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兩人漸漸消失的背影,關修瑾都是一臉沮喪,鬆開了握着劍柄的手。
“關主祭,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我們就先走了。”沐寒煙也朝門外走去。
姜如初等人也知道,事到如今再也沒有對沐寒煙出手的理由,只能讓開道路。
“沐主祭,誤會,都是誤會啊,我一時不察,受了小人矇蔽,並非存心與你爲難,還望沐主多多見諒啊。”關修瑾突然神情一轉,打着哈哈說道。
今天想要對沐寒煙出手是不可能了,但是那批五彩魂珠的下落遲早還是要落在沐寒煙的身上,若是徹底撕破臉皮,沐寒煙一怒之下回了花雨神殿,想要再找機會就難了。
估計是最近在楊文生和邱永成二人陪笑臉充孫子的時間太多,這變臉變得流暢自然無比的嫺熟。
“無妨,關主祭也是一心爲公,我都明白的,要是我花雨神殿出了這種事,怕是早就茶飯不香睡不安寢了,關主祭本來就歲數不小了,又神思不寧,一時糊塗受人矇蔽也是情有可原。”沐寒煙同情的說道,看着關修瑾的神情活像看着個老年癡呆症患者。
“呃……”關修瑾臉色一黑,這是什麼意思,是說我老糊塗了嗎?
關修瑾下意識的就要發火,可是想到自己幹陪笑臉,不就是不想跟沐寒煙撕破臉皮嗎,於是又將那口怒氣壓了下去。
“對了,關主祭,此人身爲祭司,竟然無視律法,誣陷堂堂一殿主祭,你看着處置吧,我就不插手了。不過我要提醒關主祭一聲,那批五彩魂珠的事還沒有傳揚出去,萬一傳揚出去,你這主祭恐怕就更不好做了。”沐寒煙又看了歐明智一眼,說是提醒卻更像是威脅的說了一句,帶着高威虎揚長而去。
“主祭大人,我說的都是實情,千真萬確啊,那些五彩魂珠一定在她的身,只要……”沐寒煙一走,歐明智就趕緊對關修瑾說道。
“住嘴。”關修瑾直接打斷了歐明智的話。
他當然知道歐明智說的都是實情,但是連趙興鵠叔侄二人都爲沐寒煙作證了,他還能拿沐寒煙怎樣。
“先把他押進天牢,聽候發落。”隨後,關修瑾又指了指歐明智,下令道。
聽沐寒煙剛纔的意思,分明就是要他給出一個交待,不嚴懲歐明智的話,只怕五彩魂珠的事很快就會傳遍整個生命神殿,他也只好對不起歐明智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歐明智嚇得魂飛魄散,連哭帶嚎的跪地求饒道。
跟在關修瑾身後那名祭司一巴掌拍在他的頭上,歐明智脖子一歪,暈死過去,殿中再次平靜了下來。
“大人,要不要……”那名心腹祭司的話沒有說完,不過眼中的殺機卻是一覽無遺。只是個下位神殿主祭之子罷了,進了神殿出點意外,也不會有人給他撐腰。
“先關他一段日子,給沐寒煙一個交待,然後給他點教訓讓他走就是了,對了讓他管好自己的嘴,明白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關修瑾當然看得明白他眼中的殺機,但還是搖了搖頭說道。時值多事之秋,他不想因爲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人物節外生枝。
“是,屬下明白了。”那名祭司像拖死狗一樣,將歐明智拖出了大殿。
“沒有想到,趙興鵠叔侄二人竟然如此顛倒是非,居然還幫沐寒煙圓謊,趙興鴻可是他們的親大哥,親爹啊,他們怎麼可以如此助紂爲虐!”一名祭司義憤填膺的說道。
姜如初等人卻是沉默不語,趙興鵠叔侄二人的想法,他們多少也能明白一點。如果換成他們,或許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主祭大人,我們該怎麼辦?”姜如初滿臉愁容的問道。
“再想想辦法吧,不管怎麼說,我們總算可以確定,趙興鴻的儲物手鐲的確落到了沐寒煙的手裡。”關修瑾說道。
“可是知道又能怎麼樣,有趙興鵠叔侄二人替她遮掩,我們還是沒理由對她動手啊。”姜如初苦笑着說道。
其他祭司也是一臉的無奈,本來沐寒煙實力就強得可怕,他們還找不到動手的理由,完全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關修瑾說的是想辦法,可是每次一想就是幾個月,再這樣想下去,怕是黃花菜都涼了。
“我倒是有個主意。”就在這時,高威龍的聲音響起。
“哦,高大人請講。”關修瑾精神一振,說道。
以往高鵬程在的時候,他們也不會把高威龍一個晚輩放在眼裡,不過如今高鵬程遠赴清寧神殿,高威龍又在與沐寒煙那一戰之中展露出連他們都爲之震驚的實力,再加上他與沐寒煙怨隙最深,最想收拾沐寒煙,所以再也沒有人再將他當晚輩看待,倒是很想聽聽他有什麼高見。
“明着動手不行,暗着動手還不行嗎?只要那批五彩魂珠的確落到她手裡,總會有辦法讓她開口的。”高威龍一臉冷酷的說道。
“若是換了以前,或許還有機會,可是經過今天的事,沐寒煙肯定會多加防範,哪有出手的機會?”安修瑾搖了搖頭說道。
本來呢,這兩個月相安無事,沐寒煙還可能放鬆警惕,他們還有動手的機會,可是今天鬧了這麼一出,沐寒煙又不是傻子,怎麼可能給他們可趁之機。這裡畢竟是生命神殿,人多眼雜,只要她稍稍提防一點,他們就束手無策了。
“她若是一直待在生命神殿,當然沒有機會,但若是出了生命神殿,機會不就多了。”高威龍說道。
“你是說,讓她外出執行任務,再伺機動手?”關修瑾明白了他的意思。
生命神殿這麼多祭司,並不是白養着的,時常會頒佈一些任務,或是採集藥材隕金,或是前往荒原深處獵取捨利魂珠,或是前往上古遺蹟尋找神兵利器古傳功法,所得的酬勞遠遠高於日常份例,衆多祭司都是樂此不疲。
如果能引沐寒煙上鉤,倒是不愁沒有下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