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裡,閃動着晶瑩的淚光,就算讓他爲沐寒煙赴湯蹈火,以死相殉,他都絕不會有半點怨言。
“什麼都不要說了,好好休養,過幾天,我再好好幫你報仇血恨。”沐寒煙看出姜玉哲那以死相報的決心,心頭也是一陣欣慰,淡淡的說道。
“什麼?”譚玉等人都是大吃一驚。
原以爲沐寒煙已經重創田文良,同時讓他顏面盡失,又有江雲鶴插手,此事就算告一段落了,沒想到他還不願意收手。
“今天若不是運氣好,不但玉哲可能死在天劍七殺陣,連我可能都深受其害,就這樣放過他,未免太便宜他了。”沐寒煙冷哼一聲說道。
“可是,江院主都已經說了,在他查明真相之前,不得再起紛爭了。”譚玉提醒了一句。
“放心吧,我自然不會招惹那個老傢伙。”沐寒煙淡淡的說道,對江雲鶴很是不屑的樣子。
今天的事情,她不相信江雲鶴一無所知,他說查明真相,不過是和稀泥罷了,指望他,怕是母豬都會上樹了。
譚玉幾人都疑惑的看着沐寒煙,不知道他又在打什麼主意。
“我記得聽你說過,陣道堂的考覈有兩種方式,對嗎?”沐寒煙問道。
她曾聽譚玉提起過龍巖學院三大分院各種奇門異術的考覈方式,對陣道堂的也有點印象。
“不錯,一種是由導師佈置陣法,由弟子來參悟其中陣理,只要得到在場幾位陣法大師和其他弟子的一衆認同,便算是通過了考覈。還有一種,是由弟子來佈置陣法,由幾位陣法大師和其他弟子一一檢驗,只要得到他們的認同,也算是通過考覈。”譚玉細細說道。
“那就好,明天我就前往陣道堂學習陣法之術,到時候佈下陣法,請田文良來幫我檢驗陣法,再狠狠給他一個教訓。”沐寒煙毫不隱瞞的說道。
“啊!”譚玉幾人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原來師父打的是這個主意,竟然想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以陣法之術,光明正大的替姜玉哲報仇血恨。
譚玉幾人心中質疑,可是,田文良浸淫陣法之道數十年,沐寒煙先前連進入天劍七殺陣都是靠凌寶寶幫忙,現在開始學習陣法,距離下次考覈也不過十餘天的時間,怎麼可能用陣法教訓得了田文良?
“對,這樣一來,就算殺了田文良,也沒人能說三道四,要怨也只能怨他學藝不精罷了,身爲導師,居然被弟子用他最擅長的陣法之術收拾了,想想都大快人心啊。”凌寶寶一臉興奮的說道,看得出來,這傢伙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主。
“你應該是想趁這個機會再揀點錢纔是真的吧。”姿容一眼就看穿了凌寶寶的真實意圖,遞了幾張銀票過去,“記得也幫我揀點。”
“還有我,也幫我揀點。”花月一如既往的擺着酷,也遞過幾張銀票。
“還有我……我也要揀。”姜玉哲有氣無力的說着,艱難的掏出幾張銀票遞了過去。
“還有我,我錢少,你們別笑話。”唐不凡不好意思的說着,也將兩張皺巴巴的小額銀票遞了過去。
譚玉幾人都是目瞪口呆,和以往一樣,這幾位師叔,對師父還是近乎狂熱也近乎盲目的信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