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殺!”
“什麼狗屁天下第一宗門的弟子!嘿嘿,還不是被老子一劍一個的砍翻!”
“哈哈!殺!實力不怎麼樣,幾個妞到挺漂亮的!老子睡定了,哈哈!”
……
狂笑聲和污言穢語的對話聲中,衆土匪幾乎緊隨着就殺上了二樓,並朝着衆人藏身的房間涌來。
“殺……”
客房那虛掩的門被一腳踢開,閃着寒光的大刀當先開路,後面一個兇狠的悍匪率先衝了進來。
見到如此,寧天香等人都是一咬牙,就要做出攻擊,然而,她們纔有反應的時候,寧衝就動了!
嗤!
這悍匪探進半個腦袋,口中才喊了一聲,聲音就凝固在了喉嚨中,寧衝的長劍已經閃電般地穿透了他的喉嚨,速度快到難以形容!
呆滯!無比的呆滯!
一瞬間,寧天香等人,都被寧衝的這一次攻擊,弄得瞠目結舌,呆在了原地,手中的武器還保留着剛剛探出攻擊的動作。
他們近在咫尺,絕對沒有看錯!寧衝剛纔的這一次攻擊,連內元力都沒使用,只是純粹的基礎劍法中的“刺擊”動作,然而,這個動作的精準度和速度,卻都達到了極其驚人的地步!
別說是這毛頭的悍匪,就是武師境界的他們,面對寧衝這一劍,他們也沒把握躲閃過去!
一個不過武徒一階的武修,竟然能將基礎劍法修煉到這地步!只怕都已經煉製“圓滿”境界,甚至可能是至高的“意境”境界了吧!
寧天香等人表情和心裡都是震撼驚呼,若不是此時是萬分危急的生死時刻,他們到真要好好看看,問問寧衝是怎麼做到的了。
啪!
那悍匪猶自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凸着眼睛,身形搖晃着軟了下去,栽倒在地上。
殺死了第一個悍匪。寧衝微微點點頭,看來,自己的確可以在不暴露真實實力的情況下,僅僅以基礎的東西,就解決這羣土匪!
收回長劍。寧衝面無表情。將劍尖鮮血一甩,一腳將那悍匪踢飛出了門外,隨手又將客房的門虛掩了起來。
幾乎在那悍匪屍體被踢出客房,幾個呼吸的時間之後。大聲怒吼之中,客房的房門再次被踢開,這次一同進來了兩名悍匪。
嗤嗤——
寧衝絲毫不手軟,幾乎在兩名悍匪進入客房的瞬間,手中的劍已經高速刺出。
寧天香等人再次充當了坎坷。只見寧衝那劍的速度快到了極致,兩名土匪甚至都沒看清楚劍影,只感覺眼前有寒光閃過,隨後將感覺喉嚨上一痛,意識一點點模糊。
冷哼一聲,寧衝如法炮製,接連兩腳,將兩名土匪屍身踢出了客房,再次虛掩起了客房的門。
此時。客棧中最不缺的就是兇惡的匪徒,衆御武宗的弟子躲進了這客房之後,這客房自然成了香饃饃,雖然地形狹窄,衆土匪不能一擁而上。卻都悍不畏死地一波波衝進客房。
可惜,衆土匪在不怕死,寧衝卻也不會動手,不管進來幾個土匪。都沒讓這些土匪多呆一秒鐘,毫不客氣地請去和閻王聊天去了。
如此短短的一盞茶不到功夫之後。寧衝已經解決了十多名土匪,均是一劍封喉,輕鬆寫意,他客房的外面,土匪的屍身漸漸積起了一個小山包。而寧天香等人,竟然手都插不了,完全成了看客,只能是越來越驚歎寧衝的劍法速度之可怕實在難以形容!
“二當家,那房間有古怪,我們現在在那房間前已經摺了不少兄弟!”
衆土匪折損多人,卻都無法衝進那客房,一名土匪不得不垂頭喪氣地向黃庫報告。
“什麼!”
黃庫原本認爲大局已定,正悠閒地在一樓做着,拿起一張桌子上的殘酒大口飲着。此時,他聽到這樣的報告,差點被嗆着,他將手中的酒壺惡狠狠地摔在地上,大聲問那報告的土匪道:“怎麼回事?你們這飯桶這麼多人圍攻一個破房間,竟然還攻不進去!”
