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什麼都不做,任由他欺負吧,再說了,這種紈絝子弟最是心胸狹窄,若是今天不能給他個狠狠的教訓,天知道以後還會惹出多少麻煩。”沐寒煙完全將劍無塵當成了長輩,而且還是長輩的長輩,難得的在他面前露出幾分小女孩心性。
“好好好,反正怎麼說都是你有理。幸虧我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不然萬一傲方塵找上門來,我看你怎麼應付。”劍無塵哈哈笑道。他一生沒有成親,當然也沒有後人,和沐寒煙在一起,倒是享受到了幾分天倫之樂,再加上與沐寒煙奶奶洛水伊有師徒之誼,更是將她當作曾孫來看待。
“那老頭很厲害嗎?”沐寒煙好奇的問道。
“神老峰七位長老中碩果僅存的一位,千年之前便已成名的一代高手,你說厲害不厲害?”劍無塵瞪了她一眼說道,不過隨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你也不用擔心,傲方塵雖然有些傲氣,但也是明事理的人,應該不會找你的晦氣,再說有我在,除非聖主大人親自出手,其他人也休想傷得了你。”
隨着傷勢漸漸痊癒,劍無塵骨子裡的傲氣也重新迴歸,說這話的時候豪情萬丈傲意凌天。
“這麼說來,我以後在聖廷可以橫着走了?”沐寒煙眼睛一亮,興奮的說道。
“呃……“劍無塵看着沐寒煙,半晌說不出話來。
莊平安等人也是默然無語,剛纔誰說低調很難的,她真的想過要低調嗎?對沐寒煙先前的話,他們深表懷疑。
“對了,我剛剛收到消息,獸靈峰近來異相頻現,峰下的獸靈幻境很可能提前開啓,你們回去好好準備一下,準備前往獸靈幻境馴服劍寵。”劍無塵說道。
聽了劍無塵的話,沐寒煙和花月等人倒是沒太大的反應,莊平安等人卻都是一臉的激動。
自古以來,獸靈幻境便是聖廷子弟馴服劍寵的地方,因爲這幻境位處聖廷之中,天地之力異常的充沛,所以生活在其中的異獸血脈更爲純淨,實力更爲強大,而且因爲獸靈幻境與世隔絕,這些異獸與人類修煉者幾乎沒什麼衝突,所以性子也比龍巖山脈的同類要溫和得多,再加上聖廷秘傳的馴獸之術,馴服劍寵的難度也就小了許多。
只不過獸靈幻境每千年纔開啓一次,以至於很多聖廷子弟都沒有這個機緣,他們倒是運氣不錯,纔來聖廷沒多久,便遇上了這樣的好事。
不是每個人都有花月和姿容等人的好運氣,跟着沐寒煙輕輕鬆鬆便能馴服劍寵,莊平安等人雖然身世不俗,卻也沒能擁有劍寵,獸靈幻境開啓,對他們來說自然是天賜良機。
一回到聖劍峰,莊平安等人便暫時停下了修煉,專心致志的修習起了御獸之術。聖劍峰自古便是聖主繼位前的修煉之所,當然少不了各類秘笈筆記,御獸之術也在其中。
……
“師父,這一次你可要給我作主啊……”神老峰上,韓玉堂鬼哭狼嚎的吼道。
雖然已經服下丹藥,但他傷勢實在不輕,到現在嘴角還時不時的滲出一絲血沫,那條骨頭斷成了幾截的胳膊接上之後也用布條掛在脖子上。
“你這又是怎麼了?”看到滿身焦黑,右臂吊在脖子上的韓玉堂,傲方塵一陣頭大,自從收了這個寶貝徒弟,就沒有一天省心的。
“沐寒煙,沐寒煙,她……”一提起沐寒煙,韓玉堂就怒火中燒,又氣又恨話都說不利索了。
“怎麼又是沐寒煙,到底是怎麼回事?”傲方塵不耐煩的問陪着韓玉堂一起回來的韓明高道。
“稟告師叔,這一次聖丹峰發放丹藥是由我們神老峰操持,那沐寒煙對丹藥不滿,便自己動手煉丹,足足煉製了上百枚極品好丹,那雲龍九天爐卻沒出過一次意外。小師弟心存好奇便上前查看,哪料到沐寒煙竟然在丹爐上做了手腳,小師叔一湊上去丹爐就炸了。”韓明高斟酌一番,說道。
“還有這種事?”聽說沐寒煙用雲龍九天爐煉製了上百枚丹藥,都沒有出過一次意外,傲方塵大敢驚訝。
“是啊師父,那沐寒煙煉丹就煉丹,卻非要要丹爐上做手腳暗害於我,求您老人家給我作主啊。”韓玉堂總算平靜了一點,又哀嚎着說道。
“明高,去聖丹峰把那丹爐借來,讓我看看她到底用的什麼手段。”傲方塵原本也沒怎麼把沐寒煙這樣的小輩放在心上的,這下卻也有些好奇起來。
“哦。”韓明高應了一聲,卻是沒動身。
“怎麼還不去?”傲方塵不悅的說道。
“那個,那個……”韓明高猶豫着看了韓玉堂一眼,最後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其實是小師弟想跟沐寒煙開個玩笑,在那丹爐之中佈下一道禁制,卻不知道怎麼的被沐寒煙看透,卻不明說,而是悄悄的做了點改動,而後小師弟好奇之下想要一探究竟,不小心觸發禁制,被那丹爐中蘊含的九天神雷之威轟成了重傷。”
“胡鬧,胡鬧。”傲方塵知道了實情,氣得一巴掌就朝韓玉堂頭上拍去。
韓玉堂嚇得腳一軟,跌坐到了地上,嘴裡又開始吐起了血泡。
看到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傲方塵不由又想起了他祖父和外祖父慘死時的情景,這一巴掌卻是怎麼都拍不下去了。
“罷了,這一次也是你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服下這枚丹藥好好養傷,不要再生事了。”傲方塵暗暗嘆了口氣,扔給韓玉堂一枚丹藥,轉身去了後峰。
不過臨走之時,看着韓玉堂那一身的傷勢,又忍不住自言自語似的輕聲埋怨了一句:“雖是他咎由自取,但這手段未免也太狠了一點。”
被傲方塵一嚇,韓玉堂再也不敢提報仇的事,拿着丹藥一臉沮喪的坐在地上。
“玉堂,那沐寒煙絕非善類,依我之見,你還是不要再與她爲敵了,看師叔他老人家的意思,對你也多有不滿,再這樣下去怕是要惹他老人家不快了。”韓明高語重心長的勸道。
“哦。”韓玉堂木然的應了一聲。
在沐寒煙手中接連吃了兩次虧,他是真有點怕沐寒煙了,偏偏傲方塵不但不願爲他出頭作主,還明顯對他的所作所爲有些不滿,他也有點打退堂鼓了。
“我看未必。”就在這時,門口響起韋笑天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