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之大陸的儲物法器主要就是手鐲,因爲儲物手鐲的煉製工藝是自古相傳,煉製起來也最爲簡單。不過也有人別出心裁,爲了美觀或者更大的儲存空間,煉製出別的儲物法器,比如戒指啊項煉啊什麼的,甚至還有人揹着口一尺見方的大鼎做儲物法器的,倒是跟饕餮那口大鍋有異曲同工之妙。
沒有廢話,沐寒煙幾人直接將儲物手鐲放在了石桌上。江綺綾本來是沒有的,不過這玩意兒高威虎多的是,早就送了她一隻,裡面還裝了上百枚五彩魂珠,方便她路上修煉神術所用。
還好高威虎的家底比不上沐寒煙,不然又是個麻煩。
幾名執法祭司凝聚神念,便要開始檢查。
“等等,讓我來吧。”這時,孔仁和來到沐寒煙的面前,讓我來吧。
“大人,這種小事我們來就行了,何需您老人家動手。”被他擠到一邊的祭司諂媚的說道。
“沐主祭可不是尋常祭司,由我動手,免得失了禮數。”孔仁和一臉笑容的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那笑容落到別人的眼裡總有點陰森森的感覺。
“可是大人……”那名執法祭司有些不解,又有些不安看着孔仁和,這盤查儲物法器本是他們執法祭司的任務,祈語祭司大人爲什麼要親自出手?莫非,是因爲他們先前集體鬧肚子的事,把他惹火了。
“花雨神殿可是我們神之大陸最古老的神殿之一,堂堂一殿主祭的尊嚴不容冒犯,她的東西是你們能碰的嗎?”孔仁和瞪了他一眼,說道。
“哦,是是,是小人逾越了。”那名執法祭司恍然大悟,趕緊退到一旁。
的確,花雨神殿再怎麼沒落,可底蘊在那裡擺着呢,聽說若不是二十多年前激怒了神主大人,其地位可是與五大上位神殿並列的,沐寒煙身爲花雨主祭,她的東西,的確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檢查的。
孔仁和拿起沐寒煙的儲物手鐲,探入神念,細細的檢查起來。
很快,高威虎等人的儲物手鐲就已經檢查完畢,除了龍無當和高威虎兩人手鐲裡的五彩魂珠多得有一點離譜,其他人的都沒有發現什麼異樣。不過龍無當的五彩魂珠是從哪兒來的早已經解釋清楚了,除了有些羨慕這傢伙的狗屎運,那名執法祭司連問都懶得多問一句。
至於高威虎,誰還不知道他的身份啊,身爲生命神殿首座戒罰祭司家中的二公子,據說還是高家在天陽城黑市的大掌櫃,別說這點五彩魂珠,就算再多一倍,也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凝聚神念隨便探查了一下,那名執法祭司便將儲物手鐲還給了高威虎。
其他幾人沒發現問題,也紛紛將儲物手鐲還了回去。照理說,既然沒有問題,就應該放行了,不過他們卻沒有開口,因爲孔仁和拿着沐寒煙的儲物手鐲,細細琢磨着,遲遲沒有交還。
“大人?”一名祭司小聲的提醒了一聲。
“不要着急,讓我再看看。”孔仁和擺了擺手,看了沐寒煙一眼,又低下頭去。
雖然只是掃了沐寒煙一眼,但是旁人卻很容易就看出那一眼的譏諷和玩味之意,還有濃濃的敵意。那感覺,就好像一隻抓到老鼠的貓,正琢磨着該如何玩死虐死一樣。
“難道,沐寒煙這隻儲物手鐲有問題?”幾名執法祭司隱約猜到了什麼。
排在隊伍後面的祭司也查覺到了異樣,開始見孔仁和親自出面,拿出一套冠冕堂皇的說辭,他們都信了他的鬼話,以爲真是出於對沐寒煙的尊重。可是看這架勢,分明就是針對沐寒煙來的。
高威虎和龍無當等人的心都是微微一沉,雖然沐寒煙胸有成竹,但是面對孔仁和這樣的老狐狸,他們多少還是有點擔心。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啊,要萬一被這老狐狸發現,那可該怎麼辦啊?
見孔仁和一直握着那隻儲物手鐲看來看去,還時不時譏諷的朝沐寒煙望上一眼,他們的心也是越來越忐忑不安,手心都捏了一把冷汗。
“孔大人,檢查完了沒有,我還有要事在身,你一直磨磨蹭蹭,不會是故意針對我吧?”終於,沐寒煙不耐煩的說道。
看孔仁和親自出手,又如此聚精匯神的琢磨了半天,沐寒煙就知道自己沒有猜錯,這老頭的確是懷疑到了自己的身上,不過那些五彩魂珠本來就沒在裡面,她當然也沒什麼好擔心的。
“哦,差不多了。”孔仁和戀戀不捨的放下儲物手鐲,眼中卻滿是疑惑:不可能啊,沒道理啊?
先前見到沐寒煙不慌不忙的交出了儲物手鐲,他還以爲其中有什麼玄機。據說某些手段極爲高明的鍊金大師在煉製儲物法器的時候,能夠煉製兩重甚至是三重空間,若是找不到破解之法,常人根本就發現不了,甚至很多人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世上有這樣的儲物法器存在。
在他看來,沐寒煙如此有恃無恐,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儲物手鐲交出來,肯定就是這個原因。畢竟曾經的花雨神殿地位超然底蘊深厚,有這樣的儲物法器不足爲奇。
不過可惜,常人是常人,他孔仁和是常人嗎?當然不是,沐寒煙顯然是低估了上位神殿的實力和眼界。那種擁有多重空間的儲物手鐲他不止見過,而且還曾親自揣摩過,說到底,其實就是將原有空間分割隱藏罷了,而不是真正的多重疊加,就算他一時無法破解,發現其中玄機卻是輕而易舉。
可是他凝聚神念,細細檢查了好幾遍,都沒有發現一點端倪。
“孔大人,我們可以走了嗎?”沐寒煙說着就要拿起儲物手鐲閃人。
“等等。”孔仁和一把按住那隻儲物手鐲,死死瞪着沐寒煙,語氣森冷的說道,“沐主祭,交出來吧。”
“什麼,你要我把什麼交出來?”沐寒煙也瞪起了眼睛。瞪什麼瞪,比眼大嗎,就你那綠豆小眼,能跟我相比,沐大小姐滿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