那彙報的土匪戰戰兢兢答道:“二當家,那客房中實在有古怪,進去的兄弟……都被瞬間殺死,屍身被踢出屋外……”
“廢物!”
黃庫一腳踢倒了彙報的土匪,臉上的橫肉猙獰跳了幾下,惡狠狠說道:“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你們——”
黃庫伸手點出五名手下,下令道:“給我衝進那房間去,殺光裡面的人!”
“是!”
幾個土匪都是刀頭添血的滾刀肉,士氣正盛,毫不猶豫地領了命,隨即一起喊着,跟隨黃庫衝上二樓,朝着寧衝等藏身的客房衝去。
此時,那客房序言的房門在先前幾波土匪的衝擊之下,已經完全破碎了,露出了沒有燈火的房間中黑黝黝的黑暗。
“殺!”
五名土匪見黃庫一示意,立即一起大聲喊殺着,悍不畏死地揮着大刀朝着房間衝去,氣勢高漲。
五人高速衝到房間門口,正要衝進房間時,卻幾乎同時身體一個戰慄,隨即彷彿中了定身法一般,站着不動了。
後邊的黃庫只能看到五名手下的背影,一時不明白是怎麼回事,愣了愣後,怒喝道:“你們這些廢物別偷懶,快上去……”
話未說完,卻見五名手下滾地葫蘆一般,前後栽倒在地上,脖子上都是一道留着鮮血的傷痕。
“見鬼……”
黃庫足足愣了有數秒鐘,口中才冒出了這句話。
現在儘管依然不清楚房間中的情況,黃庫卻能感覺到那房間的恐怖,那房間中彷彿隱藏着一個隱形殺手,隨時等着吞噬一切敢於接近的人。
“孃的!都給老子滾出來吧!”
黃庫手上的人命沒有八十也有一百,自然不可能被如此嚇住,他臉上橫肉一抽,一甩長臂,手中黑色單刃劍猛然一個橫斬。
“黑光斬!”
怒吼聲中,黃庫手中的單刃劍劍刃之下,黑芒一閃。形成一道扇形黑色劍芒,朝着前方劈斬而去,目標正是寧衝等人藏身的客房。
譁——!
扇形黑色劍芒如同一柄展開的大劍,兇狠地橫掃切割而過,整個客房的木質外壁頓時木屑紛飛。倒塌下來。而那黑色劍芒威力的餘波還轟進了客房之中,將客房中的一切翻江倒海。
“哼!”
黃庫怒哼一聲,趁勢一個急衝,揮舞着單手劍衝入了客房廢墟之中。打算有那個御武宗的小崽子還沒死的話,就補上一劍。
黃庫人才衝進客房廢墟之中,卻見一堆桌椅和木屑的廢墟之中,一道劍光如火花一般蹦現而出。黃庫才意識到要閃避,喉嚨上卻已經一涼。
“好……快的……劍……”
黃庫手捂着喉嚨。瞪着眼睛,模糊說出了這句話,藉着微弱的光線,看清楚出劍的只是一個身穿白衣的普通少年,身上竟然元力氣息微弱,不過是武徒一階……
黃庫不敢相信竟然是這樣一個修爲如此地下的青年殺死了他,帶着不甘,驚駭欲絕地倒在地上。
幹掉了黃庫,寧衝冷哼一聲。收回了長劍。
而這時,木屑廢墟中連續響動,寧天香等御武宗的倖存弟子,灰頭土臉地站了起來,見到實力強大的黃庫已經成爲地上的屍體。不禁都是長長鬆了口氣,望向寧衝的目光,卻愈發驚奇了,如看妖孽。
“死了……啊!二當家死了!”
“二當家死了!”
……
黃庫一死。這消息頓時如旋風一般傳遍了整個客棧,土匪們沒了頭領。頓時成了無頭蒼蠅,慌亂了起來。部分土匪更是趁機轉身就溜,逃出了客棧。
有人帶頭之下,衆土匪雖然人數依然佔據絕對優勢,卻無心再戰,無須衆御武宗弟子廝殺驅趕,紛紛退出了客棧。
見到如此,衆倖存的御武宗弟子都看到了存活的希望,紛紛大喜,在雙腿發軟的同時,忽然只感覺手臂痠軟無力,竟然連手中的武器都有些握不住了。
反倒是寧天香心智堅韌,雖然臉色也微微蒼白,卻相對沉穩而鎮定許多,手中的劍拿得很穩。她掃了掃地上被寧衝殺死的衆土匪的屍體,禁不住驚呼道:“穆崖師弟,沒想到你的劍這樣快……真讓人震驚!”
