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就好,還有,去了學院要好好修煉,雖然你的實力不錯,修煉的又是我沐家祖傳功法,但是不要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龍巖學院貴爲安雲國四大學院之首,其地位還在我們八大世家之上,絕非浪得虛名,就連我和其他幾大世家的家主都是出身於龍巖學院。你好好把握這個機會,對你將來的修煉有莫大的好處。”沐北辰認真的說道。
“祖父大人我記住了。”沐寒煙點頭說道。
因爲前世沒有進入過任何學院,僅憑自己的努力便晉升劍聖,所以沐寒煙對安雲四大學院並沒有多少期待,這一次參加招生大選,主要還是爲了那塊天命星盤。
不過聽了祖父的話,沐寒煙就變得鄭重了許多。
重生一世,她才知道,前世的自己雖然實力不錯,也結識了不少隱修的強者高人,但說到眼界見識,卻還是多少有些不足。龍巖學院地位超然,底蘊深厚,甚至還超過了八大世家,而她的導師宮鴻儒,更是龍巖學院三大高手之一,實力應該還在沐北辰之上,把握住了這個機會,對她將來的修煉好處頗多,倒是不能太過隨意了。
隨後,沐寒煙一行又和太上長老等人一一道別,而後踏着那一縷金色的陽光,朝龍巖學院趕去。
剛到半路,便遇上了同樣趕往龍巖學院的唐不凡。
“對了,焚千寂呢?”寒喧了幾句,沐寒煙問唐不凡道。
記得前幾天參加大選領取號牌的時候,焚千寂似乎也有,但卻沒有看他參加大選,沐寒煙以爲他的號牌還在後面,不過其後兩天雜事太多,也沒有機會問,這時纔想起來。
“他本該是和我一起參加大選的,不過當時說了點急事,便和人換了號牌,然後就再不見蹤影,也不知道後面有沒有參加大選,以他的實力,如果參加大選的話,應該沒有問題吧。”提到焚千寂,唐不凡有些擔心。
沐寒煙知道他的朋友不多,以前就一個她,一個焚千寂,現在花月姿容等人勉強也可以算上,但相比之下,還是認識稍早的焚千寂更爲親近。
“這兩天你們沒有在一起嗎?”沐寒煙問道。
“沒有,他那天離開之後便再也沒有回來。我家中只有祖母一人,她的歲數大了,身子骨也不太好,我怕我走了以後沒人照看,所以這兩天一直陪着她,給她備些食材穀物,也沒去招生大選看過,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參加。”唐不凡搖頭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沐寒煙若有所思的應了一聲。
記得前世的焚千寂也會時不時的失蹤幾天,沐寒煙也曾好奇的問過他,卻總是沒有得到答案。時間一長,沐寒煙也就習慣了,再也沒有多問。
現在回想起來,他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或許,這些秘密,便和她的重生有關吧。此時的沐寒煙已經知道,自己的重生絕非巧合,更不是天意,而是有人故意爲之。那麼,焚千寂在這件事裡,又扮演着怎樣的角色呢?
她知道焚千寂的性格,除非他想說,否則就算殺了他都絕對問不出答案。
或許,現在的焚千寂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他要殺自己,有太多的機會,甚至很多次,只要他不出手相救,自己都必死無疑,他又何必多此一舉?
到底是什麼讓他下定決心,刺出最後那一劍?
“希望他也能進入龍巖學院吧,只有看着他一步步的強大,一步步的走到那一天,才能找到答案了吧。”最初刻骨銘心的仇恨和偏激漸漸散去,回首前塵往事,想起焚千寂曾經一次又一次的捨身相救,沐寒煙雖然沒有完全放鬆戒備,但也不象以前那樣對焚千寂恨之入骨,更多的還是疑惑,好奇,還有對解開謎底的期待。
一行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就到了龍巖學院。
龍巖學院屹立於京城一側,也建在半山之巔,如同一位遠古巨人,忠誠的守護安雲國最後的防線,最後的尊嚴。
據史書記載,在過去的數十萬年之中,安雲國經歷過大大小小數百場戰亂,其中有那麼幾次,敵方兵臨城下,只差一步便能攻破雲京城,也只差那一步,數以億計的百姓便要國破家亡流離失所。
危急關頭,正是靠着龍巖學院和其他各大學院的全力出手,才保全安雲京城,而後逆勢反攻奪回國土。
時過境遷,滄海桑田,四大學院中的其他三大學院或許早已不再是當初的學院,但龍巖學院,依舊是當初的龍巖學院,譜寫了無數悲壯讚歌的龍巖學院。
龍巖學院有禁制結界守護,外人只能遠遠看到隱於山間霧裡的學院一角,卻無法近觀。不過就在大選之後,已經有人送來了打開結界的令牌,所以沐寒煙一行拿着令牌,輕鬆便進入結界,朝着位於半山的學院走去。
沿着蜿蜒而寬闊的山道一路向上,不多時,龍巖學院那高大巍峨的院門出現在眼前,一股古老而莊嚴的氣息便撲面而來。
“好字!”看着牌匾上“龍巖學院”幾個蒼勁古拙的大字,凌寶寶情不自禁的讚道。
“這個你也懂?”沐寒煙看了凌寶寶一眼,問道。
沐寒煙很想知道,除了鍊金煉丹星卜陣法,還有能治不孕不育等等等等,世上還有沒有這傢伙不懂的。
凌寶寶說過等進了龍巖學院,便將他的身世來歷告訴大家,所以沐寒煙也沒有急着問,倒是接觸每多一分,好奇也就跟着增加一分。
“怎麼不懂,旁人只知道我大師父精天文通地理,一手神算之術卜前生算後世,卻不知道他的書法之道也堪稱一代宗師,當年行走江湖,單憑那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天下第一百小生的招牌就不知道讓多少爲之興嘆,我的書法造詣便是得他真傳。”凌寶寶一邊說,一邊拿出一個白布幡子。
知道凌寶寶來歷不俗,沐寒煙等人對他早就沒有了輕視之心,聞聽此言都是神色一肅,細細朝着那白布幡子看去。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