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能混爲一談?”
“爲什麼不能?”
“那是老夫的兒女,自當前去,而且老夫身爲男人,王妃一介女流,如何能踏出府門,拋頭露面?”明尹說的理直氣壯的,沒有絲毫的猶豫。
“明大人的意思是說您兒女的命是命,妾身婢女的命就不是命了嗎?”徐丹兒氣定神閒的回了這麼一句。
“老夫可沒有那麼說。”明尹否認的快。
“既然是一條人命,就要前去解救。明大人知道我家夫君遠在邊關,那麼府裡出了事,妾身身爲王府女主人前去解救錯了嗎?”徐丹兒沒有理會他說什麼,自顧自的敘述着。
明尹被堵的無話可說,這個邏輯很合理,他沒辦法反駁。
徐丹兒滿意的揚高了脣,繼續說道:“至於當衆毆打朝廷命官,不知明大人可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自然瞭解。”明尹這時候才意識到這個王妃不是泛泛之輩,纔開始集中精力和徐丹兒進行辯論。
“既然知道,那就應該知道是那區官沒有查明案情,就污衊我的婢女,甚至想要屈打成招,如此昏庸的區官難道還要任由他穩坐官位,繼續禍害百姓嗎?”
明尹剛要辯駁,徐丹兒就接過了話頭:
“妾身知道明大人想要說的是妾身當衆毆打朝廷命官,影響不好,那我們就來說說這個問題。”徐丹兒眼眸裡閃着自信的光,繼續接着說自己的見解。
“身爲一名朝廷命官,妾身已經當衆指明瞭誰纔是罪犯,而他做錯了事依舊嘴硬,不知悔改,妾身的婢女被打的全身是傷,難道他不應該道歉嗎?”
聽到徐丹兒說出這樣的話,明尹發出不屑的笑聲,說道:“不過一個婢女而已,何德何能讓一個朝廷命官給她道歉?”
徐丹兒冷笑:“難道他們就不是人命?難道他們就不應該得到尊嚴?難道他們就活該被人冤枉?他們也有父母兄弟姐妹,也有人心疼。大人這麼說不覺得太冷血了嗎?更何況,我沒有動手之前,他還在狡辯,這樣的人不給個教訓豈不是會變本加厲?若是我朝做官的都是這種德行,恐怕離亡國不遠。”
徐丹兒一番話說的有理有據,讓人無法反駁,只是最後一句恐怕又勾起了明尹那迂腐的思想,眼睛圓瞪,吹鬍子瞪眼的吼道:“大膽,居然敢如此說我朝……”
“明大人您聽好了,妾身說的是若都是這樣的朝廷命官,而您還在爲這件事和我據理力爭,難不成想助長他們的氣焰?”
明尹徹底說不出話來,若是說沒有助長他們的氣焰,他確實爲了慕容果打人的事在據理力爭,可是若是說有,那不是找死嗎?可是慕容果拋頭露面毆打朝廷命官確實不對,他現在偏偏無法反駁。
千龍琥和千紹齊看他說不出話來,直接在心裡偷偷豎起了大拇指,不愧是恭親王的女人,這氣魄看起來就是不一樣。
“至於拿着金牌招搖,大人可以把自己想象成是那名官員,若是妾身就這麼去了,說自己是恭親王妃,明大人是否會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