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沐寒煙霜雪漫天的化劍術相比,這冰之法則不知道強了多少。混沌兇獸再次發出一聲悶吼,被劈飛了出去,身上半空,那龐大的身軀便被寒冰封住,落地時飛賤出一片冰霜。
“喀”!寒冰破裂,混沌爬了出來。看得出來,連番打擊之下,它受傷不輕,身上也露出疲態,但是眼中的兇光卻更濃出幾分。
沐寒煙喘了口氣,服下幾枚丹藥,同樣也露出疲憊之色。
雖然以她現在的實力,九天星落劍對勁氣的消耗已經不像以前那麼巨大,但以神獸契約引動天地法則卻也極爲費力,幾劍下來,她也有些後繼無力。
花月幾人對視一眼,同時朝混沌兇獸攻去。
沐寒煙本想阻止,但以她現在的疲備之軀,卻實在無力再戰了。
不過從先前的情況來看,神獸契約不但能夠引動天地法則,同時也能壓制住混沌兇獸的天賦異能,她倒是不用太過擔心。
“吾以傲來之名,統率天下羣獸,順我者昌,逆我者亡!”凝聚心神,沐寒煙再次吟唱起獸神契約。
“喀喇!”霹靂炸響,花月的長劍上爆發出一團雷電火光。
姿容的劍上,則燃燒起道道耀眼的火焰。
姜玉哲的長劍,則籠罩上一層寒霜。
唐不凡劍鋒斬過,竟然揮灑出道道風刃。
原來,這天地法則鎖定了混沌兇獸,花月等人的攻擊也是同樣有效。
一道道雷光電光冰霜風忍劈頭蓋臉的落到混沌兇獸的身上,後者被震得連連後退,口中發出一聲慘叫。
不過,沒有了獸神契約的烙印,它的兇性遠遠不是檮杌窮奇可比,即使身受重創,依舊兇性十足,不斷的揮舞巨掌攻向花月等人。
好在花月身體強悍防禦驚人,姿容又有妖瞳料敵先機,姜玉哲移形換影神出鬼沒,卻是有驚無險。
尤其是姿容,將自己的下流齷齪發揮得淋漓盡致,每一劍都不離混沌兇獸身後要害。混沌兇獸那一聲聲充滿了憋屈和憤怒的咆哮,倒是一半都因他而起。
唐不凡雖然實力稍差,但卻很有自知之明,沒敢靠得太近,只是遠遠的發出一道道風刃,更是無驚無險。
就連凌寶寶都沒閒着,躲在更遠的地方,將一柄柄天外飛仙扔向節節後退的混沌兇獸。
沐寒煙服下丹藥,漸漸恢復了一些勁氣,再次揮劍而上。
雷光,火球,冰棱,風刃,如雨般朝着混沌兇獸身上落去。
就連先前可憐巴巴求撫摸求安慰的檮杌都加入了戰團,伸出小爪子在混沌兇獸身上撓啊撓啊撓啊的,倒是一點都不嫌髒手了。
在沐寒煙等人尤其是姿容毫無節操的羣毆之下,混沌兇獸終於發出一聲悲涼的長吼,轉身逃之夭夭,其他的異獸也如潮水般退去。
直到這時,城牆上的百姓才如夢初醒,發出震天的歡呼。
四周,那些劫後餘生的黑甲親兵和城衛軍士兵也仰天狂呼。
望着沐寒煙,每一個人的眼中都寫滿了感激與崇敬。
雖然不知道沐寒煙吟唱的到底是什麼,也不知道原本還不可一世彷彿不可戰勝的混沌兇獸突然就變得不堪一擊,但是他們知道,如果不是沐寒煙,他們之中絕對沒有人保住姓命,城中百姓也難有幸免。
沐寒煙也長長鬆了口氣,只覺全身乏力,彷彿所有力氣都被抽空了一般,疲憊的坐到地上。
身旁,花月等人也沒比她好到哪兒去,要麼一屁股跌坐在地,要麼以劍拄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剛纔衆人聯手圍毆混沌兇獸看似輕鬆,事實上可一點都不輕鬆。
這隻混沌兇獸顯然和窮奇檮杌那兩個復活重生的傢伙不同,實力就算不比鼎盛時期,最少也保留了鼎盛時期的六七成,即便天賦異能受到沐寒煙獸神契約的壓制,防禦依舊強大無比,更重要的是兇性十足,遠不是隻吃素不吃肉的窮奇可比,也不是越來越向二貨靠近的檮杌可比。
那法則之力雖然厲害,但是花月等人也看得出來,以神獸契約調動法則之力,對沐寒煙的勁氣和神念之力的損耗也是異常巨大,所以他們都傾盡了全力,力求在最短的時間內擊垮混沌兇獸的戰意,免得時間一長沐寒煙體力不支。
一場看似輕輕鬆鬆的圍毆下來,其實他們都已精疲力盡。
不過總算擊退強敵,他們的臉上還是露出欣慰的微笑。
良久,那有如浪濤起伏的歡呼聲才漸漸停歇,幾名黑甲親兵上前扶起了伍子嶽。
伍子嶽目光復雜的沐寒煙等人,突然下令道:“將他們押回城主府,聽候發落。”
“什麼!”聽到伍子嶽的命令,城裡城外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呆了。
就連花月等人都不可思議的望向伍子嶽,難道這傢伙驚嚇過度,腦子嚇傻了,可是看他一臉冷厲目光清明,又哪有半點嚇傻的症狀。
伍子嶽手下黑甲親兵也是一臉迷惑的望向伍子嶽,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要知道,不止城中軍士百姓,就連伍子嶽本人的命都是沐寒煙救的,他怎麼可能下這樣的命令?
“都聾了嗎?把他們押回城主府,聽候發落!”伍子嶽指着沐寒煙等人,再次下令道。
“城主大人,剛纔多虧了沐大人及時出手,方能擊退混沌兇獸,她對我們,對定邊城百萬百姓都有救命之恩,你……你怎麼可以如此恩將仇報?”那名老者顫巍巍的站起身來,義憤填膺的說道。
“哼,你說我恩將仇報?那我問你,定邊城上萬年來未曾有過異獸襲城,爲什麼她們一來,異獸就跟着來了?
還有,混沌乃是上古四大凶獸之一,連黑甲衛這等精銳之師在它的面前都不堪一擊,爲什麼沐寒煙只靠着幾句咒語,便能輕易將其逼退?”伍子嶽冷笑着說道。
“那,城主大人以爲是什麼緣故?”老者強忍怒氣說道。早知道這草包無恥之極,但是現在所作所爲已經超越了他們常人的認知的無恥行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