐宋時何來的文曲星下凡之說,也是說書人胡亂的哄着不懂史的人而賺取兩個小錢的緣故。
離開了石室後隨着同窗們一路拾極而上,石道上均有些錘打斧鑿的痕跡,看來這處山道當是被人在懸崖峭壁上拚了性命擊打而出,一路行去石道時時有些隧洞,繞着懸崖宛轉而上,隧洞內石口如屋內的窗一般,向外看去身下是萬丈深淵直要讓人魂飛魄散。
途中小的石室不斷,內雕了些神靈也俱是活靈活現受着人們的敬拜,香菸似輕霧嫋嫋隨風飄忽不定,也不知古人們是如何完成這一了不起的工程的。
經過了鳳凰銜書等景點後到達了山頂的魁星閣,遊人如織來來往往的極是熱鬧,雷建設、馬嘯、趙建、趙國、周建華、劉一水、李剛、蔣來、王明明、劉光明、範軍、趙麗、黃雨燕、楊嵐、鄧曉霞幾人已是紛紛的讓景點處照像的年輕女子瘵着相機拍起照來,以留下他們到此一遊的記憶。
陳如君緊緊的拉着翠翠行在了我的身後,對於這些讓常人們敬仰的塵世間的神我並沒有太多的留意,只是拜了幾拜上了些香後即行在了一旁看着同窗們熱熱鬧鬧的擠來擁去,如果細細的算來他們這個月的生活費根本無法支付他們今日的照像的費用。
幾個身着了青衫的道士隨意的坐在了地上不停的說着什麼,紅男綠女們不時的涌來不時的離去,青條板石級下還有些賣水賣湯的百姓揮着手中布條驅趕蚊蠅不停的吆喝着,翠翠同陳如君已是到了賣水的小攤前坐在了小竹凳上,一人取了一碗茶大口的喝了起來,片刻間同窗們紛紛涌在了小攤的四周,眨眼間每人手中均是多了個茶碗。
站在臺階處向下看着亂亂的人們,一個身着了青袍的人影從距我約十幾米處一晃而過行向了另一邊,我不由的有些呆楞,這個身影看起來是個道士裝扮竟是如此的熟悉,拚命的從記憶裡搜尋他的來歷,不知怎麼就是想不起在何處見過他,眼看着青影左一閃右一晃的即要消失在人羣裡心裡不由的好無來由的着急起來,急忙大步緊追而去,但願能將心裡的疑惑解開。
躲閃着來來去去的人們與青袍人行了個身前身後,看着他披散着的長直落在了腰間心裡又有了些擔憂,萬一這是個女子我這樣伸手去抓住她豈不是給自己帶來了太多的煩惱,可是如果此人不是女人是我不知從何處相識的摯友這一下可就要錯過了。
青袍人行的很快轉眼間已是與我拉開了距離,腳下不由的錯開了步已是着了些輕功,幾步而過憶在了靜袍人的身側,先不去考慮太多的事將胳膊一伸攔住了青袍人的去路,青袍人的長几乎將他的臉俱蓋了起來同,雖然是陽光熾烈可看起來心裡還是有些陰森森的感覺。
“哥,你去哪?”
聽了翠翠的喊聲不由的扭了頭看去,翠翠匆忙的追了來,陳如君幾乎是小跑着氣喘吁吁的緊隨而至,再擰過頭來看着青袍人不由的心頭狂震,雖然看不清他的面孔可不知怎麼就是有種與他本就是至親的感受。
“哥,你跑的太快,爲什麼不喊我?”翠翠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看着我噘着嘴道,待她的話問完陳如君方纔奔到了翠翠的身邊。
“你這是走還是跑?”陳如君看着翠翠一臉驚奇的道:“看着你步子邁的並不大雙腳也沒我行的快,怎麼我就是追不上?”
