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由他們來考覈,這一次劍道之考,恐怕沒那麼輕鬆了。
尤其是段河山,前世的沐寒煙就已經久聞大名,如果對上他的話,就連她都把握不大,更別說花月等人了。
不過,應該不會運氣那麼差吧?沐寒煙覺得自己從進龍巖學院開始,就處處受人刁難,運氣已經夠差了,照理說也應該轉運了纔對。
可惜,這世上的很多事情,都是事與願違。
戰龍分院,寬闊的演武場上擠滿了新老弟子,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興奮之色。今日,便是龍巖學院的劍道考覈之日。
雖然龍巖學院爲了培養出真正的強者,以各種法子鼓勵甚至是逼迫弟子修習各類奇門奇術,以幫助他們領悟天地法則,將來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但是畢竟聖廷大陸劍道爲尊,而且對於絕大多數年輕劍士來說,劍聖之境,便是他們一生最大的追求,更高的境界,他們連想象都不敢去想象,所以這劍道考覈,纔是他們最爲重視,也最能點燃年輕人滿腔熱血的。
當沐寒煙一行走進演武場的時候,毫不例外的再次引來一片好奇的目光。
“你們聽說了沒有,昨天陣道堂的田大師也廢在沐寒煙的手裡了。”有人神神秘秘的說道。
“廢話,還用得着你來說,就算是聾子恐怕都已經聽說了。”看到他那故作神秘的樣子,旁人不屑的說道。
“才入院半個月的時間,居然就廢掉了兩名導師,而且還沒被人抓住把柄,至今安然無恙,不愧是京城第一紈絝啊,哦不對,如今可是我們龍巖第一紈絝了。”
“也不知道今天的劍道考覈,這個沐寒煙又會鬧出什麼動靜?”有人期待的說道。年輕人血氣方剛,當然也少不了唯恐天下不亂的毛病。
“想看熱鬧?那你恐怕要失望了,這一次負責考覈的可是龍大人座下十二弟子,爲首的更是一劍河山段河山,沐寒煙能通過考覈就不錯了,要是遇上段天涯,多半還會折戟沉沙,狠狠吃一次苦頭。”也有人酸酸的說道。
雖然龍巖第一紈絝的名頭並不好聽,但是對於沐大紈絝的種種驚人之舉,還有那逆天的資質,更多的人還是羨慕嫉妒恨。
別人紈絝歸紈絝,張狂歸張狂,但是也的確有紈絝張狂的本錢,他們不服也不行啊。但是不妨礙他們酸溜溜一下。
沐寒煙一到,四周便是一陣竊竊私語,原本還莊嚴肅穆的演武場,也變得嘈雜起來。
“肅靜。”龍從淵走上比試臺,沉聲大喝。
臺下,馬上安靜下來。
“時辰不早了,今日的考覈正式開始。”龍從淵沒有多說廢話,直接宣佈考覈開始,甚至連規則都懶得多說了。
事實上,龍巖學院的劍道考覈也很簡單,便是由負責考覈的導師或者弟子出招,參加考覈的弟子見招拆招,與尋常劍道比試差不多,只不過不需要分出勝負罷了。
通常,根據主考導師或者弟子的實力高低,規定招數,參考者只要能堅持下來,便是考覈通過。而如果表現不俗的話,有時就算堅持不下來,也可以判定考覈通過。
要說起來,這種考覈方式本身弊端不少,給循私舞弊提供了不少的便宜。但是這裡畢竟是龍巖學院,劍道考覈在所有弟子心目中的地位都不是其他考覈可比的,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每一次劍道考覈,都是對劍道尊嚴的考覈,也是對龍巖學院榮譽的考覈。
所以,從古至今,龍巖學院每一次劍道考覈,都沒有人敢循私舞弊,結果也都能得到每一名導師,每一名弟子的認同。
如果說悟心劍那樣的考覈還有機會投機取巧的話,那麼這種看似漏洞百出的考覈方式,反倒更顯公平公正。
“第一場,鄭志晴。”一名負責裁決的導師走上比試臺,抽籤以後說道。
這一次負責主考的是戰龍學院龍從淵的弟子,而擔任裁決的卻是騰龍學院的導師,這同樣也是爲了維護考覈的公正公平。
“主考,曾劍平。”另一名負責裁決的導師則從主考的名單抽出竹籤。
馬上,一名約有二十六七歲的年輕男子氣宇軒昂的飛身而上,來到比試臺,對面,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年也帶着幾分敬意,幾分忐忑走上比試臺。
“鄭師弟,只要接下我十招,便算是通過考覈。”曾劍平簡短的說道。
“有勞曾師兄了。”鄭志晴拱手行禮。
“請!”曾劍平長劍一展,朝着鄭志晴斬來。
這一劍,並沒有蘊含太多的變化,也說不上多麼的精妙,但卻乾淨利落氣勢如虹,隱隱約約中,竟有幾分渾然天成之意。
鄭志晴顯然與人交手的經驗不弱,長劍一揮,竟然蘊含着十幾種變化,在對方劍勢的壓制之下,這十幾種變化都顯得花哨有餘戰意不足。
“轟”,一聲悶響,鄭志晴便被劈下臺去。
還好,曾劍平這一劍極有分寸,鄭志晴雖然敗得極快,卻沒有受傷,一落地就馬上站了起來,羞得滿臉通紅,灰溜溜的擠進人羣。
“好強的實力!”儘管鄭志晴一劍都沒有接下來,便宣告落敗,但卻沒有人譏諷嘲笑,所有人都是暗暗心驚。
曾劍平在龍從淵十二名弟子之中,實力並不是最強的,只是位居中游罷了,就已經如此恐怖,其他那些比他強的,又該強到何種程度。
沐寒煙也有些驚訝,這個鄭志晴是大劍士之境的修爲,而且從先前出手來看,實戰經驗極爲豐富,在同級大劍士之中應該罕有敵手了,卻連曾劍平一劍都接不下來。而這曾劍平,卻還只是龍從淵十二弟子中位處中游罷了。段河山又該是如何的驚人實力呢?
這一次劍道考覈,真的難度不小啊。
(鹹魚一樣的白天,正在試圖翻身。如果鹹魚翻身了,你們懂得,就是爆更的時候。但是我就怕翻了兩次身,又翻回原位了。那就悲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