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便要起身發飈,按照神殿律法,敢在考覈中作弊的,便是藐視神殿,本人當場處死,親族流放荒原極地,永遠不得迴歸,他可不會對沐寒煙客氣。
“等等。”看出溫榮鬆的意圖,康清源連忙拉住了他的衣袖。
“怎麼了,難道你還想替她求情不成?”溫榮鬆不滿的說道。
“我怎麼可能替她求情。”康清淵搖了搖頭,解釋道,“我剛纔只是猜測,並沒有真憑實據,木易安若真敢這麼做,必然有些倚仗,又怎麼可能讓我們輕易抓住馬腳,我們若是貿然指責,卻又找不到真憑實據,傳出去豈不是壞了名頭。”
“說得也是。”溫榮鬆斟酌了一下,停下身來。
“那,莫非就這麼放過了她?”溫榮鬆認準了沐寒煙身攜法器,試圖矇混過關,全然沒把他們豐城神殿放在眼裡,自然不肯就這麼放過她。
“先看看再說吧,她如果就此放棄,我們便暫且放過她,以後有的是機會收拾她,她如果不知好歹,還想繼續下去,那便是她自取死路了。”康清淵冷笑着說道。
他的真正目標是日見峰,只要不讓對方成爲祭司,他的目的便達到了,想要爲康子和報仇不也是輕而易舉的事。當然,如果那木寒煙真把他們當成傻子,不知進退的話,那就活該她找死了。
“也對。”溫榮鬆點了點頭說道。這的確是最穩妥的法子,只要不給沐寒煙成爲祭司的機會,以他們的身份地位,要收拾區區一個賤名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沒想到這座陣法也年久失修,木寒煙,要不你們就先回去吧?要不,我們再開啓一道陣法,讓你試試?”溫榮鬆忍住心頭怒意,裝出一臉和氣的微笑,對沐寒煙說道。
“不行!”讓所有人意外的是,還沒等葉易安開口反對呢,司空清嵐竟搶先一步,堅決的說道。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司空清嵐絕不會相信什麼陣法年久失修的鬼話,因爲有了些先入爲主的念頭,他也壓根沒想過沐寒煙身上攜帶法器的可能。一道陣法年久失修自行破開也就罷了,怎麼可能第二道陣法也是如此?
除非,眼前的木寒煙就是他所知道的那人,否則絕不可能發生這種怪事。在這一刻,司空清嵐幾乎完全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又怎麼可能再讓她去冒險。
“我們花雨神殿也有聚神陣法,木姑娘若是想要成爲祭司的話,也可以去我們花雨神殿參加考覈。”見所有人都驚訝的望着自己,司空清嵐又補充着說道。
“這個……”葉易安露出猶豫之色。
沐寒煙只是想學到神殿秘術罷了,對在哪裡參加考覈倒是無所謂的,聽到這裡不免有些心動。反正她打傷康子和與康家結怨,溫榮鬆樑古柏兩人顯然又是跟康清源穿一條褲子的,她就算成爲豐城神殿的祭司,也少不了要被幾人穿小鞋,與其這樣,還不如換一個神殿好了,似乎也沒聽葉易安說過不能到其他神殿參加祭司考覈吧。
不過,看到葉易安臉上的猶豫之色,沐寒煙不好擅作主張,還是看看他的意思再做決定吧。
“司空清嵐,你這是什麼意思!”溫榮鬆一臉怒色的說道,都懶得再稱他司空大人了,而是直呼其名。
“溫大人,我也是爲了豐城神殿着想,這些聚神陣法年久失修,萬一再出什麼差池就不好了。”司空清嵐終究不好與他們撕破臉皮,委婉的說道。
“豐城神殿的事,就不勞司空大人費心了,你有那精神還是操心你們花雨神殿的事吧。”溫榮鬆冷笑着說道。
“司空大人若是非要對我們豐城神殿的事指手劃腳,那就只好請司空大人暫時迴避了。”樑古柏更不客氣,直接下了逐客令。
司空清崗微微一滯,如果他留在這裡,木寒煙再出什麼意外他還可以出手相救,若是被轟出豐成神殿,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了。
無奈之下,司空清嵐只好將目光投入沐寒煙,又悄悄使起了眼色。
沐寒煙當然知道他是一片好意,但是看葉易安猶猶豫豫,滿臉的糾結,顯然是不願意自己成爲花雨神殿的祭司,也就不好答應了。
“有勞溫大人,我再試一次吧。”沐寒煙說道。
她知道葉易安在糾結什麼,顯然,他對花雨神殿並不看好,但又擔心自己繼續下去出現什麼意外。
罷了,這一次就老老實實通過考覈吧,也別去參悟什麼陣法了。沐寒煙暗下決定,老是讓老人家爲自己擔心,糾結成這般模樣,她也有些於心不忍了。
再說了,剛到神之大陸,還是低調,低調一點更好一些。
可是她自己都忘了,每次她想低調的時候,就從來沒成功過,反而是更高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