衆人聽到寧天香的話,隨即回想着剛纔寧衝那驚豔的一劍劍攻擊,身上竟也是微微見冷汗。寧衝目前的實力,他們自信自己的實力是壓過寧衝的,打敗寧衝不是問題,但寧衝若是搶先刺出那迅捷一劍,他們是根本沒把握防禦住的。
尤其是幾個跟在寧天香身後的幾個嬌小姐,想起先前看不起寧衝,不禁臉上都是慚愧羞紅。
聽到寧天香的話,寧衝只是笑了笑,沒說什麼,收回了長劍,藏起了鋒芒。
這時,寧天香禁不住心中的疑問,問道:“竟然不用內元力,也能有如此速度,精準殺死敵人!穆崖師弟,你……你是怎麼練出這一手絕技的?”
寧天香這問題一出,衆人頓時都是豎耳傾聽,他們都對此很感興趣。
寧衝打了個“哈哈”,早有準備,頓了頓後,說道:“我武道天賦資質不行,資源也有限。正因爲複雜的武技說不會,於是我就堅持練習這個刺擊的動作,一連就是二十年。可能因爲練得太熟了,所以纔有了怎麼點威力。”
衆一聽,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以爲寧衝這一手原來是靠多年練習得來的,一時間,臉上又恢復了不少輕蔑不屑的表情。
“哼哼……原來你就只會這一招而已啊!如此不能正大光明的招數,躲在黑暗處偷襲偷襲人,倒是有用,在明處卻是廢物了!”
程希冷哼一手,抱手輕蔑笑了起來,他對寧衝的出風頭,和寧天香對寧衝的親近態度極爲不滿,此時終於是逮到機會了!
寧衝卻懶得理會這白癡紈絝,也沒在意,但寧天香秀眉卻擰了起來,滿臉的不悅。
這時,忽然聽到客棧外面一聲極爲沉痛的嘯聲,黃二狗的聲音怒吼道:“你們這些御武宗的小崽子竟敢殺害我黃庫兄弟!我要你們死無葬身之地!兄弟們,放火!”
聽到這話,衆御武宗弟子都是身子一抖,臉色瞬間變得蒼白無比。
依仗着這小小的客棧狹窄的地形,可以抑制住土匪的人數優勢,暫時和窮兇極惡的土匪頑抗,掙扎生存,一旦放火,這小小的客棧被毀於一旦之後,他們就徹底暴露在了衆土匪的面前,九死無生!
一時間,衆人心中都有種隱隱的絕望,沒有說話,氣氛沉默而沉重。
寧衝既然扮演的是武徒一階的武修,自然不能表現地太過逆天,他也裝出幾分驚慌的樣子,轉身上前幾步,靠近客房窗口。
窗外,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衆土匪點燃了箭矢,開始搭弓瞄準着客棧就要發射火箭。
寧衝一臉的凝重的樣子,擰着眉頭,似乎終於是下定了決心,轉回身,走到寧天香面前,說道:“天香師姐,現在的情況刻不容緩,想要爭一絲活命的機會,就只有拼命了!我有一個辦法,也許可以讓我們逃過此劫。”
衆人一聽,想到寧衝剛纔表現的神奇,頓時眼中都是閃過一絲希望,彷彿看到了救命的稻草。寧天香點點頭,說道:“穆崖師弟,你有什麼辦法,快請說!”
“機會很小,但未必不能成功……只要你們能暫時拖住除匪首黃二狗外的其他土匪,讓我接近黃二狗到五步的距離,我就有六成的把握殺死黃二狗!”
擒賊先擒王的道理,衆人都懂,剛纔寧衝殺死黃庫後,殺退了衆土匪,正是因爲擒賊先擒王的效應。只是,寧衝低到和普通人差不多的修爲,衆人即便知道是寧衝殺死了實力極強的黃庫,也依然對寧衝能否幹掉匪徒中實力最強的黃二狗,心存懷疑。
程希首先跳了出來,指着寧衝,大聲道:“若是你接近了黃二狗,卻殺不掉他,豈不是將我們至於有死無生的險地嗎?”
寧衝沒想到自己有一天要裝低手,而且裝得這麼辛苦,聽到程希這紈絝的話,心頭也是火起,冷哼道:“若你有其他的方法,就請便吧!”
“你……”
程希被說得一時語塞,紅着臉說不出話來,退了回去。