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4000字,補上上一章欠更一千,最近在調時差,昨天晚上七點鐘實在是困的不行了……我暈。
以周健的悟性,加上牧清嵐有意留下的註解,他學習起《碧波功》實在是輕鬆愜意的事情。
只是不到一個小時,他就將《碧波功》第一重心法掌握完畢,之後便開始跟離一起修煉,兩人同時修煉的時候,自然都用的是A級結晶,金屬蠶繭中能量最濃郁的地方就在主控室,主控室能夠容納的能量並不多,同時供給周健和離兩個人修煉,能量消耗的非常快,幾乎幾個小時之後就要重新補充。
而每一次補充,限於金屬蠶繭控制器的容量有限,都只能補充一點點,而那顆A級結晶用了好多次都湛藍湛藍的,絲毫不減晶能不足的現象。
這讓周健大感鬱悶,如果控制器完整說不定能量的濃度會比外界高百倍甚至數百倍,這樣他鬼殺者化身加上自己本體總共1.6的天資就可以當成好幾百來使用,再加上A級結晶與C級結晶質地上的差別,周健的修煉速度絕對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可是現在,只有60倍濃度,相當於不到100的天資,按照這樣下去,這一顆A級結晶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吸收完,估計四五天都未必夠,實在是太慢了。
如果周健這個想法被其他武者知道的話,絕對會鬱悶的吐血,莫說那些草根武者,就算是大家族出身的天才武者,得到一顆A級結晶也恨不得一顆結晶掰成兩半,再切成四片來使用,每天只吸收半個小時,然後用足足一天甚至兩天的時間來消化,就怕那能量消散了一丁點。
所以他們一顆A級結晶往往能夠用上好幾個月甚至半年,然後用如此長的時間來突破他們的準天階瓶頸。
如周健這樣人階下位就開始用A級結晶,而且一顆結晶用四五天就用完的,還無恥的抱怨用的慢的,只能讓人感嘆一句,這尼瑪有晶人你真心傷不起啊。
後來周健乾脆將那A級結晶貼在了控制器上,時刻保持控制室內生命場能的絕對充裕,用A級結晶修煉,身體內始終有絲絲的灼熱感,就如同有一壺開水沿着他的天突穴被澆灌進去一般,讓人渾身似乎着起了火,經脈隨之微微的疼痛。
周健修煉了一會兒便渾身是汗,他脫掉了上衣,後來是褲子,只穿了一條短褲,以扎馬步的方式修煉着。
生命場能源源不斷的從他胸口半枯的天突穴和周身幾個幾乎枯死的竅穴中滲入體內,他能清晰的感覺到在天突穴之上掀起的能量漩渦,就如同在水池底開了一個小洞一般。
能量遊走全身經脈,改變着體質,不斷的累積,經脈一點一點的被拓寬,洗禮。
而離的修煉速度就更恐怖了,若是按照她天資50來算,來到金屬蠶繭她的天資可以當3000用,而事實上因爲身體經脈承受的極限,不可能真的達到這個修煉速度,通過上次的試驗,大致確定了離的修煉極限爲天資10的人修煉速度的80-90倍,也就是相當於800-900的天資,比周健的修煉速度只高出了八九倍來。
因而空間能量中的80-90%都被離吸收掉了,此時她的身體通紅如玉,渾身汗氣蒸騰,衣衫濡溼。
當然,雖然她也覺得灼熱無比,但卻並不能如周健那般把衣服脫得光光的,不過對離來說,這點熱並不算什麼,在影之部落的十七年離,她早已經習慣了忍耐極寒和酷暑。
在這樣濃郁的能量海洋中,周健和離的經脈在不斷的拓展,體質在不斷的改善,兩人的修煉速度突飛猛進,纔到半夜的功夫,離就已經達到了人階中位,從人階下位到中位那個本來就不算誇張的瓶頸對此時的離來說就如同一個微不足道的小門檻一樣,被她輕輕鬆鬆的一步跨過。
就這樣,兩人一直修煉到了天亮時分,之後分別去洗了澡。
換上一身清爽的衣服,周健心情大好,“離,你達到人階中位了?”
