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十幾年來,昔日的貧窮村落表面上看是越來越繁華,甚至已經有了城池的雛形,但元家卻是被拖累得很慘,非但沒能從中撈到好處,甚至還入不敷出。
幸虧元天波靈機一動,想出了這品石大會的法子,利用很多人一夜暴富的賭徒心態賺了幾筆,這才讓礦場得以維持下去,不然元家都想把這礦場關了算了。
而元天波也因爲隕金礦場起死回生,再次得到了家族的重視,地位比以前也更高一籌,這一次,便是代家主之職,前來小池城視巡的。
通常,這也就意味着,他正式被立爲元家少主,只要他祖父一死,老爹再一死,他就能接掌家主之位,當然,如果表現更好的話,也許跳過他爹,直接從祖父的手中接過家主令都不足爲奇。
元天波這時來到小池城,自然是意氣風發躊躇滿志,卻沒想到,偏偏見到了沐寒煙。
這大半年來,每一次遭遇沐寒煙,對他來說都是一場惡夢,所以一見到那熟悉的身影,元天波就覺得牙疼。下意識的,元天波就要轉身離開,這傢伙就是個掃把星,見一次倒黴一次,還是假裝沒看到,有多遠躲多遠的好。
“公子,那幾人你認識。”元天波的身邊的那名男子也盯着沐寒煙幾人的方向,聽到元天波的話問道。
這人大約五十歲出頭,留着山陽須,身形乾瘦,但一雙眼睛精光閃閃,顯得極爲精明。
他叫姚廣成,是元家重金聘請的礦場管事,別看貌不驚人,名字也普普通通,卻是一名小有名器的鍊金師,對於隕金礦的辨識和開採都極有心得,所以深受元家重視。
“最前面那個叫沐寒煙,是我的老對頭。那傢伙是個掃把星,遇上他就沒好事。”元天波一臉晦氣的說道。
“後面那個呢?”姚廣成指着沐寒煙身後追問道,眼中更加精光閃閃。
“哪一個?”元天波看了看像跟班一樣跟着沐寒煙身後的嚴雨初幾人,就只有一個沐成他認識,卻不知道姚廣成問的到底是誰。
“揹着在箱子的那人。”姚廣成道。
“他啊,他叫沐成,沐家的小角色,以前跟沐寒煙也是死對頭,最近腦子進水了,成了他的跟班,沒志氣。”元天波鄙視的說道。
“只是個跟班嗎,地位還不如沐寒煙?”姚廣成似乎有些奇怪的問道。
“是啊,整個黑石城,也就只有我元天波有資格跟沐寒煙做對頭,算是地位相當,其他人算個屁啊。”在外人的面前,元天波當然是要給自己臉上貼金的。
“那就奇怪了。”姚廣成若有所思的說道。
“什麼奇怪?”元天波莫名其妙的看着姚廣成。
“他背的那個箱子,絕非尋常,以我幾十年的鍊金經驗來看,絕對是出自鍊金大師之手,而且,很可能與一件傳說中的神器有關。”姚廣成思索着說道。
“什麼,神器,哈哈,你別開玩笑了,沐成現在只不過是沐寒煙的狗腿子,他能有什麼神器?”說到這裡,元天波突然一頓,沐成是不可能有什麼神器,但是沐寒煙不一樣啊,他可是京城沐氏的嫡系,最近又大有一鳴驚人之勢,說不定重新得到京城宗家的重視,賞他一件神器也說不一定。
“你說什麼神器?”想到這裡,元天波也不急着開躲了,好奇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