翠翠看着陳如君吟笑着道:“可能是人太多你看花眼了,我一直是飛快的跑着來的。”
陳如君呆怔了片刻點了點頭道:“可能是,我比你個高了些腿當然比你的長,我這一步可能相當於你的一步半,在中學時我還是學校的長跑冠軍,一定是方纔的人太多擋住了我的去路讓我跑不開雙腳。”
我並未再看倆個少女人,緊緊的盯着青衣人生怕他在我一個不小心時轉身而去,正想出聲問些個話,是不是與他在何處曾相逢過,翠翠在一旁已是長聲驚呼了起來。
“是你,你怎麼來了,你這是從何處而來,是來看我們的麼?”翠翠的語氣中充滿了驚喜。
我不由的看了看翠翠,她此時已是一蹦三跳的伸手抓住了青衣人的胳膊,看來我們果然與此人相識,只是不知他究竟是何人讓我感覺到如此的親切,看着翠翠圍着他又蹦又跳的樣心裡的疑惑更甚。
青衣人默不做聲的緩緩的低了低頭,面上覆蓋的長更是濃密些,他身上散出了一股我極爲熟悉到了極至的氣息,呆呆的看着這個深深印在心底的身影隱隱約約的想起來了些什麼。
“哥,你怎麼還想不起來?”翠翠看着我嬌笑着跳着腳道:“我知道你根本未向那處想,是不是不相信自己判定的事?”
聽了翠翠話我不由的恍然大悟,只是眼中的淚水瞬息奪眶而去,那個影兒與現在面前站着的人漸漸的重合在了一起,不由自已的大叫一聲伸手將面前的人緊緊的抱住了。
“哈哈”,青衣人仰天大笑了幾聲,看着我道:“俺這樣裝扮了你都能認的出來,可見俺在你的心裡還是挺重要的。哥,俺這正是來看看你,你還好罷?”
我哽咽着根本說不出話來,眼中的淚不爭氣更是不停的汩汩而落遮擋住了我的視線,隱急了的只能分的清眼前懷抱裡的人的影子,想伸手去抹去卻又擔心這一抹將我從睡夢裡驚醒過來,還是讓這個景多留片刻的好,也能了卻些我思念之情。
“哥,這麼些面前還是快些鬆了手罷,”青衣人對着我“呵呵”的笑着道:“看你現在的模樣俺可真是開心的緊了,哥,你看你真是沒一點當哥的樣。”
我只是不的點頭任淚水橫流,這些年來沒有他的一點音信,也不知他在那一方天地中過的如何,想起過去在一起生活的的那些日子總是擔心他受些委屈,他現在一個人也不知吃了多少的罪,這一會雙手中感覺到了他的存在,心裡的歡喜根本讓我無法說的出話來。
“國師,你什麼時候來的?怎的也不事前通知一聲?”翠翠自顧自的嬌聲問道。
“哈,”青衣人苦笑了一下道:“你看俺哥這是想生生的將俺勒成兩下,你讓俺如何回答你的話?還是勸勸哥放手罷。”
聽了青衣人的話我急忙鬆開了雙手,手臂甫一落下只覺的痠疼無比,看來方纔的勁使的大了些,左手幾下將眼中的淚抹了去,右手已是將青衣人的長順向了他的腦後,一張胖胖的圓臉出現在了我的面前,笑臉上帶着兩個深深的酒窩,正是那個讓我朝思暮想的小東西。
“你總算是來看俺了,”眼中的淚水又流了下來,也不知自己這一會性情爲何會這樣軟弱了,只是覺的心中的喜悅鋪滿了天地間,看着青衣人緩緩的開心的道:“華子,你這一走可是太久,你在那裡過的如何,有沒有受罪?”
李華看着我眯了眼笑着道:“哥,那個地方可真不是人待的地方,不過還好,幸虧當初聽你的話帶了些自己的人去,要不然俺恐怕都吃不上一頓飽飯.嘖嘖,你看看你哪裡像個做哥的模樣,又是眼淚又是鼻涕的,怎麼看都是個使了水做成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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