“嗯。”
“呵呵,太好了,這樣下去應該用不了一年,你就能達到天階了,到時候以天階的實力再配上你本身的實力,也許能跟你師父一較長短呢!”
聽到周健這麼說,離搖了搖頭,她說道:“不行的,師父很強,非常強。”
“哦?”周健微微一怔,他現在接觸到的最強者就是修煉體術的德川紅樹以及修煉古武的秦嵐,他們一個是準進化者,另一個是開啓了無極穴的天階中位高手。
至於他們以上的人,比如天階至極,先天境界,真正的進化者,這些人的實力排位是如何的周健並不清楚。
離既然說牧清嵐非常強,那應該不會錯了,不知道如牧清嵐一般的高手,這個世界上有多少?
周健道:“離,你能不能跟牧清嵐前輩說一下,我們以後有些課能不能不去上了?”
有了《碧波功》,又有了這麼多生命場能結晶,周健自然不需要在去跟着C班其他人上課,遇到不懂的直接讓離請教牧清嵐就可以了。
“哦,我會說的。”
“嗯,好。”
……
就這樣,時光如梭,周健跟離深居簡出,每天都把其他武者心疼要命的A級結晶和B級結晶當飯吃,加上控制器對能量的提純,兩人完全不用擔心使用結晶的後遺症問題。
兩人的修煉速度一日千里,在六月上旬的時候,離一舉突破地階瓶頸,達到了真正地階下位。
一般天資20的人想要從人階到地階需要個四五年時間,而離憑藉八九百的天資以及A級和B級生命場能結晶,只用了不足一個月的時間。
周健稍慢一些,但是到了六月上旬時也馬上要突破人階上位了。
當然,這點實力對他本體的實力來講實在微不足道,可是它爲自己本尊帶來的脫胎換骨的變化卻讓周健欣喜不已。
他發現,每吸收掉一顆A級結晶,不但能夠大大的增強實力,而且還能改變體質!
而吸收B級結晶,雖然也能提高實力,但是改善體質並不明顯,而C級結晶乾脆只能提高實力,不能改變體質。
這體質的改變並沒有帶來多少實力的提高,但是卻讓周健的身體筋肉骨骼更加有韌性,皮膚也更爲細膩晶瑩。
有一次周健在宿舍時不小心被刀劃破了手,讓他覺得吃驚的是,血只流了一會兒就自然而然的止住了,過了幾個小時,傷口就自已癒合了。
當時周健可沒有召喚鬼殺者分身合體,也就是說這完全是本尊的自然恢復能力,顯然以前他不具有這樣的能力。
周健心中大喜之下,忍不住又用刀在身上切了一個口子,自虐了一把,結果這一次依然如此,只用了幾個小時傷口自動癒合。
於是周健在華夏古武論壇註冊了一個馬甲,問了一下關於古武修煉者傷口癒合速度的問題,得到的答案是:傷口癒合速度因人而異,一般古武修煉者的傷口癒合速度比常人確實快一點,但是並不會快太多,只有到了天階以後纔會逐漸明顯起來。
周健雖然只有人階,但是他的傷口癒合速度已經不是比常人快一點半點了,一般人手被切開一個口子沒有兩三天是好不了的。
離知道了A級結晶能夠改善體質後,便儘量省出它們來給周健使用,她自己單獨修煉的時候只用B級結晶。
因爲離的體質已經足夠好了,而周健本尊的體質卻太弱了,所以對此周健也沒有拒絕,他已經在琢磨着以後在去哪個看着不順眼的大家族打點秋風,再弄點A級結晶來,那個天極家族貌似是不錯的人選……
其實天極家族跟周健倒是無怨無仇,唯一一點就是天極家族的準繼承人天極晴空一直將離列爲追求目標。
此人是三年級S班,天資43,加上家族不惜血本的培養,二十一歲便邁入準天階,估計真正到天階也絕不會超過二十五歲,實在是前途無量。
天極晴空爲人溫文爾雅,喜交朋友,平時他見到離總是彬彬有禮,甚至對離身邊的“牛糞”周健都還算客氣,但是不知道怎麼的,周健總是看這傢伙不順眼。
