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慢慢的爬下山,只剩下餘暉映在空中,形成一道美好的風景。徐丹兒也終於悠悠轉醒。
“醒了?”
“嗯,千墨宇,帶我去看那個黑衣人。”
千墨宇沉默了一會兒,應了聲好。
兩人着裝完畢,來到王府的地牢。徐丹兒看着那個黑衣人,就想起自己失去的孩子,眼中的悲切和恨意就更加濃烈。
身形微晃,幸而在她身後的千墨宇及時摟住了她的腰,徐丹兒回頭對上千墨宇關切的眼神,微微一笑,用眼神安慰他。
徐丹兒走到那個黑衣人的面前,這時候才注意到他的面容,長得並不差,身形很是魁梧。不過,想必黑衣人已經被上過刑罰,所以身上有血跡,也有傷。聲音冷硬而嚴肅,不復平時的嬌軟和漫不經心:“你是白子宜的侍衛?”
黑衣人微微抿脣,隨後點了點頭。
“我聽說不是白子宜派人擄走我的,那麼你可知道是誰?”黑衣人眼神微閃,隨後搖了搖頭。
徐丹兒眼神很毒,黑衣人一定知道是誰,只是沒有說。
徐丹兒冷笑:“白子宜死了,丞相已經被人擄走,不知去向,白家已經不復從前的輝煌,你以爲還會有人來救你?”
黑衣人不說話,徐丹兒在他面前來回踱步,說出來的話冷靜沉穩,分析的也很到位:“你想要維護的那個人並不知道你在維護他,除非你們之間有什麼利益關係,可是,你覺得一步走錯的棋,主人還會要嗎?你現在就是一步廢棋,沒人救你,所以你只會被棄子。”
徐丹兒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看着黑衣人微微動搖的表情,勾脣:“我們打一個賭如何?”
“什麼賭?”
“我賭今晚就會有人來殺你。”
“賭注呢?”
“我輸了,一句話不說的放你走,我贏了,你就要成爲我的棋子,爲我賣命。”
黑衣人思索片刻,回答道:“好!”
徐丹兒轉身離去。
千墨宇百思不得其解,他不知道果果怎麼想的,害死自己孩子的人,怎麼還能收爲棋子?更何況,這個賭,爲什麼果果這麼自信?
徐丹兒知道他的困惑,轉身看着他,說道:“我當然恨他,他也算是兇手之一,可是,殺一個人很容易,倒不如讓他爲我賣命,把那個背後害我的人揪出來,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所以,果果,若今晚沒有人來刺殺,如何做?”
“會來的,如果他們不來,我們就製造一場刺殺。”徐丹兒的脣緩緩的勾起,在月色的襯托下格外撩人。
“小人精!”千墨宇無奈的捏了捏她的鼻子,說道。
“我就不信你沒有想到!”徐丹兒嗤之以鼻,鄙視的看着千墨宇。
千墨宇挑眉:“什麼都瞞不過你。”
“因爲我聰明!”
“好了,你聰明,再睡會兒嗯?”千墨宇揉揉她的頭髮,語氣溫柔的不像話。
徐丹兒點頭,兩個人相擁而眠。
徐丹兒剛睡着,就有侍衛來稟告事情。徐丹兒聽到聲響就醒了。
千墨宇給她披上衣服,來到牢房,看到的都是屍體,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