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被你逼得走投無路,這才使出祖傳邪術,我想也是因爲知道了你的身份,又沒把我們這些下人放在眼人,料定我們不可能知道鬼臾氏的秘密,這才放手一搏。
但是對待雲伯,他們卻絕對不敢大意,傾盡全力也會殺了雲伯以除後患。如果對手是別人,雲伯可能還有脫身之機,但是面對鬼臾氏,卻是機會渺茫。
就算你馬上返回京城,將此事稟報沐家主,不知道鬼臾氏的藏之處又能如何?耽擱的時間越久,雲伯的處境就越是不利。”夜闌渢快速的說道。
“那該怎麼辦?”沐寒煙着急的說道。
她越想越覺得夜闌渢說得有道理,可是總不能什麼都不做,就在這裡乾着急吧。沐寒煙想到了自己的星卜之術,但是時間倉促,而且根據她上次使用神秘星盤得出的結果,這寶貝也是時靈時不靈——應該說絕大多數時間都不怎麼靈光,完全就是賭運氣,事關雲伯的生死,她還真不想全靠運氣。
“我能找到那地方。”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一名女子虛弱的聲音。
沐寒煙驚喜的扭頭望去,便看見俞清婉那無力的身影靠在門邊,溫柔的望着姿容。
“清婉,你醒了!”姿容驚喜的喊道,張開雙臂,幾步就衝了上去。
可是剛剛將愈清婉摟進懷中,便見她腳下一軟,朝地上倒去,再次暈厥過去。
“清婉,你怎麼了,快醒醒,醒醒。”姿容的臉上再無絲毫喜色,緊張的喚道,可是俞清婉雙目緊閉,卻是沒有任何反應。
“大夫,快救救她。”姿容心急如焚,衝那名大夫吼道。
“老夫,老夫也不知道如何救她。”那名大夫替俞清婉把了把脈,一臉爲難的說道。
他剛纔只顧着看沐寒煙和那名中年男子交手,聚精匯神目不斜視,見到神劍出世的一幕更是心旆搖馳,連俞清婉是什麼時候甦醒過來,什麼時候到了身後都不知道。
本以爲她自行甦醒,應該沒什麼大礙子,哪知道一把脈,才知道還和先前一樣。
“大夫,你再想想辦法,一定要救醒她,要多少錢都行。”沐寒煙一把拉住大夫的胳膊,急切的說道。
突然聽到俞清婉說她知道鬼臾氏的藏身之處,沐寒煙欣喜萬分,但哪想到她只說了一句話,又暈了過去。
“我是真沒辦法啊,沐公子,我要是有辦法,哪裡還會拖到現在。”大夫畏懼的看着沐寒煙,用顫抖的聲音說道。
先前不知道沐寒煙的身份也就罷了,他還可以擺擺京城名醫的架子,現在知道眼前這位就是名揚京師的第一紈絝,他哪還敢拿姿捏態,就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沐大紈絝看看,證明自己不是想要坐地起價,而是真沒辦法了。
“讓我看看。”夜闌渢說着走上向前,三根手指輕輕搭上俞清婉的脈門。
花月等人倒是沒聽說過夜闌渢還懂得醫術,不過早知道自家公子這位好基友……哦不對是知交好友神秘難測,不但修爲驚人,而且見識廣博,就算他懂得醫術,也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所以都是摒息凝神,生怕打擾到他。
“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她該是被人下了毒。”良久,夜闌渢才收回手指說道。
“中毒?不可能吧,老夫一身祖傳醫術,又行醫數十年,怎麼沒有看出一點中毒之兆。”那名大夫不以爲然的說道,望着夜闌渢的目光裡也明顯有些輕蔑。
他怕沐寒煙是真的,卻是不怎麼把沐寒煙身邊一個“下人”放在眼裡。
不要說他不信,就連沐寒煙等人都有些懷疑。
俞清婉又沒什麼修爲,鬼臾氏的人要害她一根手指頭就點死了,哪還需要下毒這麼麻煩。
不過他們也知道夜闌渢的性格,如果沒有把握,絕不會信口開河。
“如果是尋常毒物,當然會有些徵兆,但如果這毒性不傷肌體,只是侵蝕經脈氣海的話,就未必會有中毒之兆了。”夜闌渢篤定的說道。
“你說的是千毒蝕經散?”那名大夫先是一驚,又搖頭說道,“這怎麼可能,要知道那千毒蝕經散極難配製,而且配方几近失傳,天下間懂得毒方的最多也只有屈指之數,一枚千毒蝕經散價值萬千萬兩黃斤恐怕都不止,而且都還是有價無市,就算有人拿得出來,又怎麼捨得浪費在她的身上。”
他有這樣的判斷倒也不足爲奇,先不說這千毒蝕經散買不買得到,買不買得起,就算買得起也買到了,又何必浪費在一個毫無修爲的尋常女子身上?雖說俞清婉體內那股力量極爲奇異,但也僅僅是奇異而已,倒是沒有讓他產生太多的想法,還是把她當常人看待。
據他所知,這千毒蝕金散歷史上也就出現過幾次,無一不是因爲皇位之爭,或者強大世家之間的生死之戰,哪有用在普通人身上的道理,吃飽了撐得沒事幹,嫌錢多沒處花嗎?
而沐寒煙聽了這話卻是心頭一凜,如果鬼臾氏打的便是俞清婉體內那股神秘力量的主意,那麼動用千毒蝕經散也就不足爲奇了。
這名大夫修爲不高,所以於修煉之道的閱歷也不是很足,可是沐寒煙曾經遊歷諸國,還結識了不少大隱於野的奇人異士,倒是知道一些秘辛。
據說,不止異獸可以覺醒先賦異能,一些天賦異稟的人類,機緣巧合之下也可能覺醒祖先烙印於血脈之中奇妙神通,比如說通靈獸語。
有的修煉者實力越來越高,陷入瓶頸始終找不到突破的機會,實力也再無法寸進一步,便打起了這種天賦神通的主意。
畢竟只是天賦神通,和修爲無關,就算轉稼於他人,也不會象勁氣一樣彼此衝突。
當然,想要從別人身上提取天賦神通,煉化之後融於自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畢竟還是血脈不同嘛。
爲了達到目的,那些實力高強卻又心術不正的修煉者想盡了辦法,琢磨出種種邪術法門,其中絕大多數都難堪一用,而後消失歷史的長河之中,但也有一些邪術門傳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