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賠你的,拿去。”沐承陽拿出一張銀票,看也沒看就扔給了沐寒煙。
“哇,一百萬,好大的手筆,謝了。”沐寒煙接過銀票,驚喜的歡呼了一聲。
遠處的沐家子弟都是一臉的驚訝,雖說宗家有財有勢,但人丁也興旺,所以平日裡的份例也不是太多,沐承陽雖說靠着沐承宣幫忙,每次家族任務都能圓滿完成,份例遠遠高於其他同輩子弟,但一百萬對他說也不是個小數目。
居然拿一百萬賠面牆,莫不是氣昏頭了。
沐承陽腳步一頓,下意識的摸了摸胸口,臉皮猛的抽了幾下。那些人猜得沒錯,他還真是氣暈頭了。
要換了平時,他也不會隨身攜帶這麼大額的銀票,不過因爲被罰掉了半年份例,他的修煉資源就成了問題,本想用這些積攢下來的銀兩去買點丹藥,所以纔將這幾年的積蓄都帶在了身上,剛纔被沐寒煙氣暈了頭,居然忘了這一茬,還以爲跟平時一樣就是幾千上萬兩的小額銀票,一不小心就扔掉了一半的家底。
沐承陽只覺一陣肉痛,腳也跟灌了鉛一樣的沉重。
“怎麼了承陽兄弟,後悔了?”沐寒煙看着沐承陽便秘一樣的表情也知道他氣昏了頭拿錯了銀票,不過此時不補刀更待何時呢?話說完頓了一頓,等沐承陽轉頭看他,沐寒煙才狂笑着說道,“不過可惜,後悔我也不會還給你,哈哈哈哈。”這可真是有史以來最貴的一面牆啊。
“走,走,我們走。”沐承陽氣得腦子都開始眩暈了,哦也許不是氣的,而是失血過多,沒看他腦門上還呼啦啦的往外飈着鮮血嗎。
“承陽兄弟慢走,我準備再鑄幾把劍,鑄好了再請你過來見識見識。”沐寒煙揮了揮手,熱情的說道。
沐承陽終於支撐不住了,眼前一黑腳一軟往地上倒去。
再來,你真當我是白癡嗎?來一次就鬧得個灰頭土臉,還損失了百萬銀兩,再來怕是連骨頭都要被你坑沒了。這是沐承陽暈死過去唯一的念頭。
看着沐忠攙扶着沐承陽離去,四周看熱鬧的路人甲路人乙也各自散去,臨走之時,卻還忍不住悄悄的向沐寒煙回望幾眼。
四長老和五長老兩房的子弟也就罷了,望着沐寒煙的目光又是好奇又是敬畏,而其他幾房的後人子弟更多的就是單純的畏懼了。
這才幾天啊,沐寒煙居然又把沐承陽給收拾了。要知道他們實力相當,都是劍師一階,可是在沐寒煙的面前,沐承陽居然被欺負得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他們既沒有沐承陽那樣的大靠山,也沒有他的實力,哪還敢去招惹沐寒煙,不但不敢招惹,只恨不得有多遠躲多遠……沒看見沐承陽剛纔都退到三丈開外了嗎,可還是難逃大劫。估計,要離這個掃把星百丈開外,才能保證安全。
“唉,都是自家兄弟,公子你也不太仁義了,看看把別人氣得,血都噴幹了。”望着沐承陽兩人遠遠離去的背景,姿容正義凜然的譴責着沐寒煙說道。
“道貌岸然!”花月和姜玉哲同時鄙夷的瞄了姿容一眼。
“卑鄙無恥。”韓芸兒補充了一句。
“不過我喜歡,下次繼續。”沐寒煙作了最後總結。
幾人同時笑出聲來,雖說姿容的手段是卑鄙了一點,不過,在場的人好像也早就沒什麼節操可言了。而且對待上門來挑釁的人,需要君子態度對待麼?又不是腦子被驢踢了。
“公子,這爐子還要嗎?”花月問道。
“要,當然要。天外飛仙,這個名字不錯,再去買幾把長劍重新打造一下,以後一人一把,看誰不順眼拿劍砸死他。”沐寒煙的紈絝之氣又猛烈爆發,很是囂張的說道。
花月和姜玉哲都是眼前一亮,雖說沐寒煙的封印之術還有很大的缺陷,但如果使用得當的話,倒也的確有奇效。
別的劍士用劍或刺或斬,他們的劍是用來砸的,想想一下幾把幾十把長劍同時砸出去那石破天驚的震撼場面,幾個很沒有節操的傢伙都忍不住一臉壞笑。
“對了,記得也給我準備幾把。”一直沒做聲的夜闌渢說道。
花月幾人都一臉驚悚的看着夜闌渢,他可是聖階劍士啊,想要欺負人直接動手就行了,需要多此一舉嗎?而且,神仙一樣的人物,拿劍砸人多沒形象啊。
“直接動手沒什麼樂趣,用寒煙鍛造的劍,樂趣無窮。”夜闌渢看着衆人驚悚的表情,當然猜出了他們的想法,他慢條斯理的解釋着。
花月幾人嘴角抽搐了一下,同時無語的扭過頭去,果然是近墨者黑近朱者赤啊,連堂堂劍聖之境的高手,都被帶壞了。
當然,沐承陽再次折戟沉沙,栽在寒煙公子手中的消息也不徑而走,聽到的人最初都是驚愕無語,而後忍不住放聲大笑。
於是,沐寒煙的紈絝之名,也變得更加響亮了。
……
三長老的院子中。
“大哥,替我報仇,你一定要替我報仇。”悠悠醒轉的沐承陽緊握着拳頭,雙目噴火的對沐承宣說道。語氣更是悽慘和哀怨。
“我不是說過讓你別去招惹他嗎,你又跑去幹什麼?”沐承宣皺了皺眉頭,鬱悶的說道。他要是有把握替沐承陽報仇的話,早就自己動手了,怎麼可能等到現在?
可是一直沒搞清楚夜闌渢的身份,他又哪敢出手。上次敗於沐寒煙之手,還好看到的人不多,也沒人敢宣揚出去,他這才保住了臉面,如果再敗一次的話,他就未必有這麼好運氣了。若是傳揚出去,他在沐家的聲望肯定大受打擊,甚至連太上長老都會跟着丟臉。
所以沒有完全把握,他絕不會再去招惹沐寒煙。
“大哥,這次真的不能怪我啊,我不過就是去看看笑話,哪知道……”沐承陽不服氣的爭辯道。
“好了好了你不用多說,我知道了,先忍忍,時機到了我自會替你做主。”沐承宣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