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孫二黑聽了劉天的話,果斷乾脆利落的回答道,然後便開始與劉天一道思索起他們如何才能渡江過去的事情來。
而此時此刻,在他們的頭頂高空中肉眼可見處,正有一些修爲高深的人,或馭劍飛行,或騰雲駕霧,或騎鳥乘鶴,更有甚者居然用法力駕馭着一艘房子般大小行宮,在雲海間來回穿梭,看上去,簡直是威風極了,羨慕死人了。
“要是我們能把那些傢伙弄下來兩個,說不定我們就能過江了咧!”
突然,大傻望着那天上的那副景象,一臉傻笑的喃喃自語道。
“大師兄,別亂說話,小心被人聽見了,那我們可就吃不完兜着走了。”
聽了大傻的話,劉天很是無語,趕緊對大傻制止道。
開什麼玩笑,那些現在在天上飛着的大多數人,別說是他們了,就連整個千劍門,那都是萬萬不敢得罪的!
這萬一要是大傻的話,被他們給聽見了,說不定有些心眼兒小的,就會認爲是對其不敬,然後俯衝下來,隨隨便便施展出一個法術,就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了。
“俺就是想讓他們聽見咧!”
但是哪知大傻在聽了劉天的話後,卻不但沒有忌嘴,還反而繼續傻笑着,對劉天說道:“他們在那上面飛來飛去,晃得我眼花繚亂的,讓我都快看不到初升的太陽了咧!”
“大師兄——”
劉天見狀大急,趕緊又對大傻喊道,但是這次他還沒來得及把制止大傻的話說完,就突然看見一道流星向他們所站之地俯衝下來。
“大師兄,二師兄,快閃!”
於是,他來不及多做思考,趕緊對着大傻和孫二黑就是大聲的示警道。
大傻和孫二黑一聽到劉天的示警,也趕緊本能的逃離原地,然後下一刻,隨着那道流星的降落,他們師兄弟三人原本站立的地面中間便赫然出現了一鶴一人,人在鶴上,鶴爲坐騎。
此人,鶴髮童顏,鬚眉皆白,一雙眼睛攝人神魂,他自從一出現後,就目不轉睛的盯着劉天,像是要把劉天的全身上下,從內而外都給看個透透徹徹似的。
“這位前輩,我大師兄剛剛口無遮攔,出言不遜,對您多有得罪,還望您看在他異於常人的份上,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我們這些小輩一般計較,高擡貴手,放我們一馬!”
劉天被看得有些不自然,頓了頓,就趕緊主動請罪,對這突然降臨到他們面前的馭鶴高人畢恭畢敬的說道。
“他異於常人?我看你纔是異於常人!”
但哪知馭鶴高人在聽了劉天的話後,口一張,卻對劉天說了一句連劉天自己都沒太聽懂的話。
“我異於常人?”
劉天有些不解的問道。
“對,你纔是異於常人!你是這蒼梧山哪個門派的?”
馭鶴高人又很斬釘截鐵的對劉天說道。
劉天:“啓稟前輩,小子我不敢對前輩有所欺瞞,我等現在已經是無門無派的人了。”
“現在無門無派?那先
前是哪個門派?”
馭鶴高人不禁又問。
“千劍門。”
劉天想了想,最後還是實話實說的對馭鶴高人說道。
怎料,馭鶴高人聽後,卻是一臉的欣喜,然後又打量了劉天一番,這才繼續對劉天說道:“我也是千劍門的。”
“啊?”
劉天一聽馭鶴高人說其自己也是千劍門的,先是不由自主的愣了一下,有些警惕的看着馭鶴高人,然後在見到馭鶴高人對自己三人並沒有進一步的動作之後,他這才稍微放下心來,對馭鶴高人淡淡的回答了一句:“哦。”
“那你能不能給我說說你爲什麼要脫離千劍門呢?看你的樣子,好像對於自己以前門派的人有所顧忌呢!”
馭鶴高人又是一語中的的對劉天說道。
劉天又想了想,但這次最後卻沒有實話實說的對馭鶴高人說道:“前輩您誤會小子我了,小子我並不是對自己以前門派的人有所顧忌,而是對像前輩您這樣的高手,方纔看我的那種眼神有所顧忌。至於說我和我這兩個哥哥脫離千劍門的事情,那完全是好聚好散,是我與兩位哥哥和千劍門緣分不深厚而已。”
“孽畜,休得在前輩面前不說實話,胡言亂語,矇騙前輩!”
上天就是給劉天一千萬個假設,劉天也萬萬沒有想到,他對馭鶴高人的不實之語纔剛剛說完,突然就被人給拆穿了去。
他擡頭,只見有幾道影子突然魚貫的出現在他的面前,他一看,這幾人居然是千劍門執法堂的長老。於是,他不由得忍俊不禁。
“他們還真是看得起我啊,居然連堂堂執法堂的長老都出動來緝拿我了!”
