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廷在宣揚自己的方案無懈可擊時,那走到門口的中年男子,突然一頭栽倒在地。
“父親!”
那一家人立即撲了過去。
周廷面色大變,立即衝了過去,“讓開讓開,讓我瞧瞧!”
這一刻,九死迷城外的很多人被這一幕驚呆了。
很多人都清楚,這突然而來的變故,將意味着什麼。
那梨形臉侍女和莊淑寧一臉震驚的望着面色淡然的周揚,因爲就在前一刻,周揚的話中隱隱透露出,會出現這等變故。
“明明清除乾淨了,怎麼會這樣?”周廷大聲叫道,“周揚,是你,是你乾的,對不對,你太卑鄙了,爲了勝利,竟不顧他人死活。”
“你腦子壞了吧,淨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這兒可在直播,有多少雙眼睛盯着,我能幹什麼,承認你的失敗吧,若是你徹底修成了‘先天奇穴三十六針法‘,那種方案倒有七八成成功的機率。”
周廷自知失言,便道:“我一次沒有拔出乾淨,我兩次,三次,四次,總會拔出乾淨的。”
“說出這樣的話,只能說明你根本不清楚,你昨天清除的一乾二淨的臟器,爲什麼今天又會出現屬性靈力,搞不清這一點,你永遠也不可能成功。”
周揚不再看周廷,轉過身對莊淑寧道:“我來給你醫治吧,請相信我,我一定不會失敗的。”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我似乎也沒別的選擇了。”莊淑寧說道。
那梨形臉侍女道:“周揚,你打算如何醫治?”
“老夫人的腎臟中蘊含水、土、木三種靈力,我準備煉製五行相生丹,在其腎臟中引入火靈力和金靈力,使其腎臟中靈力形成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這個轉換,以此化去其它異種靈力……”
周廷立即就道:“真是胡扯,什麼五行相生丹,我沒聽說過。”
“我聽說過!”梨形臉侍女道,“五行相生丹乃太古奇丹,具有將五行之力互相轉換的效用,只是……周揚,這個轉換對各種屬性靈力的份量,要求相當嚴格,若是份量不等,轉換不徹底,依然會出問題的。”
“我既然敢提出這個辦法,這方面我自然有十足把握。”
“還有嗎?”梨形臉侍女道。
“老夫人內傷耽擱時日太久,腎臟周圍損壞異常嚴重,已經發生了本質上的改變,單憑五行相生之法,根本無法逆轉,所以要對腎臟周圍破壞嚴重的部分切除掉,然後用小再生丹使切除的部位再生。”
周廷聽到這話,心中一動,明白了原本清除乾淨的肝臟中爲什麼又出現了那幾種屬性靈力,正如周揚所說,肝臟周圍發生了本質上的改變,肝臟本屬木,本質發生了改變,變成了金、火屬性,驅除乾淨之後,它會自動汲取附近的臟器上的靈力。
“如何切除?請說清楚點。”梨形臉侍女道。
“當然是割開腹部,進行手動切除。”周揚道。
“你是在說笑吧,怎麼能把人身體割開,還有人體的臟器,每一個都有巨大的功用,怎麼能隨便切除呢。”梨形臉侍女連連搖頭。
“天方夜譚!”周廷嗤笑道。
周揚忽然意識到自己犯了一個大錯誤,他雖穿越到了這個世界,可他做事總會受到那個世界的影響,對一羣只知道吞煉丹和用鍼灸術的人講手術,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嘛,人總難以接受新鮮事物。
那莊淑寧更加牴觸,她冷冷的說道:“我雖然命不久矣,但我希望的遺體,起碼是完整的。”
“我可以製造一個小傀儡,從口腔進入腹內,進入……”
“行了,出去吧,出去!”莊淑寧大聲道。
周揚鬱悶的退出了那間屋子。
周廷也跟着退了出來,“這次我雖然沒有勝利,但是你也未贏。”
“但我還有機會,你卻沒了。”周揚扭頭走了,那個辦法不行,可以另想一個讓莊淑寧能夠接受的方案。
在周揚研究新的辦法時,梨形臉侍女被叫進了一個屋子內,那屋子裡坐着之前在藥閣門口發放號碼牌的那個宮裝美婦。
“你去說服莊女士接受周揚的方案!”那宮裝美婦道。
“師尊,這明明是周揚的事情,爲什麼叫弟子去做?”
“你是如何向莊女士介紹周揚的,你以爲爲師不知道麼。”那宮裝美婦冷聲道。
“這是弟子的錯,可是就算弟子重新介紹了,莊女士也不會答應的,因爲周揚的方案實在太離譜了。”
“她肯定會答應的。”
“爲什麼?”
“這你不需要知道,按照我說的話去做。”
“恕弟子多嘴,師尊爲什麼要幫周揚?”
“幫周揚?呵呵,你覺得我是在幫他嗎?”
“難道不是嗎?”梨形臉侍女眼珠一轉,接着說道:“莫非師尊覺得周揚會失敗,所以順手推他一把。”
“你呀,真蠢!”宮裝美婦連連搖頭,“周揚失不失敗,與我何干,我之所以讓你那麼做,是因爲你失職了,你沒做你本該做的事情,這是其一;其二,這個周揚很不簡單,他既然敢那麼說,必然有幾分把握,若是成功了,那將是一大創舉,於我們人族醫道發展大有好處,若是失敗了,也沒關係,反正依那位莊女士的身體情況,也沒幾天活頭了。”
“是,弟子這就去做!”梨形臉侍女躬身退下了。
……
“什麼?你說那個叫周揚的煉丹師,就是北王世子周揚?”莊淑寧一臉驚訝的看着梨形臉侍女,連旁邊那一家人也驚訝不已。
“是的!”梨形臉侍女道。
“他的方案我同意了,你請他來爲了醫治吧。”
梨形臉侍女滿臉驚訝的望着莊淑寧,一切真如師尊所言,這個人竟然同意了,可這是爲什麼啊?這其中究竟有什麼隱情?
“夫人,你確定嗎,他的方案可是要將你腹部打開?”
“我確定!”莊淑寧現在的態度,就像起初拒絕周揚一樣,變得無比堅定。
這樣子讓所有人驚詫不已,但更多的是不解。
爲什麼這位老夫人一聽周揚的身份,態度一下子就完全變了?
這一點連遠在大周北部的周煜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