事實上天極晴空在東方武館擁有追求者一大堆,這還只是明面上的,還有一些暗戀天極晴空,但是自知差距沒有表露出來的。
而反觀周健,在東方武館的追求者一共就兩個,一個江心怡被他關進了小黑屋,還有一個就是離了。
不過嘛,寧得玉露獨垂青,不羨蜂蝶任採擷,有離就足夠了,其餘的都是浮雲。
就這樣,時間到了六月底,秦家把整個華夏翻遍了,最終也只是得出了幾個沒有太多價值的結論。
一是竊取美國軍工實驗室的盜賊跟竊取秦家結晶庫的無影神盜有90%以上的可能是同一個人。
二是殺死秦嵐的兇手也極有可能是這個無影神盜。
但是無影神盜究竟是誰,他們完全沒有頭緒,秦家一直將目標鎖定在一些跟秦家有仇的高手中,對於周健,他們想都沒想過。
至於家族中唯一清楚秦無風死亡前半個月曾經查過周健這件事的宋州,也沒有將過多的注意力放在周健身上,因爲宋州瞭解秦無風,這秦無風平時強推迷姦少女,毆打陷害情敵的事情做過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因爲秦家勢大,加上秦無風本人也並非完全無腦,做事後會自己收拾尾巴,所以沒惹出什麼糾紛。
於是宋州很自然的將周健列爲秦無風的又一個情敵或者是看不順眼想收拾的人之一,所以秦無風才讓自己查,這種事實在發生過太多次,宋州可不認爲這種小孩子之間的小糾紛能夠把實力堪比天階上位高手的秦嵐都搭進去。在他印象裡,天階高手自持身份,不可能插手這些極度無聊的爭風吃醋之事。
不過還是有人稍稍關注了一下週健。
此時,藍海市平涼縣周家莊——
六月份已經入夏,嶺南的夏天更是炎熱非常,晴天中午不打傘真是能把人曬暈了。
藉着這樣的天氣,鄉下人會把洗了的被子、帳子,或者是擦過的涼蓆拿到院子裡曬,這是嶺南人的習慣,因爲嶺南三四月份的時候天氣返潮特別厲害,家裡的地面都是溼的,被子、衣服什麼搞不好就長黴了,所以被子、席子不曬曬是不能用的。
在周家莊一片水淋淋的稻田邊,濃綠的芭蕉葉子肆意的伸展着,空氣裡有着淡淡的曬熟稻草的香味,兩個男子正坐在樹蔭下下棋。
雖然天氣炎熱,但是兩人中的那個中年男子卻身穿着古板的灰色長衫,他鬢角微白,臉上透露着些許滄桑,此人正是周健的父親周大年。
而另一個男子看上去只有二十多歲,他帶着一頂草帽,身穿清新的鄉下粗布衣褲,袖子挽着,褲腿擼着,看着面前的棋盤,滿臉孩子般的笑容。
兩人下了十多分鐘,周大年拿起自己的“炮”,落到了對方的邊線,緩緩的說道:“將。”
帶草帽的年輕人依然笑着,想要上個士躲開這一將,然而這一動他覺得有點不對勁了,對方跳馬再將的話,便能在幾步之內把他弄到死棋。
乖乖裡格隆冬,這老不死的下棋可真夠陰的啊。
戴草帽的年輕人先是搓着下巴,而後抓耳撓腮,想了半天也沒弄出個對策來。
而周大年只是看着,任憑對方磨蹭,沉默不語。
過了好久戴草帽的年輕人才挪動了棋子,不過……卻是周大年的棋子,他把周大年沉底的紅炮給送回去了,嘴上說道:“我剛纔沒看見,純屬失誤,重來,重來。”
看到對方近乎無賴的下棋方式,周大年哭笑不得,他也不下棋了,放下手中的棋子說道:“你到底打算在我這裡住多久?”
戴草帽的年輕人一連毀了好幾步棋,甚至把一個被吃掉了的黑象都擺上了棋盤,這纔不耐煩的說道:“我說你這人就是不招人待見,我不就是吃了你幾頓飯麼?你至於天天跟我墨跡啊?”
周大年無語了,“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