劉天又是一陣喃喃的想道:“不過,看樣子,他們好像並沒有聽見馭鶴高人剛剛說他也是千劍門的人的話呢,接下來應該有好戲看了!”
“你們又是誰?也是千劍門的?”
馭鶴高人在見了千劍門的幾個執法長老後,也沒有立即就相信他們所說的話,而是先問他們的身份。
“回前輩,我們都是千劍門執法堂的人,此次專爲緝拿這不念同門之誼,居然對同門師兄弟痛下殺手的叛逆而來,還望前輩您行個方便,讓我們把這叛逆給帶回去!”
幾個千劍門執法堂長老中,一個六十多歲的青須老者,在聽了馭鶴高人的話後,就指了指旁邊的劉天,然後畢恭畢敬的繼續對馭鶴高人說道。
此青須老者,劉天當然也認得,正是執法堂的三長老,同時也是被他殺了的孔不凡的親外公雷山。
這雷山,在千劍門內,素有“雷倔頭”、“護短王”之稱,對他的外孫孔不凡也是寵溺有加,是出了名的疼自己的外孫比疼自己的親孫還要疼的怪老頭。
當然,也正因爲如此,他纔在得知劉天殺了孔不凡後,怒不可遏的就帶着門中長老前來緝拿劉天了,連掌門的緝拿令都沒有去取。
“千劍門執法堂的人?爲何如此帶有個人情緒?這成何體統?”
但是,哪知道馭鶴高人在聽了雷山的話後,卻非但沒有放
行,任由雷山等人抓人不說,還反而對着雷山等人一頓呵斥。
不過,這馭鶴高人呵斥得倒也在理。
因爲,在千劍門,執法堂有一個規矩,那就是執法堂的人,在緝拿人時,不論那要緝拿的人是打了自己徒弟,還是殺了自己兒子,那都不能帶有個人情緒,必須做到公平公正,只能夠把要緝拿之人抓回去,而不能夠因個人情緒擅自對要緝拿之人假公濟私,動用私刑。
“敢問前輩是否與我們千劍門淵源頗深,竟能知道我們千劍門執法堂的規矩,如此,那就更要求前輩看在與我們千劍門淵源頗深的份上,高擡貴手,讓我們把這殘殺同門的叛逆給緝拿回去,嚴加處置了!”
雷山在聽了馭鶴高人的呵斥後,倒也很識相的沒敢與馭鶴高人翻臉,而是反而更加有禮有節的對馭鶴高人拱了拱手,說道。
馭鶴高人聽了雷山的話,又看了看劉天,然後一臉威嚴的就對雷山等幾個千劍門執法堂的長老說道:“我不管這小子犯了多大的罪,今天我決定收他爲入室弟子,今後他就是我厲空明在這世上唯一的傳人,也是千劍門劍宗的首席大弟子,你們回去告訴千劍門現在的掌門,讓他必須善待我劍宗弟子,否則,別怪我褫奪了他的掌門之位!”
“啊?你是厲師祖?”
雷山一聽馭鶴高人報出自己的名號,當即就帶頭跪在了馭鶴高人的面前,大聲宣道:“千劍門第二十一代弟子雷山,拜謁厲師祖!”
“千劍門第二十一代弟子司空圖,拜謁厲師祖!”
“千劍門第二十一代弟子童鐵錘,拜謁厲師祖!”
“千劍門第二十一代弟子霍霆,拜謁厲師祖!”
隨即,跟隨雷山一道前來緝拿劉天等人的千劍門執法堂長老們,一個個也都趕緊向馭鶴高人跪拜下去,並朗聲高宣道。
而劉天等人,此時此刻,則早已經是震驚得無以復加,像是瞬間石化了一樣,張大了嘴巴,卻發不出隻言片語。
“好了,你們都起來吧,這小子,我雖然收了他爲入室弟子,但是輩份還是不用給他安太高,就給他安個‘乾’字輩好了,以後你們就都叫他小師叔吧。”
厲空明看着那幾個已經對他行了大禮的千劍門執法長老,略微思忖了一下,然後便對其說道:“不過,切記,你們一定要像尊重我一樣尊重他,否則,一切按千劍門的規矩來辦!”
“是,弟子等一定謹遵厲師祖之命,對劉天小師叔執晚輩禮儀!”
雷山等人一聽厲空明的話,簡直是快要吐血了,但卻沒有一個敢說半個“不”字!
開什麼玩笑,在絕對大的實力懸殊面前,就是借他們千個膽兒,萬個膽兒,他們也不敢對那個素有“千劍門的傳說”之稱,神龍見首不見尾,是千劍門開宗立派以來唯一一個能使出萬劍歸宗的厲師祖,稍有半點違抗之意啊,除非他們不想活命了!
只是一想到自己最最疼愛的外孫被劉天這小子給殺害了,自己現在卻眼睜睜的看着仇人在面前,而沒法爲其報仇,雷山還是心有不甘,心如刀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