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五皇子幾人同時一怔。
這是啥意思,沐寒煙在說啥,是在跟他們說話嗎,不會是腦子被打壞了說糊話吧?
他們跟沐寒煙可沒那麼好的交情,更不是他的手下,相反,他們之間的仇恨簡直就是不共戴天,沐寒煙有什麼資格對他們指手劃腳,還敢對他們破口大罵,象指使下人一個頤氣指使,除了被打壞腦子,他們實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了。
可是看他目光清明的樣子,又不象是腦子出毛病了啊?
“殺了他們。”還沒等他們想明白是怎麼回事,趙靈仙就是臉色一沉,揮手說道。
話音一落,便見一具骷髏高高躍起,一劍朝三人斬來。
剛開始見到五皇子三人的時候,趙靈仙大吃一驚,以爲又來了一撥修煉者打神獸的主意,如果換在幾個時辰之前,她倒也不會把他們放在眼裡,但是現在身受重傷,控制幾具骷髏對付沐寒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再要對付旁人的話,就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畢竟這些骷髏還沒有煉成真正的死靈劍奴,爲了讓他們殘魂附體,控制他們自爆來激發出最後的戰力,她已經壽元大損,爲了保持容顏還自降修爲。
如果這時分心對付旁人,到最後說不定就會便宜了沐寒煙。
想到這裡,趙靈仙便做好了閃人的準備,反正沐寒煙勁氣大損,一時之間難以恢復,跟後來的這幾人動手絕對佔不到半點便宜,很可能死在他們的手裡,她又何必再淌這渾水?
雖說本來萬無一失的計劃到最後功虧一簣,她心裡怎麼都不甘心,但此時的她也沒有太多的選擇,不管怎麼說,只要別便宜了沐寒煙就好。
就在趙靈仙下定決心準備開逃的時候,就聽見了沐寒煙那句話:笑個屁啊,死哪兒去了怎麼現在纔來,還不快動手!
五皇子幾人是當局者迷,一時沒反應過來沐寒煙平白無故冒出這句話幹啥,甚至還懷疑她腦子出了問題。
趙靈仙卻是“旁觀者清”,一聽就聽出來了:原來,這幾人跟沐寒煙是一夥的,聽那語氣,應該還是他的手下。
還有看看他們臉上的笑容,那麼開心,那麼親切,顯然也證明了這一點。
這一下,趙靈仙是怎麼都不能走了,沐寒煙幾個手下及時趕到,她若是一走,那隻神獸必定落入沐寒煙之手,那她一輩子都不會再有報仇血恨的機會。
拼了!趙靈仙再次打出手決,重新使出死靈縛魂術,下令那尚未完全煉成死靈劍奴的骷髏向年安堯幾人攻去。
有一件事其他人並不知道,死靈縛魂術對神念和勁氣的消耗極爲恐怖,畢竟這些骷髏生前都是大劍師甚至劍聖之境的高手,哪怕只剩一道殘念神魂,都不是那麼好控制的,若是沒有完全煉製成死靈劍奴,控制起來就更爲困難。
她剛纔操縱這些骷髏攻向沐寒煙,已經是燃燒生命壽元大損,現在重新操縱他們攻擊五皇子等人,更是雪上加霜。
可是沐寒煙幾名“手下”及時趕到,她如果不這麼做,要麼就死在沐寒煙手中,要麼,就眼睜睜的看着沐寒煙得到神獸,當然,最大的可能就是,先看沐寒煙得到神獸,再死在她的手中,所以,她已經別無選擇。
真是天意弄人啊,爲什麼眼看就要成功的時候,沐寒煙及時趕到,眼看就要逼退沐寒煙,她的手下又及時趕到。
趙四小姐突然覺得,她的人生裡出現一個沐寒煙,是一件多麼無奈,多麼悲催的事情。
五皇子幾人並不知道趙四小姐在想些什麼,如果知道的話,多半就是幾口老血噴出來:誰說我們是她的手下的,我們是她不共戴天的仇敵啊,仇敵啊……
趙四小姐悲催,他們何嘗不是更悲催。
“雕蟲小技,也敢拿出來現醜!”雖然不知道這個女人怎麼會突然向他們出手,但是看到那晃晃悠悠動起來全身骨架都咯咯作響,彷彿隨時可能散架的骷髏,還有他手中那把鏽得千瘡百孔的長劍,屈風亭還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一劍就揮了出去。
見屈風亭動手,年安堯和五皇子連劍都懶得拔了,和他一樣,他們也沒把這區區一具骷髏放在眼裡。
雖說死靈縛魂術早在數十萬年就已失傳,不過其後的漫長歲月裡,還是有人時不時的發現一些相關邪術的殘篇筆記,其中也不乏那種天資橫溢其中,推敲出類似的邪門異法,如死靈傀儡術、趕屍術之類。
不過那些邪術殘篇本來就遠遠比不上死靈縛魂術,由此推敲出來的邪門異法更是弱得可憐,頂多也就騙騙愚昧無知的平民百性,或是博人一樂罷了,根本沒什麼用處。
在他們看來,趙靈仙弄出的這些骷髏,多半也是如此,怕是和沐寒菸斗得兩敗俱傷,實在沒什麼辦法了,這才弄幾具骷髏出來解一時之危。
“轟!”就在這時,那骷髏突然全身爆開粉身碎骨,只有那柄長劍,卻還以繼續勢如破竹之勢當頭斬下。
“劍師五階!”轉眼之間,屈風亭嚇得臉色慘白,他做夢都沒有想到,這具骷髏還會這一手。
他不過才劍師一階,怎麼可能抵擋得住威力相當於劍師五階的浩然一劍。
五皇子和年安堯也嚇了一大跳,本能的想躲,但是那骷髏自爆太過突然,而且那一劍的威力太大,他們根本連躲的機會都沒有,只能一咬牙,同時舉劍迎向斬去。
幾道銀光閃過,悶響聲中,五皇子和年安堯同時被震飛了出去。倉促之間,兩人能把劍拔出來就很不容易了,又怎麼可能發揮出他們真實實力。
年安堯還好點,怎麼說也是是劍師六階,本來就比那骷髏稍強一點,就算沒有發揮出真實實力,也只是受了點輕傷,咳出幾口淤血便沒什麼大礙,五皇子就慘了,他的實力本來實力就差了一大截,而且還沒發揮出來,當即被震得全身劇痛五臟移位,大口大口的往外吐着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